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从这附近的一座山里。”韩啸的声音很冷,异常的冷。
雪花有点疑惑,微微抬头,看向韩啸。
韩啸低头,缓了神色,轻轻亲了亲雪花的额头。
雪花嘴角一弯,又偎到了韩啸的胸前。
“把这么多的巨石运来,那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呀?”雪花由衷地赞叹。
“据说北齐曾经的开国皇后,懂得许多别人不懂的东西,制造了许多能节省人力的工具,就是在那位皇后的指点下建成的,可是……”韩啸犹豫了一下,脸色有些复杂的继续道:“那位皇后最后失踪了,而她所制成的那些东西,也都消失了。”
风呼呼地刮着,雪花的耳朵里却听不到风声,因为她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这位皇后,难道是……
雪花立刻想起了那些大炮,想起了羊皮卷上最后一句充满矛盾纠结的话。
或许,她该现在告诉韩啸她的猜测,告诉韩啸她……
“据说,是那位开国皇上成为国君后,有负那位皇后,所以那位皇后伤心之下,这才不知所踪的……”韩啸仿佛想起了什么,望着远处的继续道。
这就是人心吗?
雪花不知为什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就是一个农家女,就是李家的三姑娘,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她不会也不懂更不认识。
落日的余晖消散在了远处的,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
雪花深深的发现,想和韩啸产生点浪漫的情怀,是忒特么难了。
本应该是那么的惹人艳羡的伴着夕阳,踏着白雪,许下海誓山盟、洒下欢声笑语的场景,竟愣是被他弄得气氛如此沉闷压抑。
人家开国皇后的情殇关他们屁事呀,她不好好的抒发她的文艺情怀,真是浪费了这般大好的风光。
“爷,那天我们说得条件,我现在追加一条,那就是,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不能忘了我。”雪花开始把韩啸向温馨的互诉衷情上拐。
韩啸垂眸,看着扬着精致的下巴,嘟着嘴等着他回答的小女人,神色不由地缓和,眼神也柔和下来。
“爷也追加一,不,两条。”韩啸低声说道。
我靠,她加一条,他加两条,那她岂不又吃亏了?
雪花张口就要大声发对,韩啸却先她一步说道:“一、你这辈子只能是爷的女人,不许再想入非非。”
她什么时候想入非非?说得她好像多么的水性杨花一样。
“我什么时候……”
“二、你今后只许给爷做衣服鞋袜,不许再给别的男人做!”
“我什么时候……”
这次雪花自己住嘴,她上午才给了席莫寒一双棉靴。
韩啸瞪了雪花一眼,竟然给别的男人做棉靴,他的棉靴还是旧的呢,都破了洞了。
雪花也想起了韩啸脚上的那双破旧的棉靴,不仅有些心虚,随即就又挺直了腰杆,她又不知道他还活着,她要是没事给他做棉靴,别人肯定会以为她疯了。
“爷,我又不知道……”
“再加一条,爷是一家之主,你以后不许强词夺理,要记得出嫁从夫。”
一再的被人抢去话,雪花彻底的恼了,阴森森地盯着韩啸道:“爷,还有吗?”
韩啸看着怀里浑身乍起了毛的小女人,眸光一闪,“有,以后爷亲你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说罢,低头覆上了那双红嫩的水唇。
苍茫的旷野里,黝黑的骏马上,高大的男人紧搂着怀里的小女人,缠绵相亲,仿佛是在把满心的情融入那不休止的吻中,而那漫天的感情则点亮了这整片天空,成了这世间的一道靓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