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啊?”苏临风知道对方刚才二话不说先来个敬酒三碗,必然是先礼后兵之意,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
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极为坚固的栅栏铁笼,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铸有许多梵文咒语,隐隐约约似有铮铮的梵音绕耳,苏临风知道这个铁笼绝非俗物,极有可能是有法咒伽持的佛门之宝。
“张某知道你苏临风不过区区一介书生耳,竟然能够马踏三关、扬威沙场,肯定是有异术在身,”张超群一反刚才的面无表情,双目怒视着苏临风,“此为‘那罗法笼’、可困金刚,是张某专为犯上弑君的妖孽狂徒所准备的!”
“呵呵,张将军误会苏某了,”苏临风并无惧色,慢慢从袖中掏出那道加印玉玺的秘旨,“喏,此为圣上秘旨,张将军可以不必跪接!”
“嗯?”镇东将军扫了一眼苏临风手中的黄绸上竟然有玉玺印鉴,稍稍一愣,立即一撩战袍、屈膝接旨,“末将张超群,叩接圣旨。”
只是,镇东将军接过那道秘旨瞧了一番,然后冷哼一声丢给了苏临风:“哼哼,本将军还以为是圣上归天之前的遗诏,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这厮的作伪之物!”
“张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圣上他安然无恙,何谈什么遗诏啊!”苏临风俯身拾起那道秘旨。
“哼哼,区区雕虫小技耳,也敢前来蒙骗本将军么?朝廷已有缉捕公文,更有太后懿旨在此,本将军岂能中汝奸计!”
张超群浓眉一扬凛然说道,“本将军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不管你这厮昔日立有何功,但凭犯上弑君这一点,本将军决不饶你!”
“既然张将军如此忠义,那么苏某就不妨告诉将军吧,圣上现在二龙山暂住,绝对并没有驾崩殡天!”苏临风丝毫没有惊慌之色。
“哼哼,凌迟戴罪之身还敢如此妄言相骗,本将军昨天刚刚接到太后懿旨,各部兵马但见苏逆,自当遵旨捉拿!”张超群正色答道。
“莫非张将军想要杀了苏某么?”苏临风试了试那罗法笼,发现这佛家法宝果然是非同寻常,而且外面又有几十张弓弩利箭在弦、虎视眈眈,确实是不易逃脱,于是开口问道。
“张某读书不多却也颇识法度,不会私下用刑的,”张超群瞧了瞧苏临风,“本将军自当将汝交给朝廷,由文武百官依照律条议罪定罚!”
任凭苏临风如何解释,镇东将军张超群就是不肯相信苏临风的话,坚决要将苏临风送往京师交由朝廷发落。
“嗨,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愚忠之人!”苏临风见张超群好赖不听、不为所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张某宁愿顽固愚忠,也不会像你苏临风那样犯上弑君、遗臭万年!”镇东将军昂了昂头颇为不屑地看了看苏临风,负手在后就要转身离去,“诸位弟兄们切切看好这等天字第一号重犯,但有妄动、试图逃脱,即可乱箭齐发、射杀勿论!”
“喏!”几十个持弩佩刀的精壮士卒躬身称是。
正在这时,大帐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爹爹,熙颜在外面已听多时,这个人应该不是坏蛋!”苏临风抬头一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三岁左右、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那小女孩儿头梳两个羊角辫儿,粉嘟嘟的小脸儿上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明净清亮、极是可爱,此时正歪着小脑袋天真无邪地打量着苏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