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傅彦心中荡了一圈,他忍了忍,又按捺了下去。
“回去就让之悦和杜兰准备准备,务必不要跟傅之晓心生隔阂,若是她抱了蓄意报复的心思,我傅家九族——对陛下而言也不过是眨眼间的时间便能人头落地。”
傅广鸣沉默片刻道。
女人同九族,始终是无法平衡天平的两个砝码。
他再官微,也是可以站在金銮殿之上的百官之一,若是陛下一旦起了猜忌之心,认为他里通外国,傅家里里外外九族人头又岂能因为杜兰的过错和他的狂傲丢掉性命?!
傅彦和傅广鸣想法迥异,但傅广鸣一脸坚定的要让杜兰和傅之悦去“负荆请罪”,傅彦抿了抿唇,终究长叹一声:“我知道了,爹。”*……*……*
“什么?”傅之悦不可置信地倒退两步,膝盖窝顶到椅子,一屁股跌坐了下去,她惊声尖叫,“她怎么变成了殷王妃?!”
殷王的天人之姿确实叫人难以忘怀,而那人的身份尊贵也是难以企及的,傅之悦怎么也想不通傅之晓怎么会和那样的人……!
“老爷!”杜兰亦是一脸震惊,痛心地道,“你要我去给你的女儿道歉?!”
“不是我的女儿!”傅广鸣冷冷瞥了她一眼,“是殷王妃!”
傅之晓绝无可能再将他认作家人,可他亦不能承认傅之晓这样的家人的存在,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还是得将过去得事情处理清楚。
“既然是你一手犯下的过错,怎么也要你去。”傅广鸣淡漠地道。
“爹!我才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傅之悦仍然尖叫连连,“怎么可以跟那个贱人生的贱种道歉?!”
贱人生的贱种?
傅广鸣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我傅广鸣的女儿是贱人生的贱种?!”
傅之悦看着他的表情,后知后觉自己连傅广鸣也一起骂了,连忙惊慌失措的捂住嘴。
“既然如此,给傅之晓道完歉回来,你就好好呆在家里修身养性,你母亲育女失格,也陪着你一起吧。”傅广鸣看了傅彦一眼。
傅彦垂下头,的确,若非杜兰的教导,傅之悦又何曾敢如此跋扈?
“若是傅之晓那边出了任何纰漏,我唯你们是问!”傅广鸣沉下脸,“你两的性命,与我傅家九族相比,根本毫无可比性!你们且想想清楚!”
说完他便起身拂袖而去。
杜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再没有任何事比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更让人痛心了。
傅彦抿抿唇,傅家九族之内有不少在朝廷任官职,关系盘根错节,的确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崩溃。
他叹了一口气:“母亲,妹妹,好自为之。”
说罢也起身离开了。
“哥哥!”傅之悦尖叫一声,傅彦却未曾回头。
她不可置信地惨笑一声,跌坐在地上。
*……*……*
驿馆
“咱们这是还要呆多久?”简顷看着不停吃着点心的傅之晓,那张樱唇开开合合,他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三五天。”傅之晓喝下一杯热茶,不疾不徐道。
三五天?
简顷眼睛一亮,随即又纠结地蹙了蹙眉:“有点长。”
“这已经是我尽可能的缩得最短了。”傅之晓伸手捏了一下他得脸,笑眯眯地道,“怎么,这么不喜欢这里么?”
当然不喜欢了!每天都有那么多那么多人盯着傅之晓看!太讨厌了。
简顷撇了下嘴,看着桌上的空盘,忽然内心一动,面上泛起一股绯色:“夫人,你吃饱了?”
傅之晓点了点头:“算是。”
他忽然羞涩起来,伸出爪子抓了抓傅之晓的袖子:“夫人,我还饿着肚子……”
“哦,叫袁离端点来。”怕他被饿着,傅之晓立刻放下茶杯站起来。
哎呀!
简顷一急,一把将傅之晓拉到怀里,那股馨香浸满鼻息,简顷的俊脸更红了:“夫人……”
看他的表情,傅之晓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刚想说话,外面的袁离忽然敲起门来:“王妃,傅尚书的夫人和爱女来访。”
“不见!”简顷急急答道。
箭在弦上!还见屁!
门外的袁离安静了一瞬:“是。”……殿下的猴急隔了门都听出来了。
傅之晓看着简顷这幅猴急样儿,忽然想起沐浴时他折磨得她腰酸背痛,随即站起身,指着床的方向,勾唇笑了笑:“简顷,我们去那儿。”
这是同意了!
简顷兴奋得脸更红了,含羞带怯地往床那方挪。
傅之晓冷笑一声,待他走到床边便一脚踢向他的膝盖窝,简顷关节一软,错愕地回头,便倒到了床上。
傅之晓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勾唇诡异一笑:“你说说看,想要我怎么惩罚你呢?”
她外衣松散,露出脖颈雪白的肌肤,居高临下看着他,烛火摇曳在她美丽的面容上,配合着她挑衅神情,竟产生了一股妖魅的美。
更令人难以抗拒的是她带了电的手轻轻抚摸过胸膛的肌肉。
简顷不由自主眸光迷离,精致迤逦的面容更染上一层艳丽的色彩,他嗓音沙哑地道:“夫人……”
他从没见过这样坏的傅之晓,真是喜欢到骨子里了。
傅之晓手上动作不停,轻笑一声:“让你总是欺负我。”
“我……没有……”简顷嗓音发颤,再不复冷静。
傅之晓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扭开头,片刻,又低下头咬住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