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徐州!
传高家长孙女高长思因受不了外界非议愤然自杀,其亡灵不能的安息,高家上下接受连累,不得安宁!
常忆和千鹤听闻有人在京城见过不久前失踪的凌彻,决定前往京城顺便追随李三才一起上京就职。
因路上耽搁,错过了进城的时机,只能借宿高家别院,无奈转入其中!
而凌彻的始终则要从两个月前的另一个案子说起!
因凌彻的伤势较重,三天后常忆等人才回到凤阳。
这天一早,常忆是被压入李三才书房的,其原有是她曾在信中提起账本被盯上一事,李三才将计就计,安了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提审常忆。
没了外人,常忆从地上爬起来,乐呵呵的把账本放在了李三才的面前,并如实汇报了宿州发生的事情,说完还不忘提一嘴:“大人,您罚归罚,扣我的月奉私下可得给我补回来。”
“没出息!”李三才对于常忆视财如命的小家子气很无奈,他先是认真看了下案子的宗卷内容,又展开陶友德给他的书信,“所以,林安是死于仇杀?”
“有,什么不妥吗大人?”常忆觉得李三才神色有些异样,对于案子被破解并没有半点欣喜,反而更加惆怅了。
这不太正常。
李三才稍稍愣神,随机笑着连连摆手,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次的查案也是凶险万分,让你一个女孩子面对这种事情着实为难了。只是,阿忆啊,你这笔字,是不是该练练?人都说字如其人,可你这小姑娘这般清秀聪慧,可这一手字,着实……”
常忆不以为然,敷衍的笑道:“不是那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能写字能破案,够用就行,要那么多才学做啥?”
对于常忆的反驳之言,李三才很是头疼的扶额,“谬论,这么有深意的话怎么能被你曲解成这般,不知那说话之人听了会作何感想?”
常忆闻言困惑的抓头,你们古人不是都这么说的吗,怎么就成谬论了?
“这个凌彻先生多次被人提到,老夫也听千鹤提起,对他赞不绝口,还说是你师父?你何时认了个师父?”宗卷和陶友德书信里都有提起,他也曾听千鹤与别人闲谈时提到,很想见见这个奇人。“老夫很想见一见这位凌先生!”
唉!怕什么来什么?千鹤那个大嘴巴,怎么就不知收着点,也不知都胡咧咧什么了?
常忆有些汗流浃背,虽然她对凌彻已经十分信任,但他的身份对她而言还是有危险指数的,没准就是刺客之一,这要怎么引荐啊?
“额,不瞒大人,这师父是捡的。”面对李三才,她既没撒谎也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事实。
不过,她也知道,李三才这老头虽然有时迂腐,却不是傻子。
“老夫听说,这位凌先生之前受了重伤,目前在家调养?”
“是,是啊,伤的颇重,还需调养一段时间才行。”能拖就拖,没准拖个半个月你也就忘了。
“既然凌先生是为了帮你们受的伤,老夫也就不便打扰,听千鹤对凌先生赞赏有加,不如就让他帮你一起照顾凌先生,安心调养一段时间!你们两个,我会对外说是暂时停职观察,以观后效,你们就带薪休假一段时间好了。”李三才呵呵的笑了,丝毫不给常忆可乘之机,说罢就挥了挥手,低头开始批公文了。
……
常忆愁容满面的走出书房,终于知道什么是老狐狸了,简单的客套几句,就把套下里面了,让你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这老头定然猜到了凌彻的身份,不然也不会把千鹤打发来,与其说是照看不如说监视,既监视凌彻也是监视她!
不行,就冲着凌彻这么帮她,真心待她,她也不能忘恩负义,更何况还有师徒的名分,这样不是欺师灭祖吗?
于是,加快脚步冲回家,到家门口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跟踪,这才推门进去把门反锁。去院中的水缸旁摇起一瓢水一口闷了。
凌彻此刻正坐在常忆搭的葡萄架下看书,虽然有伤在身,但经过这几天的调理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眼神经兮兮的常忆,不禁笑道:“你这又是在防备谁啊?至于紧张成这样子吗?”
常忆侧头听了听外面,随即抓着凌彻得手就往屋里拽,进门后又反锁,很是愧疚的望着凌彻,“额,简而言之,就是你太优秀了,我撒谎也不到家,被我们大人察觉了,说,很想见见你,要不……”
“又想撵我走?”凌彻丝毫不觉如何,还开起了玩笑调侃她。
“啊?不是不是。”他怎么能这么想,都快火上房了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急的她直跺脚,“哎呀,你没记忆了,他虽然是个好官,可有些事情也关乎他的前程,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你?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能没有,你是我师父,我不想你,出事。”
这般关心紧张的样子,凌彻把她的每个小表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深了,“我也很好奇,我失忆之前发生了什么,阿忆不是也一直想弄清楚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