卫若兰也来濯清的射圃练习射箭。
卫若兰询问濯清为何会在北静郡王府,濯清同样以自己是北静郡王的清客,北静郡王生病不能见客搪塞过去。
卫若兰叹息道:“那一日,咱们打了仇都尉之子仇晟之后,紫英兄就被冯唐老将军一顿训斥,最近禁足在家,闭门思过呢。”
秦钟不好意思道:“都是我骑术不精,给哥哥们惹麻烦了。”
“这是仇晟仗着自己父亲有权势,欺男霸女惯了,与贤弟无关!”卫若兰劝慰秦钟道。
卫若兰叹气又摇头道:“说来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品衔并不高,只是京师重地,权力极大。若不是我品爵全无,他们安敢如此。”
濯清对卫若兰说道:“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卫兄弟练好武艺,熟读兵法,他日定可重振家族,名扬四海!”
卫若兰点头道:“家父一向不大愿意我与紫英兄来往,我将那日情形说与家父,他倒命我多亲近于你,跟你学些本事。”
卫若兰和秦钟虽都显瘦弱,练起来进步很快,秦钟更是苦练骑术。
濯清私下偷偷对秦钟说:“你若真心喜欢智能儿,就要考虑长远。现在娶她过门,你父亲必然不允。不如让她还俗,先到我家庙纳兰寺,一边跟着妙玉学习,一边蓄发,将来我给你们买个小院子,再做打算。”
秦钟感动不已道:“还是二哥知道我的心,我一向自视见识高过世人,却未曾像二哥这样思虑太远。哥哥虽不是我姐夫,倒待我胜过那人。”
濯清带领二人天天上午练习步弓、骑弓,下午与姐妹们琴棋书画,晚上与几个贴身丫头打打麻将,日子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这天下午,蒋玉菡和贾芸来找濯清,原来是都中的寺庙整治已经结束,只是那些年轻尼姑该如何处置,两人来请示。
濯清说道:“牟尼院是正宗弘扬佛法的寺庙,她们中愿意继续做尼姑弘法的,就送去牟尼院,跟着静玄法师。愿意还俗的送回家乡,家中不接受或不愿意回去的就送去柳家庄园,跟着学做衣服、种树、学戏都可以,尊重她们自己的选择。”
蒋玉菡说道:“说到学戏,贾蔷最近去姑苏买了十几个小姑娘,要跟着我学戏,将来进省亲别墅里唱戏。”
濯清对二人说道:“你们跟贾蔷说,学戏的小姑娘先跟着喜庆班后面。以后她们以省亲别墅里的戏为主,若是将来解散,还可以回喜庆班,这样能让小姑娘们学到戏。”
濯清又对贾芸说道:“你除了种树、家庙的事,重点安排人手盯着仇都尉、冯唐这些人,他们都是‘日’、‘月’两派的重点人物。不管混进去做仆役,或者种树送花,总之要监控好,到明年春天时间也不长了。另外让倪二、王短腿他们想办法,混进衙门做衙役,不管是缉捕还是牢狱,县官不如现管,下面都要有人,盯紧那些江湖人士。”
等两人走后,濯清还在想事情,香菱已经帮他按摩头部。
“二爷身体刚好,还是少操心这些事。”
濯清心中有事,不置可否。
心中想到:太上皇和皇上发现自己能征善战,便先收了兵权。让胤昼代替了自己,如同宝剑进了剑鞘。秦关、水浮与胤昼、卢克等人又相互制约,相互监督。帝王之道就是平衡啊。
长安节度使云光入狱,皇上应该会让胤弘的丈人李荣担任。京师的安危太重要,京营节度使是王子腾的亲信,五城兵马司仇都尉与长安节度使李荣又会是三方新的平衡。
水浮前几日来信,他已经在草原拜见了准嫂子丽娅。他已带领骑兵在离铁网山牧场不到五百里的地方训练。
自己当务之急,还是做好明年春天宝剑再次出鞘的准备。
濯清命小蚊子、三桂子备马,去花子海找戴亮。
戴亮正在仿制濯清从濠镜澳买回来的燧发枪,并加以改进,主要是把滑膛改成线膛。另外还在仿制,前段时间布鲁克他们带来的两只左轮手枪,只是还需要用手转动比较麻烦。
戴亮兴奋地对濯清说道:“火炮研制很顺利,燧发枪由于枪管加了膛线,射程和准星都有了明显提升,加上改定装纸子弹包,使得射击速度大大提高。对比原有火绳枪,燧发枪可以每六十息击发两到三发,至少提高两倍以上的速度。”
戴亮说:“只是稳定性还需提高,另外枪太重了点。”
“可以先生产一部分枪支,慢慢改,让士卒们先训练起来。”
濯清对隋远说道:“把射击水平好的士兵,单独挑出来,作为狙击手,以后专门打敌人的指挥官,旗手。”
隋远拿来一支燧发枪,让濯清试枪,濯清可是曾经在气球摊上逞英豪的人,当然不怵,举枪便射。
“彭!”只见那几十米外稻草人的头被打得粉碎。
“好!”“王爷威武!”在场的工匠和士兵都纷纷叫好。
濯清面上云淡风轻,我能告诉你们,我瞄的是稻草人的胸吗?
戴亮把战车的样品也拿出来给濯清看,濯清又提了些改进意见,尤其是方便修理,通用性的问题。
其实说是战车,就是两轮车厢,两边都可以牵引,也可以前后连接。未来作战时候,既可运兵运粮又可以抵挡对方骑兵冲击。
濯清视察了花子海后,心中大定。解决焦虑的最好办法就是,采取措施,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这也是一种知行合一。
隋远在一边笑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