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所有应酬,司徒逸和夏晓灵连夜出现在李培的家。
李培面色凝重:“司徒,你确定这咖啡是你常喝的咖啡?”
“是的。”夏晓灵抢先答道。咖啡一直是她亲手所泡,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司徒逸喝的是什么咖啡。
李培转向夏晓灵:“这份测试结果,确定是咖啡的测试结果?”
夏晓灵紧张地点头。
成份检测书上全是医学检测数据,那些陌生的医学名词,她看不懂,压根就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问题。
抱着一线希望,夏晓灵紧张地问:“李老,这份检测报告问题严重吗?”
李培瞄瞄她:“还好,不是太严重。只要对症下药,这咖啡所下的余毒,会全部清理掉。”
夏晓灵捂着心口,轻轻地吁了口气。
这样就好。
司徒逸眸子一闪:“我明白了。李老,我想问问,我爷爷的情况现在乐观不?”
“老爷子么?”李培沉吟着,深深地凝着司徒逸,“司徒,你跟我进来。”
说完,李培起身,走向自己的小药房。
司徒逸长身而立,轻轻拍了拍夏晓灵窄窄的肩头:“灵灵,你在这里等等我。”
“嗯。”夏晓灵点点头。她想跟去,可看了看李培的神情,明知李培这是故意想和司徒逸想单独谈谈,只能知趣地退后。
司徒逸一走进李培的小药房,李培便将门紧紧关了,而且下了栓。
“李老,请直说。”司徒逸凝着李培。
提及司徒老爷子,其实只是李培和司徒逸的罩眼法,不想让夏晓灵胡思乱想,巧妙地把夏晓灵支开而已。
“那里面有慢性毒药。吃上一两年都不会有问题,但三五年的话,肯定有问题。”李培神色凝重地看着司徒逸,“司徒,可以说,你被迫服用了三五年的毒药。你那些咖啡是从哪里来的?”
“加拿大。”司徒逸轻轻吐出三个字。
说完,他轻轻合上长长的眸,似乎陷入某种难以理清的天人之战。
“你确定?”李培追问。
轻轻颔首,司徒逸扬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却有着淡淡的苦涩:“每一包咖啡,都是关雷所买,由加拿大寄过来。关雪会亲自验货。”
“关家兄妹不可能有外心。”李培斩钉截铁地断定,“司徒,你再想想,会不会来自别的途经?”
“没有。”司徒逸坚定地回答。
李培深思了会,凝着司徒逸:“老爷子最近体质极差,体能也下降得厉害。司徒,我觉得这事,不适宜让老爷子知道。司徒,这件事,关系太远。比关雪当年受罚一事更深远。”
点点头,司徒逸扯开个轻笑:“这个我知道。”
脸色一寒,李培瞄瞄外面,压低声音:“司徒,你确定夏晓灵来历正常?她会不会是顾氏派来的卧底?”
“我确定她不是。”司徒逸长眸坚定。
那个傻丫头,他可以放十二万分。就是因为她贵有忠诚的品质,爷爷才会强制留下她。
“不是就好。”李培摇摇头,“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我私以为,对于夏晓灵,顾子晨几乎谈及婚嫁的前女友,我更信任关雷和关雪。”
“李老,灵灵是我妻子。”司徒逸加重语气,“患难与共的妻子。”
“既然你认定她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长长一叹,李培颔首,“知道原因出自咖啡,要对付和治疗就容易多了。司徒,我劝你。司徒家族的人即将回国,你这事不适合申张。我给你一个忠良建议——别打草惊蛇。以不变应万变。那咖啡照泡不误。喝不喝,那就是你的事了。”
司徒逸颔首,长眸灼亮。
“我提醒你的,就是这么多。”李培语重心长地嘱咐他,“好了,你出去吧!”
司徒逸颔首,转身开了门,大步离去。
他挽起夏晓灵的胳膊,向外走去:“我们回去。”
踩着松软的雪花,夏晓灵却不由自主抬起头来:“李培都说了什么?”
“车内说吧。”他揽紧她些,“下雪天寒。”
相拥着走向布加迪威龙。夏晓灵爬上副驾驶座,眸子灼灼地盯着司徒逸:“现在可以说了。”
司徒逸附身,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上个吻:“李老说,爷爷的身体每总愈下,我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别用爷爷来挡我。你明知我是在指你的事。”夏晓灵轻轻别开眸子,“司徒,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李老去书房。司徒,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要防着我?”
心中微涩,夏晓灵咬咬唇,抬起头来,眸子灼灼:“司徒,我本来以为,你多少有点爱我了。但现在,我迷糊了。司徒,你爱过我吗?”
她说得十分大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激烈,也泄露了自己的紧张。
“傻丫头!”司徒逸轻轻叹息,捧起她小小的脸,微微摇头,“我毕竟是个男人,遇上这种尴尬事,李老当然会顾及我的面子,不会当着灵灵的面谈。”
李培宁信关雷关雪,也不信夏晓灵,这件事,他当然不会和夏晓灵直说。
夏晓灵脸抽了抽,声音小了下来:“可是,你明知我很着急。”
“知道症结所在,以后就不会成问题。”司徒逸勾出个淡淡的笑容,“灵灵,谢谢你!”
说着,他附身亲亲她额头。
夏晓灵缩了缩脖子,他们现在正在处理问题呢,可他心情为嘛看上去还挺好……
她喃喃着:“把你那些咖啡和雪茄都扔了吧。”
“不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