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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这是哪?”张小北惊坐在地上未起,只因方才在天上飞,吓得他落地时不禁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故只好坐着,道问:“你不是要带小爷我去什么天伏山么?怎现在带我来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猪不睡觉,狗不说话的破地方?”
“小北徒弟,此处便是天伏山,只不过……”王一卦先前那慈眉善目的脸,突然笑容不见,变得哀愁;顿好许后,才接着道:“变了!一切都变了!曾经的辉煌,变成了今日的这一幕,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张小北一边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腿,一边不上心般,问道:“老头,你犯什么错了?是偷人家鸡,还是摸人家狗啦?还是在人家井里放巴豆啦?”
但不料,王一卦却不作回答,头一转看着张小北,又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笑道,问:“小北徒儿,帮为师一个忙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这时,张小北终于从地上站起,满脸不高兴,道:“你稀里糊涂冒出来说要给我算命,然后又稀里糊涂把我带到这鬼地方,现在又稀里糊涂说要让我帮你忙,哼,想都别想?”
“小北徒儿,先别这么早下定论,或许听完为师的话,你就会答应了!”王一卦扫去之前脸上那些黯然神伤,左手杵着那泛黄旗杆,右手抚摸着白胡须,云云雾雾说道。
“哦?是么?”张小北故作凝问,接着话头一转,便说道:“老头,要不这样,咱们换个赌法,就赌你说完我愿不愿意帮你忙,如果我输了,我什么都听你的,绝不反悔,但如果你输了,那你我之前的账一笔勾销;我才不要做你什么徒弟!哼,怎么样?敢不敢答应?”
“小北徒儿,这赌为师应了,可到时你要是又耍赖,那……”王一卦已有前车之鉴,故得做好防备,所以这话,也是假装只说一半,留得另外一半给张小北以做提醒。
“耍赖?什么叫耍赖?我张小北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从不耍赖!你要是不放心,那我就发个誓,如果待会我耍赖,那叫让这辈子给我张小北算命的所有人,全被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张小北用力拍着胸脯做保证,但心里却是想:‘嘴长在我身上,愿不愿意帮你忙可是我说了算,反正待会不论你说什么,我就不答应帮你,如果这样我还输掉的话,那我张小北就一头撞墙去死,哼!’
“小北徒儿,那为师就再信你一回!”王一卦似已是稳操胜券,顿后,突朝张小北挥挥手,道说:“小北徒儿,跟为师来。”
“又要去哪?”
王一卦不作回答,杵着手中泛黄旗杆自顾自往前走,张小北无奈只好跟上去;紧接着,就听王一卦边走边说道:“小北徒儿,如今三界动荡,六道不安,魔族崛起,为之大害;倘若到时三界被魔族一统,那天地将化作炼狱,万物遭殃,人间再无乐土;所以小北徒儿,为师希望你能为了三界安宁着想,帮忙击退魔族。”
“这干我屁事?”张小北跟在王一卦身后话说着,突变得有些怒气,道说:“你不是仙人么?既然你们仙人都知道三界六道有难,那为何不出手相助?莫非你们仙人,就只会高高在上躲着看戏?”
“小北徒儿,谈何容易啊!”王一卦突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张小北道:“你看,我们现在脚下站的地方,就是曾经的天伏山大殿;它的辉煌,它的壮观,如今都被沙土掩埋,留下的,只有那些不起眼的痕迹,在诉说着它的过去。”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时,气氛突然变得凝重,张小北整个人都被压得紧绷,只因他感受到了王一卦话中那伤。
可不料,王一卦仍不作过多解释,而是再次将话锋陡转,忽问道说:“小北徒儿,你可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三界六道,而不说三界七道?”
此话一出,张小北瞬间瞪愣,因为,他虽从不修仙,可除他之外,整个朱仙镇所有人都在修仙;所以,即使张小北再怎么不愿染指,但有关一些修仙常识,却也耳闻不少。故,对张小北来说,其中最大的疑惑,便是这好端端的七道,为何非要说成六道?
“老头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这世间有七道,人、仙、佛、魔、鬼、妖、灵,可为何非要说成六道?难道我们凡人在你们仙人眼中,就一文不值?”张小北故作镇定自若的催促,但,却还是没能瞒得过王一卦。
“因为……”王一卦见张小北好奇起来,装出一副神秘模样,吊着他胃口,道说:“因为这是凡人自作自受的结果!”
“自作自受?”张小北更加疑惑。
“不错!”王一卦高人模样,一顿,接着说道:“世间本有七道,各自生活在各自的界域里,互不相干。但是忽然有一天,凡人有了欲,他们不再满足,而想逆天而行,修炼成仙,寻得长生。最后,皆因不得真法,大多练至半途,便或死或伤;纵有小乘者,最终也是或成妖,或成魔,与仙道无缘。”
“后来呢?”张小北好奇更深。
“后来?哈哈……小北徒儿,天地之间,一切万物都是相对的,有人修仙失败,自然就有人修仙成功;只不过,究竟是成仙?还是成佛?又或者是成魔?那就不好说了。”王一卦说着,又带张小北往前走。
“我不懂你的意思!”张小北跟在身后,如同一个求知的学子。
“小北徒儿,凡人是天地间最神妙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