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我再想想。」这真的需要思考。
「今晚可以留下来过夜吗?」他握住我的手问。
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交往五天,可以吗?我问我自己。
「你很健康吧?没有其他纠缠不清的女人?跟前妻断乾净了?」其实这些问题在交往前就该问,但那天一时没想到。
「是的。没有。是的。跟她分开三年之后我都单身,所以第一次跟妳面对面才会克制不住,因为真的太久没女人了。」
「我不相信。」他外型就像个高大的阿拉伯猛男,阳刚又不失内敛。
「这是讚美吗?」他抬起我下巴。
「就算是事实,也要日后才能印证。」
「这表示...」他歪头看我。
「带我去你房间。」
说真的我没有任何损失,就算明天他又消失了,动物园不是我的了,顶多回到一周前的生活,那原本也是我想过的生活,跟现在没有太大差别。
「没问题。」
他牵着我的手,来到一间卧室,卧室里有张k的大床,躺三只大狮子都不成问题。
「一点小嗜好,妳介意吗?」他拿出一个黑色眼罩。
「你本名不是叫格雷吧?」
「不是。」他会意的笑起来。
「没想到你看过那部电影,我都没看过。」
虽然j d很帅,但我更喜欢他在《t》里那杀人犯的造型。
「我可以再陪妳看一次。」
「不如先陪我洗个澡?」工作一整天我全身汗臭味,现在还加上酒臭。
「我洗过了。」他看起来早有预谋。
「但我还没啊。」
「妳现在闻起来很好。」他又倾身在我口深呼吸。
「怎幺可能,我臭死了。」我自己都能闻到。
「费洛蒙会随着汗水排出,妳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块又香又大的牛排。」他的眼神看起来确实很饥饿。
「好吧,如果你都不在乎,那我也无妨。」
「我喜欢让我的伴侣也很兴奋。」他帮我套上眼罩。
眼前一片漆黑,虽然很不习惯,但奇怪的是我不怎幺担心,我感觉得出来他不会伤害我。
他帮我把衣物都卸除,引导我到床上。
「我想闻妳。」
我以为他说的是吻,但等了一会儿,发现他的气息喷在我头顶上,才知道他说的是「闻」。
那股气息先是在头上徘徊,然后是太阳,眼睛,鼻翼,人中,和嘴唇。
「脸上有味道吗?」我问。
「当然,人中周围的气味特别明显。」他说话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接着他从锁骨慢慢移到我口,扫过我敏感的尖,然后他拉开我的手臂,在腋下那儿停留了一会,我能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
「有点痒。」我说。
「妳真是让我...」他拉着我的手靠近他。
我到布料下又硬又大的状物,第一次他在我面前脱衣服时,我只忙着惊吓,本没注意到他有那幺大,虽然不是不能从他狮身的尺寸预料,不过还是大得惊人。
他把身体从我手上移开,嗅着我的肚脐眼儿,然后来到下腹,我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正对着双腿之间,让我想到昨晚狮子的舔弄,有股搔痒从我体内往外钻。
「妳开始有感觉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
「你用闻的就知道吗?」真奇妙。
「嗯。」
他往下在我的膝窝嗅了嗅,又到脚底,那让我缩了一下,因为穿一整天的工作靴,味道应该很重。
「没关係,我喜欢。」他抓住我的脚踝。
有几秒钟的时间我没再感到他的呼吸,以为他要结束他的气味游戏了,结果他扳着我的肩膀,轻轻帮我翻身,让我趴着。
「你看过《香水》这本书了吗?厨房该不会有一大锅猪油吧?」我问。
「我会找时间看看。」
他在我的耳后花了稍长一点的时间闻着,慢慢地沿着颈后往下,我什幺都看不见,而他的呼吸就像轻盈的羽毛,不停搔着我的身体。
最后他停在尾椎和臀部来回地闻了一阵,从头到尾除了翻身,他碰都没碰我,我却酥麻得连脚趾都蜷曲起来。
「小辣椒,妳闻起来真的跟辣椒一样火辣。」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请你...」我跪了起来,就像一只母狮,心甘情愿地臣服在牠的公狮,牠的首领之下。
「如何?」他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爱我。」
在黑暗中我感到他的大手在身后扶着我的腰,缓缓地进入我,他很仔细地调整了最适合我的位置,才开始律动。
我们没有说话,只有喘息。比起做爱,这更像草原上野兽们原始的交,没有头脑,只剩本能。
「我...我想看看你。」
我的脑海浮现那对紫色的眼睛,不知道激情时会变成什幺模样?
他轻而易举地翻转了我的身体,摘掉我的眼罩,眼睛里同时有着冷静和疯狂,就像他同时是人,又是兽。
人的眼睛怎幺能同时拥有冷静和疯狂?那紫色虹膜彷彿闪着忽明忽暗的光芒,迷幻又真实,天涯又咫尺。
我忘记他花了多久时间才结束,但最后那泓深不可测的紫色漩涡吞没了我,像葛奴乙熬煮的那锅热油,吞没了所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