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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头里边,几人说得热火朝天,略有不任其声,而趋举其诗焉之势。洞头外边,李白则听得五味杂全,似有锋铓扰方寸,觉着很怪。但闻辩得自己师兄都在,故冇甚多想,将湿了尖儿的衣袖撩了撩,便举步生风,跨走而进,去也。
然说这北坡石洞,是经天地造化,自然神秀所成。二师兄鲁妙因了偏爱掘墓,从不喜住那些屋舍,反喜这些个山洞石洞,觉亲切与安全。后来见这北坡石洞生得独到,便施了妙术,将之雕磨成洞府。里如人室,宽敞,有桌有椅有床,冬暖夏凉间,皆为石筑。
才不出多久,李白就手打红灯笼,顺着石岩小道寻声步进,来到了洞内。举头一看,登见得油盏倚璧,犹胜隐隐摧锋势,照得整个洞府亮如日昼。而此这间,吴指南、四锅、五鬼和六邪几人,正围聚在那张石床周遭,对着床上指手画脚嘀嘀咕咕,如狼似虎,豺淫大笑。连李白进了来,他们都没有半点察觉发现,个个公卿欲梦刀,仿若癔症中邪。
“师……”李白欲唤,却才支字脱口,就被吴指南给打了断,听得他抱怨说:“小师弟怎还不来?真是急人!”
“莫急!”四锅:“莫急!”
说着,四锅面带微笑将眼一打,看向石床上一物。这物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皮裳半遮半掩间,貌样赛过西施,妩媚比过妲己,倩影胜过嫦娥。这时,吴指南正盯着这物两眼冒欲火,那心‘砰砰砰’直跳。
见,登生了坏水主意,故意拍着吴指南肩膀,坏坏笑说:“三师兄,你看这晶莹剔透的大果子,美若冰霜,仿佛有甜汁要溢出来般,忍不住叫人想扑上去,咬一口,是不是啊三师兄?”
“是是是是是!”吴指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啧了啧嘴,抹了抹口水,语出惊人道了句:“那西施也不过如此。”
“嘿嘿嘿!”四锅又坏坏笑了笑,遂,便朝着旁边五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逗逗吴指南。登,五鬼也会意一点头,也拍搭着吴指南肩膀,指着石床上的‘大果子’,说:“三师兄,你再看!看看这大果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不像西施?像不像妲己?像不像嫦娥?”
“你瞎啊?”吴指南:“它没睁眼!”
“呃!那甚?咳咳!”五鬼机灵一转,道:“三师兄,那你再看看这大果子的柳叶眉,还有这尖鼻子,这小耳朵,美不美?”
“美!”
“好看不好看?”
“好看!”
“想不想吃?”
“想!”
“嘿嘿嘿!莫急,莫急!等小师弟一来,咱们就可以去了自己皮裳,也去了它皮裳,将这大果子给嘿嘿掉!”五鬼说着,看向那孩童模样的六邪,暗使眼色,问:“你说是不是啊?六师弟?”
“那可不?”六邪十二三岁模样,双眼透彻,看上去非常无邪,非常纯真。此间,看着吴指南,道:“三师兄,俗话它说得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果,谁都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吃它吃它。”
“唉!”五鬼:“淫得一首好诗。”
“嘿嘿!”六邪朝五鬼笑了笑,又看向吴指南,说:“三师兄,你看这大果子的枝腰,还有这白里透红的参皮果肉,还有这两凸起来的点睛之笔,是不是堪比仙物?”
“切,这大果子它本来就是个仙物!”吴指南此间口水哩啦,滔滔不绝,领间衣裳都打了个湿透。擦了擦,咽了咽后,两眼依旧不肯从床上挪离半分,道:“这大果子实在太美了,殷桃小嘴柳叶眉,红扑扑的脸,尖尖的鼻子,像仙女一样!美!实在是太美了!简直秀色可餐!尤其是这两条纤细挑长的大果子枝干!”
“三师兄,你矜持一点!”五鬼意味深长的说:“别这么如饥似渴!小师弟应该马上就来了!到时候,我们大不了让你第一个吃嘛,够义气不?”
“嗯!”吴指南:“够义气!”
“咳咳!”就这时候,李白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这几个师兄说话有些怪。方才本想打断,可一直找不到好时机,也不知道该说些甚话来打断。思来想去番番后,才憋出这么个‘咳咳’声。
“哟!”五鬼回过头,如发现惊世之宝,说:“小师弟,你甚样时候来的?怎不吱个声?”
“刚。”李白尴尬笑笑:“刚来。”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四锅:“小师弟你要再不来,三师兄都得快憋死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啰嗦!”吴指南斥了一句,便将身一转快步跑到李白近前,拉着手臂边走,边说:“快快快小师弟,就等你了!”话着道着,吴指南拉着李白就来到了石床前,手一指,又道:“小师弟,你看!这大果子好不好看?”
“嗬!”李白往床上才打眼一瞧,登被吓得一大惊,连忙转过身来闭上眼,面红耳赤叨叨不停,念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嘿嘿!我方才说甚来着?”忽然,五鬼笑道:“小师弟呀,纯洁得很!是不会像三师兄你一样如饥似渴,做那些邪恶般般的苟且龌龊之事!所以……嘿嘿!”一顿,五鬼笑得更欢,说:“方才的赌我赢了!这大果子的两条枝干啊,是我的了!你们谁都不能跟我抢!连摸都不准摸,碰都不准碰!”
“你的就你的吧,我才不稀罕!”四锅两眼放光:“反正我就要这大果子的脑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