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
」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回应,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边,我这才发现施工的人是蔡秉贤。
他把制服下摆都拉出西装裤以便工作,现在正浑身髒污、辛苦地在动工,他不知道从哪边搬来一袋水泥,正在把黄土区、连同下面刚种下的草花都覆上一层混凝土!他用袖子擦拭额上的汗水时看见我,难得地主动向我打了声招呼:「老师,这样以后都没有黄土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我看着整片黄土边坡被半乾的混凝土覆盖,惊讶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这孩子劳动的程度还有大方地向我打招呼的模样,我知道他个性不坏,他是真心想让大家以后打扫时方便一点,不用节制施力,拼命扫就好了,在混凝土凝固后,这个扫地区域的学生们再也不用受到黄沙的侵袭。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对错,蔡秉贤的方式最快,而且他也没麻烦其他人,他也付出最多,身心相当疲累;詹乔姗的方式则兼具环保和美化环境,是我比较讚赏的方式,而且以大自然之母的角度来看,当然也不会选择蔡秉贤的方式。
看着詹乔姗无助地坐在草花区的背影,我不知如何安慰起詹乔姗,只好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语地看着蔡秉贤收拾着工具;他一脸满足,充满了成就感,好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工作。
这段时间内经过施工区,要回教职员工宿舍的老师三三两两,也都称许蔡秉贤的努力呢!接着他又发挥他的暴力倾向,他往那排榄仁树中最大的一株狠狠地踢了几下,让它已经枯黄的树叶和成熟即将掉落的果实掉了满地:「老师,这样没关系吧,明天早上扫一扫,后天可以早一点休息。
」他说得也没错,让已经快掉落的部份掉一掉,明天过后的几天之内,大家早上扫地时间都可以早一点扫完回教室休息。
就在这个瞬间,詹乔姗本来呆坐良久的身体突然一跃而起,她扑向蔡秉贤。
完蛋了,我坐太久,一时脚麻,竟然不及阻止!「乔姗,你干嘛!」我张口大叫。
只见詹乔姗双手紧紧握住蔡秉贤的手臂,以蔡秉贤暴力十足的身手,要挣脱绝对不是难事,但是我只看见蔡秉贤冷汗直流,绝对不是沉溺在与心仪的人的肢体接触中,而是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惨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这才拖着麻痹的右脚一拐一拐过去关心。
看蔡秉贤痛苦地翻着白眼,詹乔姗却脸色愈来愈红润,还露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