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来了吗!却不知这位是?”前方便是平日里商议用的营帐,却见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子走了出来,袁阶倒是颇有兴趣的看着泰提斯,倒没有丝毫意外!
“这位是袁制置使,这位便是我飞凤军参谋长泰提斯,虽然是泰西人,但是军中一应规章制度皆是出自此人手中!”赵菱当即便是介绍到。
“素闻大食西方亦有一文明名曰泰西,今日观之倒是不虚,只是路途遥远,想必你也是吃了甚多的苦楚!你久历此等,却不知这里比之泰西之处有何不同?”袁阶在传闻之中自然也是知晓这位泰西女子。身历家国毁灭之恨,历经千载万难,抵至东方,只为寻找毁灭蒙古鞑子的方法,这般的作为倒是颇有一番的复仇雪耻般的古之侠客风范。
“此地繁花似锦,文明鼎盛,自然是东方上国之派,只是其中也有诸多顽疾所在。我观贵国内部势力彼此交错着,互相斗争,更没有一个有魄力的领导来带领军队,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生硬的汉语之中,泰提斯到时直爽的说道。
“袁公,泰提斯乃是泰西人,泰西人处事素来直截了当的,倒是和这里的风俗大异!”希苼眼瞅袁阶面色阴沉,赶紧便是在一边解释道,这个时候袁阶方才有了好转。“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这般的话语却是比那些弯弯绕的家伙爽朗多了,俗语有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却不知你认为我朝顽疾所在?”袁阶倒是有些惊叹的问道。
“主要是权责不明,没有人去想自己该做什么,反而都在想要获取什么!官员的职责在于保一方安宁,但是那些官员却主要是吟诗作对,风花雪月;而带兵的也并没有考虑如何击退敌人,反而主要是在考虑如何保证自己的权势,说实在的,这个国家的情况很糟糕!”
“果然是一针见血,倒是比那些秀才强的多了!只是我朝之内,你却以为最主要的问题在什么?我倒想听一听那国外之人的看法!”袁阶一脸沉思的问道。
“还是那一句话,权责不明!贵国的权力全部都属于一个叫皇帝的人来统领,但是因为是终生并且只在家族内部继承的原因,所以极少有有能力的皇帝出现。因为皇帝本身的才能的原因,所以需要具备足够能力的宰相的帮助,但是宰相的能力有的时候会太强而对皇帝造成威胁,所以就只能够利用各种手段限制宰相的权力,无理由的开除甚至是杀害宰相,便是经常出现。但是贵国所处于的环境却迫切需要强势的领导来统领一切,皇帝却没有足够的才能和气魄,强势的宰相却始终处于被猜忌的状态,无法一展才华,这才是贵国的顽疾所在!”
“这倒是有几分虚君实相之说,只是这般言语只可在这里传播,至于其他地方还是少做议论,否则尔等性命休矣!“袁阶面色凝然说道。似这般非议朝廷之事,若是文官尚好,但是若是武官的话,只怕便是有牢狱之灾。
“大人建议,小民自然知晓!只是不知朝廷将如何安置我等众人,我等皆是起于草莽之间,为争得一片生存,故此奋起刀兵以求活路,袁大人可否据实相告!”泰提斯却是担心其朝廷对飞凤军的态度,若是不接受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办理。
“尔等放心,此时蒙古鞑子军事浩大,号称百万大军来袭,值此危若累卵之际,像你们这样的义士自然是颇有重视、三日之后便将有传旨官来下达关于你们的敕封。而且老夫也会书信一封递给宰相,你倒不用担心!”袁阶到时爽朗便是说道。
“那就麻烦大人了!只是听闻大人也是知晓那群英社众人之事,却不知那是些什么人?”泰提斯拱手一辑便道。昨夜的偷袭,泰提斯自然是不敢忘怀,先不说那些久经训练的士兵的伤亡,便是王钦雪身受重伤暂时失去能力的事情,也足以让泰提斯对于那些幕后黑手深恶痛绝。
“群英社?那却是此处的一些世家大族所蓄养的江湖人士所组成的。那江湖之人既无扬名立万志向,目中更无朝廷纲纪,肆意妄为,凭恃武力横行一方,只为钱财便可滥杀无辜。于是便有一些久居士族蓄养豪杰,暗中威胁刺杀朝廷命官,处处制肘朝廷方略。只怕那些人行刺你等也是因为你们所做太过了,方才有那样的举动,不过此时估计那群英社也早已经是灰飞烟灭了!”袁阶颇有感慨,似这般的地方顽固势力总是阻挠官员行政,自然是毁灭便好,这飞凤军倒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却是叨扰大人了!”
六日之后,天朗气清,距鄂州十里之外,沿江碧波荡漾,大道之上皆是锦绣一片,道路金甲侍卫挺枪而立,明亮甲胄分明便是骁勇善战之人,肃杀之气盈盈众野。
那大道之上到时晃晃悠悠的,稍等片刻远处之上一个装饰典雅的小车出现。布帷轻掀,一位面白无须的宦官便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手中捧着一卷黑牛角轴样的绸缎,洁白如玉般那锦缎之上透着几分的高雅,分明便是圣旨了。
“各位,奴家这就宣旨了,倒不用如此大礼!”那宦官倒是客气,便是颇有些拘谨的看着伫立的众位将士以及袁阶等诸位文官,也不敢摆多大的架子。
“草民希苼/泰提斯/王钦雪/张丽芳/凌旭/冷倩/苏妙容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声喧唱之中,众人皆是俯下身去,聆听那代表着自己今后的命运的旨意。
“朕膺昊天之眷命制曰:百步之内必有芳草,十里之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