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众人扭过头去,却发现傅尚书不知何时退到了人群之外,竟毫无形象的跌坐到地面,面色惨然。

傅之晓亦是看到了他,眼里幽幽闪过一丝冷光。

高座上陛下微微蹙眉不解:“傅爱卿这是怎么了?”

“不……没……没什么……”这一刻的傅广鸣恨不得死了。

若是让陛下知道傅之晓的他的女儿,自己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关键——

她怎么会变成殷王妃?!

她什么时候竟然会医术了?!

……

一连串疑问让傅广鸣脑子也不清晰了,懵懵地站在原地。

眼见效果达到,齐昀总算开口解围:“父皇,还是让傅太医早早去给皇祖母看病吧。”

陛下狐疑地视线转悠过傅之晓、傅广鸣和齐昀身上,最终只是挥挥手:“跟朕来吧。”

*……*……*

出了慈宁宫,傅之晓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袁离冷冷一笑:“倒想不到大齐也有人胆大妄为到加害太后呢。”

闻言,走在前方傅之晓戏谑地笑了笑:“宫门深似海,即便位高权重,也未必能让天下尽掌手中。”

袁离抿了抿唇,不置一词。

出了宫门便可上马车回驿馆,傅之晓刚踏上马车,身后忽有一人嗓音清润地道:“殷王妃走这么快,是想将殷王殿下扔在我大齐皇宫么?”

傅之晓轻抽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果然对上简顷面无表情,却眼底深含幽怨的神情。

“啊……简顷啊……”傅之晓尴尬了一瞬,走上前来拉他的袖子,抿唇一笑,“跟我回去吧。”

“难为夫人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简顷不阴不阳回了一句,语气凉飕飕的。

那一瞬傅之晓几乎以为之前的简顷回来了,可对上他一双水灵幽怨的双眸,立即明白过来,在袖子的掩饰下拉住他的手捏了捏手心:“怎么会呢。”

“哼。”简顷轻哼一声。

身后的齐昀看这里两人的互动,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好了,赶紧回去吧,没瞧见大家都在往这边看么?”

闻言傅之晓抬头,方才大殿上的百官果然此时不约而同的往外走,视线皆是若有似无的瞥着这一方,而人群之后,傅广鸣复杂的眼神一直便没有断过。

对上他的视线,傅之晓眸光倏地一冷,拉着简顷的手爬上马车:“行了,我回驿馆了,改日再聚!”

齐昀笑容依旧,却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傅广鸣还在行着注目礼,傅之晓毫不犹豫上了马车,齐昀看着马车离去,唇边清逸雅致的笑容未退,扭过头来正好对上傅广鸣深沉复杂的目光,他微微挑眉:“傅尚书还未离宫?”

傅广鸣张了张嘴,此时该说什么也明白了:“岐王殿下……”

“傅尚书还是早些离宫回府吧,本王同父皇还有事要商议,先行离开了。”齐昀漫不经心踱着步子往回走。

傅广鸣看着他的神色,想起傅之晓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忽然一阵疲惫。

一辆马车在宫门前慌忙停住,大殿上离开的小厮率先跳下来掀开车帘,傅彦立刻下了马车,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看见傅广鸣的神情,眼里一闪而过一抹异色:“爹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周围的官员三三两两散开,抿了抿唇,犹疑片刻:“莫非……爹见到大楚那位鬼医了?”

傅广鸣霍然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你已经知道了?!”

傅彦微微蹙眉,压低声音道:“爹,小声些,跟儿子先上马车。”

两人匆匆上了马车,傅广鸣的心情是怎么也不能平静:“你早就知道了?”

“不。”傅彦静静坐着,“我也是昨儿夜里才知道此事,这次便是特地去调查傅之晓的行踪的。”顿了顿,“之前京内不是传闻岐王殿下恶疾好转么?从岐王殿下的态度看来,只怕——也是傅之晓救的。”

“虽然不知道她又是如何认识殷王,而且以儿子的视角,岐王殿下对傅之晓的态度也是十分耐人寻味。”

傅广鸣五味陈杂,闻言已经不知道作何表情了。

“可是,咱们不能承认傅之晓是我们傅家的人,否则傅之晓和殷王岐王都认识,却选择了殷王,让我们如何从这里面撇清楚?”傅彦拧眉,“反言之,傅之晓只要不跟我们找麻烦,我们就该千谢万谢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傅广鸣脑子都乱了,“她会给我们找麻烦?”

“难说。”傅彦细细思考一阵,心里又烦躁起来,若非他娘和妹妹咄咄逼人,又何至于此?!

真是托人后腿!

“那该如何是好?”傅广鸣眼珠转了转,“不如让之悦去向傅之晓道歉。”

傅彦闻言表情一动,抿着唇似乎有些不赞同,不过他心里也确实认为——

即便傅家道歉,傅之晓也未必理会。

“那就让杜兰一起道歉、”傅广鸣点头道。

傅彦张了张嘴,一阵错愕——

杜兰是长辈,他居然让杜兰去道歉?!

“爹?!”傅彦沉默良久,仍然是不能容忍。

“做什么?”傅广鸣冷笑一声,“我早说了不要逼人太紧,傅之晓又动摇不到她,可她仍然一意孤行,如今竟然出了这等大事,她是该承担承担自己犯下的过错了。”

傅彦看着傅广鸣,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觉得他陌生,他沉下声音:“爹,即便娘跋扈张扬,可——那也是你纵容的!”

一个女人都管不好,又如何理得了朝纲?!治


状态提示:第六十八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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