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铁门纹丝不动。薛举朝着地穴喊道:“林澹然,你怎么像只缩头乌龟,躲入地窖不敢上来。”
杜伏威在地穴内听得十分清楚,欲冲出与薛举硬战一场,被辅公?死死拽住,不住往地穴深处跑。杜伏威重重甩开辅公?的手道:“师父尸骨未寒,薛举这个叛徒还口出恶言。我不教训一下这个天心叛徒,怎么对得起师父?公?,你还要阻止我出去,究竟是什么意思?”辅公?道:“你现在打得过薛举吗?你只要冲出地穴,连师父的遗体都保不住了。虽然,你是为师父而战,但师父临终之言,要我们一定要复教,就要像你这样的冲动吗?”杜伏威一时被辅公?点醒,朝头上怒骂道:“日后,一定要薛举血债血偿。”
两人一直往深处走。约摸一个时辰,发现了一处洞口,却被一块大石牢牢堵死。杜伏威与辅公?合握手腕,齐抡掌而出,掌力爆发如山洪一般。巨石被炸得粉碎。眼前一片豁亮。两人出洞,却是峭壁中央。一时大意,两人同时跌向深渊。杜伏威努力探手,牢牢抓住一处藤蔓,一脚勾住辅公?臂弯。辅公?牢牢抓住杜伏威小腿。杜伏威催动内力,脚下真气狂震辅公?身体。辅公?借此狂震之力上纵,杜伏威又朝辅公?屁股猛击一掌。辅公?得此援助,如箭般纵至洞口处,稳稳站立。杜伏威亦瞬间攀援而至。
辅公?道:“还好,我们一人有一柄匕首。”
杜伏威不明白道:“有匕首只怕也难以应付万丈深渊。”
辅公?笑道:“当务之急不是怎么跌入低谷,而是该想办法掩护这个洞穴。”
杜伏威道:“这个时候,你也笑得出来?既然上面是绝壁,下面是深渊,有谁敢冒险探入此洞?只是,处于上亦难,下亦难之地,真是伤透脑筋。”
辅公?听完杜伏威所说,径步奔往洞外,双脚猛力弹起,匕首正插入石壁之中。辅公?此时距洞口上方已有几丈高,不再犹豫,快速拔出匕首,身体向下倾降约半尺。又让辅公?腾起,匕首插往更高处。重复动作,早已跃上峰顶。
杜伏威也依样画葫芦,攀上高峰。两人一起为以后建功立业打下基础。
另一方面,王溥自从反对貌阅,得罪朝廷,不得已远走他乡。行至河北地界,找到一处客栈住下。刚让店小二打点好房内一切,却听得外面嘈杂声不断。不少住店的人纷纷逃散。王溥忙问店小二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店小二道:“最近,皇上决定出兵高句丽。寿州王爷李子通命人强征民夫入伍。到处都已经开始。有个散骑常侍左孝友已经杀了不愿为军数千河北男丁了。今日,如果是他来,只怕你也躲不过了。”
王溥一听“左孝友”这个名字,心头一怔。但很快若无其事道:“小二哥怎么没被李子通抓丁呢?”
店小二道:“店主人给店中帮忙的人没人都买了四十两银子。”
王溥一听,又道:“你家店主如此阔绰,亦要顾及家中男丁,岂不要费去许多银两?”
店小二道:“店主是兄弟两人,来此地不过一两年功夫。雇佣不过我一人。伙房均由店主人操持着。所费银两没有多少的。”店小二刚说完,一队隋军闯入。王溥定睛一看,正是昔日被自己搭救过的兄弟左孝友。
左孝友当日背叛了高自明与詹功显后,深感内疚,但因贪生怕死,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做李子通手下的一条狗。今日看到王溥,忙对侍卫道:“这些人交了人头金,到别家去看看。”说完,低下头,只顾往外拱。
王溥知道左孝友有难言之隐,装作十分庆幸的样子。店小二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位左将军?”
王溥道:“不认识。不过在下应该是在这位将军手上缴纳的人头金。”
王溥与店小二的谈话被一阵推门声阻止。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来。而外面似乎安静了,不见隋兵的嘈杂之声。看来,左孝友的一队人马已经走远了。
王溥仔细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看。店小二此时上前对两人恭敬道:“小人又接了一个客人,银两已付。”说完,地上王溥付给的十两银子。看来,这兄弟二人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但两位掌柜并未理会小二,倒是与王溥对望了几眼,突然喊道:“大哥,是我们。”王溥听出是高自明与詹功显的声音,忙问道:“是高、詹二位贤弟吗?”高、詹二人同时将王溥抱住。
高自明对店小二道:“你下去吧!”店小二将银子搁在案几上,知机退下。高、詹二人将与左孝友起事蹲狗山至左孝友投降李子通始末都告诉王溥知道。王溥问道:“你们为了躲避李子通而易容,可声音却丝毫不改,怎么能掩人耳目?”
詹功显道:“王大哥,我们兄弟最擅长的就是模仿别人的声音。左孝友不知道,但大哥应该清楚。刚才早注意到大哥才将声音变回来。”
王溥知道两人的本事,只是叹道:“如今朝廷昏聩。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偏偏高句丽又在东北杀我边民。隋廷难道是这么多灾多难吗?”高自明低声道:“大哥,这里有不少人都被强征入伍。李子通好大喜功,河北各地无不是哭声一片。如在此行事,也许能推翻暴政。自明在此住了一年有余,每每欲寻隙刺杀背盟怕死的左孝友。虽然无机会下手,但也知道这里的一些情况,左孝友所到之处,无不是百姓的骂声。如果,我们现在抢在左孝友之前将一批男丁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