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厉害!本家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吉良义时鼓着掌走过去,见到吉良义时这群人全部俯身下拜,高呼:“馆主大人!”
“诸位请起,本家只是路过听到树林里的动静来看看而已,这位射手是……内藤正成?”吉良义时仔细一瞧,这人不正是西条备的弓大将内藤正成吗?此君一直带着本部弓兵演练足轻的枪阵、枪衾,让吉良义时一度误认为西条备八百人全是足轻。
后来还是山本时幸叫来内藤正成,简略的介绍了他的本事才知晓有这么一号人,虽然知道他的弓术很厉害,但厉害到什么程度吉良义时还从未见过,这次要不是赶巧碰到他表演射术,只怕还是无缘得见。
“正成的射术如此厉害,为什么本家完全不知道?时长!你知道正成殿的弓术吗?”吉良义时转身询问,后者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笨蛋!回去给我了解一下各备中的勇武之士!”
“臣下记住了!”山冈时长又受了一顿无妄之灾,只能一脸怨念的躲在后面画圈圈。
“正成的弓术是本家疏忽了!本家刚才观看你的弓术演练似有百步穿杨的本领啊!告诉本家,你能射中的最远标靶是多少间?”
内藤正成略显拘谨的说道:“臣下的四方竹弓只能保证五十间以内的命中,再远的话箭矢衰减的厉害很容易被风吹偏。”
“原来如此啊!那就为本家表演一下五十间的射术!”吉良义时有心看看内藤正成的极限在哪里,直接命人准备五十间远的标靶,原本只是普通射术表演的成分,被他这一掺和变成箭术考校,草鹿靶都没准备好,只能拔掉箭矢扛着这个简易的木靶继续用。
谁能料到吉良家的家督会跑过来观看,让一场好端端的娱乐活动变了味,众人也都为内藤正成捏一把汗,与之相反,内藤正成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仔细检查自己的四方竹弓,可以看出这把弓经过精心保养,而且做工精细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
“臣下要开始了!”内藤正成冲着吉良义时行礼后,开始上箭慢慢拉弓,箭矢的方向微微向上似不同于之前的射术,看见吉良义时一脸疑惑的表情,山冈时长小声解答:“这是远射的一门技艺,非弓术达人无法修习。”
“切,不就是抛射嘛!本家也会!就是抛不准罢了!”吉良义时对此不以为然,“英格兰长弓兵就是练抛射的,全力输出一分钟十六轮,比起他这么慢慢悠悠的瞄准出箭可要快多。”
当然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还不清楚那种爆发速度是不看精准的,而且这么爆发也就一分钟,一时半会不能继续射击,哪有持续稳定而又精准的射击更稳定,弓箭就是远程击杀对手的工具,杀不死敌人的弓手是不合格的弓手。
“嘭……嘭……”弓弦静静的挥动着,一只只箭矢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弧线,飞没至树林的另一头,不过一会二十支箭再次被射空,对面那位倒霉的武士又呼哧呼哧扛着箭靶跑过来。
“果然又是全中啊!和刚才的着靶差不多,这本领确实很强啊!正成现在统率两百足轻队?努力训练把这两百人练成一支强弓队,只要他们人人能射中三十间外的箭靶,本家就心满意足了!”吉良义时又一次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管内藤正成偷偷擦冷汗的表情,十分满意的转身离去。
五月中旬弄来新盐之后伊奈忠家就为这事绞尽脑汁,没过几天他就提出建议,把这一千五百石精制海盐集中起来建立一个盐町储存,再以六贯文的高价推向近畿市场试探市场的反应,这批精制海盐是三河谱代众承担货运物流的费用,目的就是让吉良义时拿着自己的盐定价卖出去,他们的想法挺好吉良义时也没客气。
在城下町北部靠近湖畔的位置,新建一个盐町作为仓储贩运的集散地,盐町的核心建筑自然是盐屋,这是吉良家自己的产业,暂时归为山本时幸管理,伊奈忠家作为代官行使监管、任用权,奉行人暂时交给町内的商人学徒。
新盐贩售了五天效果不佳,这么贵的盐座商并不认可普通町民也嫌太贵不愿意买,不得已吉良义时又动用手段逼迫坂本港的座商联合认购一百石精制海盐,并承诺一个月销售不出去再以原价回购,依靠这个手段才勉强打开市场的缺口,接下来五天陆续售出一百石新盐。
吉良义时又派人练习天王寺屋的津田宗达,以津岛大桥家的贩售免许凭证为质,邀请天王寺屋认购一批新盐,天王寺屋也很爽快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三千贯文认购五百石新盐,同时还送来制作马车的最后一笔尾款,马车的订单在一个月前就被飞騨工完成了。
或许是有这两笔认购打底,新盐的销售一下旺盛起来,来往购买的商人络绎不绝,几天里又销售出一百石新盐,但是坂本城下町的町民仍然拒绝接受高价新盐,座商也捂着这一百石新盐等着退货,不少人等着看吉良义时闹笑话,但是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没过几日天王寺屋又来了,这次津田家的商人一开口就问还有多少库存,当伊奈忠家报出七百石的数字后,对方毫不犹豫的一口吃下,并询问伊奈忠家能不能做主签订一份合约,为天王寺屋长期供应新盐,伊奈忠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开玩笑这种事他怎么能做的了主。
新盐一眨眼卖光了,坂本港的座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手里的新盐,试探性的放入市场二十石,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