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城南,凌晨时候,家家户户早已关门休息。冷清的月光照在街上,除了他们两人,再没其他人影。
法缘对樊城不熟,赵香怡也是一个路痴。她张了张嘴,茫然的摇头道:“寻常我都是坐轿出入,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我住在城北小姑家,我们往北方走吧。”
法缘跃上屋顶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带着她往城北走去。走过两个街口,法缘突然发现赵香怡走路姿势不畅,双脚踮得厉害。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细皮嫩肉娇贵异常。街上铺满了青石板与石子,她的脚底很快被磨破。每踩出一步,她都要微微皱眉,暗吸一口冷气。
法缘蹲在她面前,双手向后伸出道:“我背你吧。”
赵香怡瞬间脸色通红,看着法缘健壮的后背一阵失神,不知道该不该爬到法缘背上去。
法缘催促道:“这里距离城北很远,这样一路走回去,你的双脚只怕要被磨见骨头。你总不愿意当一个无脚郡主吧?”
赵香怡磨磨蹭蹭,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爬到法缘背上。忽感觉一双大手搂住了屁股,然后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向前飞驰而去。
突然的变化吓了赵香怡一跳,慌乱中,她死命抱住法缘脖子,如八爪鱼一样紧紧贴在法缘背上。
转过几条街道,法缘突然感应到不远处,有十多人在整齐行走。这群人纪律严明,走在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法缘气机探过,走在前面的三人居然有两个先天境,后面几人全是后天境。
法缘放下赵香怡,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她躲到了阴暗的墙角下。赵香怡被他的大手拉住,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那队人很快走近,在月光下看得分明,走在前面的正是杨钰。旁边是刘顺和另外一个先天高手。
赵香怡看得明白,从法缘身边跳出去张嘴欲叫。法缘一把抱住她,捂住她的小嘴。赵香怡拼命挣扎,却被法缘紧紧箍住手脚不能动。
耳边传来法缘的声音:“他们有十五人,我短时间没把握全部拿下。只要跑脱一人,就会打草惊蛇。”赵香怡是懂事识大体的女子,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
她内心苦楚无处发泄,张嘴使劲咬住了法缘的手掌。法缘任由她把手掌咬得鲜血淋漓,也不运劲反弹。这个夜晚,发生在这个女子身上的事情太多,让她发泄一下不是坏事。
人走远了,法缘放开赵香怡道:“刚才不放你出去,是因为我另有安排。你不是要与他对质吗?我想我很快就可以给你办到,弄明白一切是是非非了。”
赵香怡点了点头,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可怜的女子,一片冰心在玉壶,所托非人。
杨钰一伙人走的方向,明显是那处别院。法缘突然对赵香怡道:“抱紧我的腰。”不待她回答,一把抄起她,跃上了旁边房顶。
他从房顶奔行,几个起落就回到了那个院子中。赵香怡紧紧的抱着法缘的腰,脸贴在法缘胸口,一种男人的汗味儿扑鼻而入。
房间中两个黑衣人仍在昏迷中,那个先天境双腿被打断,爬到了那张床上,正在自救。看到法缘去而复返,吓得失魂落魄,差点昏过去。。
法缘关上房门,快速剥下黑衣人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对那个先天境男子道:“去地洞中呆一个时辰,不得发出声音,不得随意出来。”
他提起三人丢进地洞,然后扭动墙上开关,铁板开始快速合拢。法缘对赵香怡耳语一翻,赵香怡脸红如血,不过还是听话的躺到床上。身子侧着向里,一双美腿弯曲着,白的晃眼。
法缘坐在床边,带上黑衣人的夜行帽,整个面部被遮得只剩下两只眼睛。他努力回忆那个神皇的说话声音,用真气压抑着声带,试了几次,发出的声音与那个神皇有些相同了。
他声音一变,赵香怡惊恐的转过身来,确定身前人是法缘后,她一双藕臂从后面抱住了法缘的腰。她今生不想再出现那个场景,那个神皇把她吓怕了。
法缘微微一怔,不知道要不要掰开赵香怡的手。忽然房门打开,一个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男子正是杨钰,他看到坐在床上的法缘,然后便看到了侧躺在床里的赵香怡。床上男子身着神卫衣服,神卫都是他的手下走狗,为何看到他不起身行礼。最关键的是,赵香怡的双手正环在神卫的腰间。
他刚要厉声喝问,法缘突
然道:“你怎么来了?”这是神皇的声音。
杨钰仔细看了看法缘道:“师傅?你怎么出来了?”
法缘心道:“师傅?难道那个神皇收了杨钰为弟子?”他嗯了一声,接着道:“地下太闷,我出来透透气。你送的鼎炉不错,我很喜欢。”想起神皇临走之际,把赵香怡称为鼎炉,法缘就借用了这个词。
杨钰再无怀疑,恭敬的对法缘施了一礼道:“师傅喜欢就好,这么晚了来打扰师傅实不应该。弟子离先天境只有一步之遥,想请师傅再赐一颗丹药,助弟子真正晋级先天境。”
他下了血本,把自己的未婚妻送给师傅。想必这个时候师傅心满意足之际,正是讨要丹药的大好时机。如果师傅一高兴,说不定会让他快速晋级到天人合一境。
丹药能让人晋级先天?法缘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未听说过,武功不用修炼,可以用丹药吃出来。此时此景,他也不可能拿出所谓的丹药来,便拒绝道:“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