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时婵的房间就正对一楼餐厅。
现在门没关,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能传到下面人的耳朵里。
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时敬豪暴怒的声音响起:“时婵你在干什么?!”
时婵松开手,朝着时敬豪天真一笑,道:“我在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小婵,你怎么可以对你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毛慧静说得一脸悲痛欲绝。
抹着眼泪将惊魂未定的时雨柔拉过去,护在怀里。
着急问:“雨柔,雨柔你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叫医生……”
时雨柔剧烈地咳嗽着,只觉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几乎不敢去看时婵。
只能躲在毛慧静的怀里瑟瑟发抖。
时敬豪见状越发怒不可遏。
再度扬手,一巴掌将时婵挥在地上后,还不解气。
抬腿踢在时婵的小腹之上,暴怒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恶毒的女儿!”
时婵捂着肚子抬起脸,一双漆黑的水眸里满是倔强,道:“我还想问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个qín_shòu父亲呢!”
时敬豪看见时婵的这双水眸就像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可那个女人明明是个温婉如水的,没想到却生出了这么个天生反骨的孽种!
时敬豪收回目光,丢下一句:“滚,以后再敢出现在时家门前,我就打断你的腿!”
时婵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只觉得刺眼至极。
强忍着痛苦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自己收拾好的稿子。
对着三人巧笑嫣然,道:“我总有一天会把时家踩在脚下,你们信不信?”
时敬豪怒气上来了,刚要站起来,却被毛慧静拉住了手。
只能朝着门外大吼:“管家,管家呢!还不快把这个逆女给我丢出去!”
刚去叫了家庭医生的管家急匆匆上楼来。
吩咐人拉住了时婵的手,就要把她往外面带。
时婵一把甩开,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说完再也不留恋地离开。
时家欠她和母亲的,她时婵总有一天会亲手讨回来!
……
时婵没时间去医院。
打包好了自己的东西,蜷在床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时婵带着行李,再度来到了厉靳尧所在的古堡。
站在门口的保镖看见时婵来了,拿出对讲机通报道:“时小姐来了。”
“带过来。”那边传来的声音一瞬即逝。
时婵还没来得及听是谁的,就看见保镖做出了‘请’的动作。
时婵迟疑瞬间,还是咬唇上了车。
事已至此,她就算是反悔也没用了。
所幸合同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她就当坐了一个月的牢。
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后缓缓停下。
时婵拉着行李,再度来到大厅之上。
昨天男人所坐的沙发现在空空如也。
厉靳尧不在。
时婵莫名松了口气。
有人迎面走上来,道:“时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称呼我为林叔。”
“林叔。”时婵干巴巴地喊了声,算是打过招呼。
林叔让人接过时婵的行李,对着身边的女佣吩咐道:“帮时小姐好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