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暖地阳光洒落脸颊,水珠沁落,墨寻眨着眼睫。
咦,这人好像连城裔?
不过,怎么会是他……
他正在与季堇凉行册封大礼,不会是他。
那么,他是谁呢?
不管了,好温暖地怀抱啊。
……
“九哥,祝你新婚大喜。”
连城翩拱酒来贺他,连城裔淡淡地接了,并将季堇凉地那杯也接了来。
“九哥,我也祝你与咱们的皇后娘娘……早生贵子。”连城漾也随着他,嬉声一笑,朝两人拱手。
季堇凉地脸色微变,在场除了季凌风等几人,没人知道她身患疾病的事。
不过,季堇凉看她笑得诚挚深深,只得点头,“多谢十公主,哦不对,是十妹。”
“那,皇后娘娘,下次如果再叫错,就要罚酒一杯哦。”连城漾笑着朝她举了酒盏,季堇凉一笑。
一旁地连城迟,忽然挠了挠头,道,“四弟,我没有给你的新娘子准备什么。不如……我就给你们讲个笑话,可好?”
连城裔地眉心,微微一蹙。
季堇凉刚想开口婉拒,连城迟已自顾开口道,“有一只蚂蚁,在路上看见一头大象向它走来,蚂蚁飞快的钻到土里,只留一条腿露在外面。旁边一只兔子问它:你在做什么啊?蚂蚁说:嘘!看我绊它一个跟头!”
说完,众人莫名其妙,他倒是自己呵呵先笑了起。
自那次毒发后,他的头脑也愈发地迟钝了,有时说什么,外人也是完全不解的。
连城漾拍拍他的肩,这笑话也不知他是听谁说的,跟这一群迂腐地古人讲来,可是完全没笑点的。
“二哥讲的,一点都不好笑。”
连城翩在旁薄叱,揉着额心,朗声道,“本王给你们讲一个。”
“哦?”连城漾狐疑地看他。
他这哥哥她是了解的,性子耿得可以,以往对她这种没营养的笑话都是鄙夷地可以,她实在怀疑他心里还能有笑话?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跑到药店里,去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说:‘没有。’小白兔就走了。第二天,小白兔又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说:‘我都跟你说过了,没有’小白兔就走了。第三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吗?’老板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你再烦人,我就拿老虎钳子把你的牙都拔下来!’小白兔害怕了,跑掉了。第四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老虎钳子吗?’老板说:‘没有。’小白兔问:‘那,你有胡萝卜吗?’老板真的生气了,拿出老虎钳子来,就把小白兔的牙给通通拔掉了。第五天,小白兔跑到药店里,问:‘老板老板,你这里有胡萝卜汁吗?’”
“哥,这笑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这笑话,着实听得连城漾心里头一跳。
连成翩握着酒盏,搭着的连城漾肩,呵呵地笑。
对面,连城裔地脸色已是沉沉。
“九弟,你喝醉了。”季堇凉蓦地开了口,微笑的神色,声音却已紧。
“是吗?”
连成翩点头,整个身子的重量已全部压在了连城漾身上。
他今日的确喝了不少的酒,若不然,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讲这见鬼的笑话,来惹他的四哥不高兴。
可……一想到墨锦欢此前那副倔强地样子,他胸口里便堵得慌。
她一个弱女子,无缘无故,从没做错过什么事,凭什么就莫名其妙一下子要被送去戊奴那种地方?还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如今得偿所愿,娶得心爱女人,她呢?
她此刻又在哪里凄凉地痛哭?
知道这笑话是她所写的,他就想给他的四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添添堵。
换做以往,他……是不敢的。连城漾胡闹归胡闹,他却对四哥一直都是毕恭毕敬,从来没有逾矩过。
风,送小九回去。”
连城裔平得不见波澜地眸子,盯着他,声音沉沉。
季凌风上前,连成翩却是一把推开了他,“别碰本王,本王一个人能走。”
连城漾忽然道,“四哥,你干嘛生气?是因为九哥讲的笑话不好听么?不过,我倒是也听人说过这个笑话,九哥的确未讲到精髓……这笑话,后面还有一段……”
赶在连城裔开口前,连城漾急急解说,“兔子问老板有没有胡萝卜汁卖,又是三次过后,生气的老板就把那只兔子的毛也给剃掉了。后来,那只丑陋地兔子就再没出现过……有一天,老板的邻居长颈鹿实在忍不住,跑到店里问那个老板,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小白兔一次又一次地来找你搭讪,其实是喜欢你啊,你为什么要伤害它呢……”
连城裔手里捏着的茶盏,因用力过度一下碎裂,酒水混着血液滴在鲜红地衣袍上。
连城漾看得心头一惊,季堇凉地脸色瞬间白掉——
赶在他爆发前,连城漾扶着连成翩急急逃掉。
“阿裔……”
季堇凉去握他的手,给他拿药慌张地包扎。
连城裔的眼睛盯着远处空荡地阁楼,神色木然。
殷时急急地出现,神色有些慌张地附耳在他身边说了句什么,他欲起身。
季堇凉紧紧拽住了他的手,白得不见血色地脸,带着笑意看向殿下。
又有朝臣来贺——
连城裔僵了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