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事?」我还要去整理鸵鸟的沙坑。
「小辣椒,妳昨晚太过分了。」他办公室的门锁上,一把搂住我。
为了不引起骚动,他戴上棕色的变色片和金丝边眼镜,看起来真的很像个正牌老闆。
「笑你狮子王穿内裤吗?」想到我忍不住又想笑。
「还不都是因为妳让我忘记先把衣服脱下来。」他又在我颈边深深吸气。
「你只是要跟我说这个?」老娘很忙欸。
「妳不会觉得在一个禁慾五年的男人旁边自慰太狠了吗?」
他摩娑着我的耳垂,有电流从那传到我心口,让我心跳快了点。
「哪里有男人?只有一只穿内裤的狮子,我可不搞shòu_jiāo那一套。」我实话实说。
「不都是我吗?而且妳不是更喜欢狮子一点?」他把手按住我的臀部贴近他身体。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晚上再讨论。对了,我想在每一种动物的笼舍内外都装监视器,可以吗?」我问。
「只要妳喜欢,也可以在我房间装监视器。」他扶了扶眼镜。
「那倒不用了,我先去忙了。」我推开他,虽然身体不愿意,但脑袋现在是工作模式开启中。
「妳发现有死角了是吗?」他问。
「没死角的话你那幺大只狮子在园区乱晃怎幺可能没拍到。」这表示真正的小偷也可能如法製。
「晚上下班我要带妳出去一趟。」他在我背后说。
我没理他,匆匆往我的巡逻车走去。
「妳跟老闆认识吗?」老丁问。这老江湖眼睛很尖。
「算是吧。」我不置可否。
检查着长老之前烫伤的尾巴,癒合状况很好,只是毛看起来有点稀疏,大概毛囊坏死长不出来了。
我把长老单独带到笼舍内,给牠一用新鲜水果和蜂蜜做的冰,不让其他狐猴看到,同时讚美牠让自己恢复得很好,牠迅速地抢过冰舔食。
「那家伙看起来有点...」老丁欲言又止,大概怕我跟狮人有交情,讲了不妥。
「有点不对劲?」我帮他接下去。
「嗯,不对劲,妳自己小心点。」老丁的观察力一向不错,对动物是,对人也是。
「你忘记鼻樑被我打歪过了吗?」我拍拍自己的二头肌。
「他很高大,要真的动起手来妳不是对手。」
老丁大概已经当作我跟狮人有暧昧关係了,虽然真的有。
「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打女人。」我刺他痛处。
「小妞,妳这嘴真该改改。」老丁摇摇头。
「下班去喝一杯吧。」我话讲完后觉得有点太过了。
「真的?」老丁看起来有点惊喜。
「干嘛骗你?骗一个老头我有什幺好处?」
「去。」
跟老丁喝完回到宿舍已经九点了,狮人面无表情地倚在房门。
「你怎幺在这?干嘛不进去?」我有点微醺。
「我不是说今晚要带你出去一趟吗?妳跟老丁出去喝酒了?」他往我身上嗅嗅。
「嗯。我没有答应我要跟你出去。」我很坦然地回他。
「妳上次谈恋爱是什幺时候?」他突然把话题一转。
「三年多前了吧。」
就是因为跟前男友分手,我才决定要换环境和换工作,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看来我们都需要重新学习如何跟伴侣相处。」他挑挑眉。
「这表示你也知道上次突然消失三天我可能会介意?」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赶快去把动物园的事情办好,这样妳会比较开心,一忙起来就忘记通知妳,我没有家人,也没什幺朋友,所以也没有手机。」他解释。
「走吧。」我可以接受这样的解释。
「去哪?」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看你想带我去哪就去哪。」我说。
狮人开车带我到离动物园车程十分钟的一栋欧式别墅,外观很优雅。
「你家?」
「算是吧,我在此地的一个...栖息处,我真正的家不在这里。请进。」他做了一个手势。
别墅不是新房子,看起来有点历史,里面的家俱有些陈旧,但线条都极美,装潢也低调而沉稳。
「喜欢吗?」他问。
「喜欢,很有品味。」我喜欢老房子,不管是中式或西式。
「这栋房子在五十年前我爷爷买下后就一直闲置着,他曾经也爱上过东方女人。」
「后来呢?」金屋藏娇啊。
「后来东方女人跟当地人结婚了,我爷爷就没再回来过这里。」他像在说故事般地说着。
「你在哪里出生的?」他身上带有独特的野气息。
「北非。」
难怪有中东人俊美的轮廓,但我不好意思问他是不是也有拉丁美洲人血统。
「所以那里才是你的家乡?」
「我真正的家乡在南非,我在那里长大,度过少年时代。」狮人的神情看起来有点缥缈。
「真羡慕你,能去一趟南非是所有喜欢动物的人的梦想。」
所以我才来动物园,看着莱斯里牠们,想像着野生动物在沙漠和草原上的模样。
「跟我走吧。」他突然说。
「走去哪?」
「我们去南非定居,妳一定会喜欢那儿的。」狮人声音中有着期待。
「我...」
这真是个太让人心动的提议,但我放不下动物园的动物们,牠们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人,比谁都重要。
「不用马上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