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给文基定下这门娃娃亲?文基是我的,她既然与文基定亲,她就得死!”九天愤怒道,“我知道你这个和尚道行不一般,才没有在谭府里找你麻烦,但如果你要多管闲事,我九天也不会怕你!”
“呵呵呵呵……小道友,算你还有点见识。”僧人呵笑道,“你说文基是你的,但你可曾与他定亲?”
“不曾定亲!”
“既然不曾定亲,那便是你一厢情愿,当不得真,贫僧这个媒却是保定了的。你如果识趣,就趁早离开去,以后切莫再来打扰,否则贫僧把你打回原形,岂不是枉费了你的一番修行?”僧人劝说道。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九天双手叉着小腰,昂首挺胸,发出一阵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清笑。
忽而,她收住笑声,恶狠狠地道:“我千辛万苦费了好多功夫才找到了他,如果要我离开,除非我死!和尚!不打你一场,料你也不会轻易罢手,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九天的厉害吧!”
话音落处,九天飞身扑来,迎面击出一掌。
僧人身影一晃,已起在空中:“呵呵……小道友,你既然不听贫僧相劝,就休怪贫僧手下无情了。”
僧人话未了,左臂怀里依旧抱着燕灵,右臂突然袍袖一拂,便有十把利剑凭空而出,分成“品”字阵,直朝九天飞来。
九天嘿嘿冷笑,手结法印,猛喝一声:“飞花逐月!万里廓清!祭!”
就见她肩后突然飞起一道白光,直射入剑阵,飞来飞去,势如穿梭。
一阵叮叮当当乱响,光芒飞泻,闪动苍穹,十把利剑纷纷折断,消失,化为飞烟。
九天收回那道白光,不无得意道:“和尚!你就这点儿本领,也来与我九天斗宝!”
“小妖女:贫僧只是试试你的手段而已,若真要斗宝,只怕你即刻化为齑粉。”僧人见九天轻易破了他的剑阵,又遭她小觑,因此有些恼火,便把那称呼也换作“小妖女”了。
“哈哈哈哈……和尚,少要大言不惭!有本事你就尽管使出来,我九天才不怕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这小妖女既然不听相劝,自寻死路,就休怪贫僧了!”僧人说过,喝一声,“起!”
便见僧人头顶顿起万道金光,金光之中升起一座莲台,圆桌大小,莲台之中有五根柱子,莲台转动,那五根柱子也紧跟着转动,并且越转越快,金光飞闪不绝,犹如屋檐滴水倒射。
忽然
莲台倒翻,直罩向九天!
那宝贝现形,犹如莲台,九天恍惚之间似有记忆,但模糊不清哩,见那宝贝忽然罩将下来,忙清喝一声:“君临九霄!万魔伏退!祭!”
嗖!
嗖!
嗖嗖嗖!
只见九天肩后飞出五道白光,化成五行之阵,顶住了那座莲台,在空中盘旋,翻滚,纠缠,而那座莲台硬是落不下来哩。
僧人见状,大惊失色:虽然知道九天变化成小女孩的模样只不过是故意玄虚而已,但不料她竟然有这等高深的道行,居然能顶得住大罗金仙的法宝!
“小妖女,贫僧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僧人说罢,单手结降魔印,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那莲台陡然旋转如陀螺,越转越快,越转越小,恰若钵盂,金光籍盛,直罩将下来。
顿时,五道白光瑟瑟发抖,光芒暗淡,已然招架不住。
“和尚,文基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他!今日算你狠,但我九天还会回来杀她的……”九天自知法力不敌,咬牙切齿说过,抖身收了五道光华,卷一道黑雾匆匆遁去。
僧人见逃了九天,遂捻决收了莲台,冉冉落在马车前,却见四处血迹斑斑,不见了徐掌柜夫妇。正值无措,忽见道旁草科里簌簌摇动不停,便箭步过去,低眼看,原是车把式在草科里打颤发抖哩。
“徐掌柜夫妇哪里去了?”僧人急问道。
“徐掌柜夫妇……已叫……已叫那小妖女给害了。”车把式结结巴巴回答道。
“遗体何在?”
“哪里还有什么遗体,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啊吔……好狠毒的小妖女啊。这该如何是好?这燕灵娃儿岂不变成了孤儿了?”僧人惊忧不定道,“看来,我还要再去谭府一趟了。”
僧人说罢,转身已然不见。
车把式魂魄未定,跌足懊恼不已,寻思着回谭家庄,上谭府讨要车钱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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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急冲冲返回谭府,与公映夫妇见了礼,复落了座,遂就将徐掌柜夫妇遇害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公映夫妇闻说消息,惊骇不已,伤感万分。
周夫人抱过燕灵,搂紧在怀里,垂泪道:“可怜我儿,无缘无故竟然遭了这么大的灾祸。”
文基早已挣脱公映的怀抱,直走到泪眼汪汪的燕灵面前,一边为她轻轻的拭擦泪水,一边安慰道:“燕灵妹妹,不哭噢,基基哥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基基哥哥……呜呜呜……”燕灵抱住文基呜呜大哭,好不伤心。
僧人见此景,伤叹道:“真是祸从天降啊,要说起来,这也都是贫僧惹下的祸啊。”
“高僧:这话从何说起?”公映茫然一片。
“那小妖女九天口口声声说文基是她的,贫僧给文基和燕灵作了这娃娃媒,不知如何被她知道,便要来杀了燕灵。徐掌柜夫妇护犊心切,不曾想都遭了她的毒手,尸骨无存。幸亏燕灵有那块龙佩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