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被弄蒙了,问道:“阁下是?”
年轻人道:“我是表弟罗成呀!难道舅母不曾提起过吗?”
秦琼经罗成提醒,想了起来。其父秦彝曾提过,先祖秦旭生有一儿一女。长子秦彝与妻宁氏生子秦琼,次女秦曼与夫君燕王罗艺生子罗成。只因罗艺与秦彝有些误会,故秦罗两家多年不曾来往。秦曼因为思念兄长,常常在爱子罗成面前提起。不想今日,两个表亲兄弟竟然以如此形式相见,真是世事难料。
“表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认定表兄就是杀你兄弟的凶手?”秦琼如今最想知道的就是刚才发生这么多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罗成道:“燕王府的侍卫熊君豪前日受父王之托,前往潞州办事。不想数日不归。父王让阿成带一队人马化装成商贩模样,前往潞州探查究竟,不想于此林中找到熊兄弟的尸首。熊兄弟坐骑所用马鞍与表兄的是一模一样。”
秦琼道:“阿成,马鞍一样并不代表就是你熊兄弟之物呀!”
罗成指着黄骠马的马鞍上的一个“罗”字,说道:“难道这个‘罗’字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熊兄弟是我们燕山罗家的侍卫,自然在马鞍上刻个‘罗’字。刚才听表兄所说是二贤庄单雄信所赠,表弟心想必是单雄信的手下所为。阿成一定要为熊兄弟报仇雪恨。”
秦琼一听,心内想道:“难道真是单庄主手下所为?很有这个可能。他的手下兄弟就是强盗出身,看到如此贵重的镏金马鞍自然要抢来献给他们的大哥。若让阿成去二贤庄讨说法,依单雄信的火爆脾气,必然要与阿成火拼。到时,我处在中间就很为难了。”
罗成见秦琼呆在哪里,忙道:“表兄,陪阿成去一趟二贤庄。看这个绿林总扛把子有什么说法?”
秦琼认为事情总要有个解决,希望自己能在中间将这件事处理好。想到这里,秦琼答应与罗成同行前往二贤庄去问问单雄信。
秦琼与罗成回到先前相遇之地,正见属下兄弟都在原地守候,但见秦琼与罗成并肩策马,竟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个领队同时问道:“少主,您与他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吴大哥与熊兄弟都惨遭他毒手。少主,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
罗成道:“我先说明一下,这其中有些误会。这位是我表兄秦琼。秦家世代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做过的事绝对会承认的,既然说没杀熊兄弟,那就是没杀。至于马鞍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只希望大家摒弃仇恨,化敌为友。”
两位领队仍不情愿,嘟囔道:“少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咯。”
秦琼因为杀了吴广,心中甚为愧疚,竟拱手向两位行礼道:“误杀吴兄弟,是在下之过。在下就此赔罪了。”
罗成见两位领队对秦琼不理不睬,呵斥道:“我刚才说什么?金甲、童环,你们不听我的话了吗?”
金甲、童环两人此时才勉强道:“算了!既是少主表兄,我们也勿须做恶人才是。前事免提了。”
秦琼知道两人非真心之语,也不太去专注此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怎样协调单雄信与罗成之间的仇恨之事。
“少主,是去二贤庄吗?”先前窃取秦琼双锏的那个人问罗成道。
罗成点点头,就见此人面有忧色道:“少主,在下与单雄信有过一面之缘。先前,在下被人算计,多亏单雄信仗义相救,捡回一条命来。如今要与少主同去二贤庄问罪,只怕见者单雄信面甚为尴尬。”
“张公瑾,你不会是与熊兄弟被杀一事有所牵连吧?”金甲、童环与张公瑾素来不和,竟以此语相攻击。
“你们两个说什么?整天就知道诋毁这个,诋毁那个。我张公瑾烈烈丈夫,又岂会做出如此吃里扒外之事?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公瑾听到金甲、童环说出如此伤人之语,立时大怒。
罗成喝道:“好了!张大哥,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若说他与熊兄弟一事有关,杀了我也不信。以后再有如此诋毁自家兄弟者,决不轻饶。”说完,吩咐全军趁黑夜急速赶路。
燕山军队果然都是训练有素,连夜赶路,无丝毫倦意。倒是秦琼有些受不了了,竟于马上打起了瞌睡。
罗成见表兄如此辛苦,连连摇头。
行马于秦琼身后的金甲、童环见秦琼在前面精神不振,连连打瞌睡,竟相互使了个眼色。
金甲偷偷拔出了自己的长剑,童环担心金甲会失手,亦将长剑拔出。两人同时挺剑朝秦琼后心刺去。
罗成与秦琼并排而走,没有及时发现秦琼身后两人的小动作,但月光却映出了金甲与童环的剑光,正投射过来。罗成见过投射过来的两道寒光,不假思索,一掌轰出,强大的掌劲将两人长剑同时震飞。
“全军停止前进。我有话说。”罗成大喊道。
全部人马都停了下来。
秦琼打着瞌睡,竟没有听到。黄骠马倒很机灵,见全军停止前行,自己亦停了下来。只是秦琼仍端坐于马背之上,打着呼噜。
罗成望着金甲、童环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这样做?”
金甲与童环两人跪于罗成面前道:“少主,我们与吴大哥当日结拜之时曾有言在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吴大哥被人杀害,身为兄弟,岂能不为其报仇。今日看少主面上,大仇无法得报,我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