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的咕噜坐起来,满脸悔意,带着哭腔说:“阿姨对不起!我的意思相反的,就是说不管你把我咋了,别人把我咋了,我都不会跟任何人提半个字,就算头顶上的老天爷把刀子顶到我的肚子上,我也绝对不会提!阿姨对不起,你就原谅我!”
张阿姨在短短的数秒之中,心情从落千丈到喜极而泣。
她的双眼盈出了两潭晶莹,在夕阳的余晖中像星星般闪亮。
“那感情好!阿姨也是时糊涂不想这样可是我又没有法子”张阿姨抹着眼泪,边哭边说。
“阿姨你不要伤心了,我觉得阿姨挺好的”
看着张阿姨突然哭出声来,棒子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姨不好不然也不会和张霞的男人睡在起你是个好小伙,阿姨还得谢谢你。”
张阿姨情绪有些激动,她把抓过了棒子的手,可着劲儿捏了捏。
张阿姨的手温和而绵软。棒子的心儿突突的跳着。
“也不是我说我男人的坏话,他不该在我怀娟儿的时候和个半大的孩子睡在起。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张峰,我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提起张峰,张阿姨就显得情绪激动。她的确不理解自己的男人怎么会和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发生那种事,而且还是在给姑娘家干活的时候。
张阿姨想起自己第次遇到张峰的时候那个心动,她认定了这个人可以跟从辈子,於是她丝毫没有理会老父亲眼里的担忧和不舍,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张峰。
开始的日子比蜜甜,往后的日子淡如水,而当张阿姨怀孕,杯又烈又苦的酒,就被张峰强行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本打算和张峰不过了,要是父母还在的话。无奈事与愿违,最终她还是屈於生存的压力,还有对腹中婴孩的负责,她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是这种情感上的背叛,让她的内心没有平静过日。
张慧慧(姑且直呼其名吧)原本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从她的外形到内心,都是雪花片片般白洁,尘不染,来自天心。
然而有句诗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清绝,影也别。
越是洁净的东西,越不能沾染任何的杂质。丝毫的尘埃,就能毁掉他们的品质。
张慧慧正是如此。
张峰的背叛在张慧慧的心田种下了粒仇恨的种子。
只要张慧慧想起张峰的那事,这粒埋在心田的种子就会发芽,就会抽叶。
日子天天过去,仇恨天天浓烈。
火山终有爆发的天;
仇恨终有发泄的源端。
张手艺在外出打工的前晚,找张慧慧借针线。张慧慧打趣道:
“你咋不找自己的婆姨要针线?”
张手艺垂头丧气地骂:
“死猪样的男人婆,挑大粪可以,缝衣服不行。我还能指望上她?”
“哎呦,”张慧慧笑着说道,“你还真能下得了嘴!自己的婆姨咋这么骂!”
张手艺头都不抬地回敬她:
“我哪有你能忍!男人都日弄上小姑娘了,你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张慧慧愤愤地摔掉了手中的盘子,巨大的响声吓得张手艺跳了起来。
“
我说你这是咋的了,惊乍的?”
张慧慧强忍着满腹的怒火,摇了摇头说道:“没咋。针线在炕头沿沿上,你自己去拿。”
张手艺钻进屋内,半天都没有出来,在厨房忙着做饭的张慧慧感到奇怪,於是停下手中的活,揭开西屋的门帘。
她看到张手艺蹲在地上,双手捂在脸,肩膀耸耸地哭。
“咋了你这是?”
张慧慧十分不解的问道。
“也没咋。明儿个要走了,心里难过。”
张慧慧长出了口气,安慰他道:
“你这是出去挣钱,又不是让你进监狱。你想回来就回来了,也没人拦着你。”
张手艺摇了摇头,依旧哭着。
“还没走呢,就这么放不下你的女人!你说你的嘴巴子就不能积点德!”
张慧慧看到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哭地像个刚上中学的小女孩,不禁感到好笑。
(47)阿姨听我说,他配不上你
“别提那婆姨!”张手艺吼道,“放不下她?我是躲她才”
“躲?”
张慧慧被张手艺弄的莫名其妙。
“你以为呢?原先我个人的时候,蹲家里多舒坦啊,”张手艺把鼻涕把泪地诉说开了,“现在的家就是座老坟!每天忙完地里,进门就有想死的心,这个女人到底是啥呀!咋这么害怕啊!我上辈子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啊”
张慧慧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是哪出跟哪出?我不过问你们
两口子的家事,但你也太不像个男人的样儿了!都是男人欺负女人,哪有女人欺负男人的!赶紧别哭了,叫别人看见可不好!”
“你是不瞭解啊大妹子!你不知道那个婆姨到底是个啥东西,和我睡觉的时候像木头,睡着了就打呼噜,下地干活的时候像李逵,喝口凉水放响屁,她她她,她还骂我是种驴,屁股还没抬起来,股子怂就射出来!你说大妹子,这是个啥婆姨呀!”
张慧慧还从来没有见过个大男人居然能够哭成这样,而且还说出这般的话来。
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好声好语地劝了他会儿,还帮他缝补了撕烂的汗衫。
张慧慧觉得他有些可怜。毕竟已经是二婚了!
她知道第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