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兄弟姓王,叫王石。你听说前些时候。”
“伍兄弟快过来帮我算账,我要去后厨炒菜了。”伍仁话刚说到这里还没讲完,被王石打断了。
伍仁道:“你没看见我正和这位兄弟说话嘛?”
王石从柜台里走过来冲着杨露露一抱拳:“不好意思哈,店里忙,一会儿有空了你们再聊。”说完便伸手拉着伍仁的手,往厨房伍仁拉到厨房僻静处小声低言道:“你没看出来,那位公子是个女的吗?”
伍仁张大了嘴巴满面惊疑:“女的!没看出来呀!”
“你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
“你怎么看出她是女的?”
“胸!你没看见她胸脯耸的高高的。脸生的那么秀气。”王石一边说,还用双手在胸前比划出胸的样子。
伍仁这才恍然大悟:“哎呀!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那你说她干嘛要女扮男装?”
“你想想这两天,金陵城里出过什么大事!”王石这是在提醒伍仁青衣会麻古仁的事情。
伍仁思索了一会儿:“你是说青衣会!”
“还算不笨,你也不想想,青衣会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要派人来探听消息,这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走路步履矫捷,目光中英气逼人。再看她所骑之马,头至尾长一丈,蹄至鞍高八尺,浑身火炭一般赤,没有半根杂毛,有名唤做火龙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蹬山渡水如履平地,骑着此马能下海斩蛟龙,上山擒猛虎。”
伍仁听的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前也没听说你会相马呀。”
“我前些日子认识了凉州马家堡北腿门一位好汉,叫做蹬云虎,曹建仁,此人精通相马之术。我也跟他请教了不少关于马的知识。”
伍仁疑惑的问:“你说那这女子是干嘛的,难道他是青衣会的人。”
王石道:“青衣会中只有一个女子,那便是排行第二的冷血杀手,峨眉女侠,杨露露。”
伍仁听了吓出一身冷汗:“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马上去衙门喊人来抓她。”
王石看着伍仁战战兢兢的样子笑道:“你不用紧张,只要她不知道是你去衙门告的密,就没事。在外面碰见她,要自然一点,装出很忙的样子,不要和她多说话,若是她去衙门探听,你就把她岔开,这几日,你多在衙门里走走。”
伍仁连声答应。王石交代过了,叫伍仁出来守柜台,这时候杨露露已经出去了。伍仁正在心里打鼓,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身背长剑,头戴一顶白范阳毡笠,外穿一件青布长衫,扎了一根黄丝绦,身长七尺,跨步进门,顺手把头上毡笠往桌子上一放。店小二尚小乙赶忙过去招呼:“客官吃点什么?要住店吗?”
青衣人沉着脸道:“来一壶好酒,半斤牛肉,在炒几个时鲜菜蔬。不住店,吃了就走。”
话说这个青衣人是谁,此人便是天山派掌门,天池神剑,钟伯期。五十岁年纪,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因为高原地区长年紫外线强,所以他整个脸两边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你再看他身上背的宝剑,剑鞘上刻有一只凤凰,此剑有名唤做,凤鸣剑,这凤鸣剑先用天山寒铁铸成剑身,在寒冰中浸七十二日,取出择吉日由铸剑大师西门雪重新打造。此剑刃长三尺三寸,按三十三周天之数,从尖至柄分三段,按天地人三才。剑刃有放血槽三百六十一条,按周天三百六十一度,前阔八寸按八节,后阔四寸按四时,厚二寸按两仪,夹金为刃,玉为饰。剑身铸有十二铭文,此十二字诀便是十二剑招,第一字,响字诀,以内功运至剑身,人剑合一,凤鸣九天。闻之者立死。西门雪当时铸此剑时还同时铸了一口龙吟剑,龙吟剑为雄,凤鸣剑为雌。因钟伯期与西门雪两人是莫逆之交,顾将雌剑凤鸣相赠。
伍仁当时在柜台里看钟伯期脸上红的好看,便在哪里边看边好笑,一会儿王石把菜炒完了出来,看见钟伯期就猜到了他是天山派掌门,因以前听秦文讲过,天池神剑钟伯期有一口宝剑名叫凤鸣剑,剑鞘为红花梨木,上雕有一只凤凰做鸣叫状,这红花梨木被誉为木中之极品贵胜黄金。王石假装往门外走,从他身边路过仔细一望,果然和秦文所讲一模一样。心里狐疑,这天池神剑钟伯期,来金陵干嘛。真是多事之秋!
钟伯期吃完了饭,算还了酒饭钱径直带上白范阳毡笠,大踏步出门去了。
杨露露在店里没住几天也走了。
又过了一月有余,眼看就到了腊月天,外面飘飘洒洒下起了鹅毛大雪,店里冷清,没有客人,王石自觉到无聊,伍仁去了衙门没回来。便信步出店门往甘露寺走去,心里思量能不能遇到朱春芳也未可知,说不定她又去寺里上香呢。在街上独自行着,看看雪越下越大,把整个头顶都积满了雪花,王石从小生长在南方,很少见到如此大雪,一边看着雪景,心里止不住兴奋起来作诗曰:瓣瓣飞雪花娇艳,玉质冰肌冷霜寒。
九天降下冰美人,玉洁娇柔人夸羡。
两边街上家家关门,处处闭户,绝无人声,都躲在屋里烤火去寒。相比平时车水马龙嘈杂喧嚣,却是别有一番韵味。王石一路迤逦前行走到甘露寺来,寺门却关着,用手轻扣了几声,里边一个老和尚把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头来:“施主上香吗。”
王石抱拳施礼道:“正是!缘何今日不开门。”
“今日如此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