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忆干巴巴的眨着眼睛,凝视着凌彻的笑容,暗暗反思自己方才的话:是我解释的不够清楚,还是说聪明人也有智障的时候?
手指不经意的放到嘴边,想咬又怕凌彻又打她手,于是,把手伸向凌彻的额头摸了下,怪异的拧着眉头喃喃道:“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
凌彻打掉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暴力,疼的她吃痛的叫了声,“师父,很疼的!”
“免得你胡思乱想。”凌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尽是宠溺。
在常忆看来这种宠溺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疼爱,所以她也就没有多想,再三提醒道:“师父,这不是闹着玩的,李三才不是吃素的。”
“那又如何?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心虚作甚?”走进屋里坐到桌旁倒了两杯清茶,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常忆。
常忆刚喝个水饱,但因为跑的太急,也的确挺渴的,也就没有推辞又要干了。
却听凌彻若无其事的来了句,“这么不想让我被外面的人知道,难道你想金屋藏娇?”
“噗……”好冷的笑话!
李三才没有逼迫常忆,却也没有给她机会安排凌彻,之后的日子,除了上厕所和睡觉之外,去哪都会有一条甩不掉的尾巴跟着,这人便是千鹤。
转眼,半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凌彻的伤势也逐渐好转。
没有案子不代表闲暇,既然带薪休假,自然也不能闲着,毕竟,凌彻的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休假这段时间,常忆再次体验了大学时军训的残酷,不,凌彻的训练不能用残酷来形容,应该说是地狱和魔鬼!
好在常忆有些底子,在凌彻严格的训练下,轻功虽不能说突飞猛进,但翻墙上房的进步还是有的。
这天,三人吃饭的气愤有些压抑,因为一向喜欢吃饭时闲扯的千鹤,竟然出奇的哑巴了。
他不时地偷瞄常忆和凌彻,欲言又止的低头纠结了。
常忆实在看不下去,在他打算吃第三个馒头时,阻止了他,“你想说什么?不说别吃!”
“我,好像知道,大人为什么打发我来给你当陪练了?”他抓了抓头发,后知后觉的说。
常忆立即戒备。
“不,你别这样怀疑我啊?原来我不太懂,不过今天大人说让我稍话给先生,我才明白,大人是来让我监视先生的。”
“然后,你还明白了什么?”
面对黑云压顶,随时会到来的暴风雨,千鹤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往凌彻旁边挪了挪,“大人该不会是怀疑,先生就是刺杀他的刺客吧!”
他只是分析能力比别人慢一拍,若说笨有点过,再加上这段时间凌彻也没少点拨他,已经开窍很多了。
凌彻到没有觉得如何,依旧悠哉的吃饭,笑呵呵的问:“那,千捕快怎么认为?”
千鹤咬着块头,畏惧的斜了眼常忆,立即收回视线,摇头道:“我觉得不是,你若真是刺客,我们大人早死了。我一直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本事这样大,把先生伤的这样重?”
凌彻摇头,淡淡的盯着手中的干粮,“或许,是值得相信之人的背叛吧!”
“师父,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常忆察觉到一丝异样。
凌彻呵呵的笑了,“恩,隐约记起来一些事情,你的那个过肩摔就叫我印象深刻。”
“那也不是我的错。”现在想来不免惭愧,但还是很在意的盯着凌彻问:“师父真的打算去见我们大人吗?”
“你担心我,还是担心李大人?”
“当然是你啊,而,而且,若他真有个什么计划,我也会很为难的。”这是常忆最怕的。
帮李三才,对凌彻就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帮凌彻,那就是不忠不义,对不起李三才的知遇之恩了。
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常忆十分确定,凌彻绝不是坏人,所以更多是担心他。
凌彻会心的笑了,这小丫头终于相信他了,真不容易啊!
“你把你们李大人想歪了,他的手段从来都是针对贪官污吏,不会针对我。”凌彻弹了下常忆的脑门,笑呵呵的对千鹤说:“千捕快不必为难,你如实回话,就说凌某明早一定登门拜访。”
那晚,常忆倒在床上辗转难眠,望着打地铺已经熟睡的凌彻,隐隐的担忧。
翌日,书房。
李三才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忙碌,而是站在窗口,愿望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花白的头发在朝阳的照耀下,很醒目。
凌彻推门而入,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彬彬有礼的问候,只是那么冷淡的望着李三才,面无表情。
李三才听到动静也没有回身,负手而立,似是早就有所准备了,淡淡的开口道:“凌先生,老夫该如何称呼你?呵呵,又或者,老夫问错了,应该请教凌先生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的?”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大人如何就断言我是有公职在身的人?”凌彻冷漠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眼底透出戒备之意。
看来,他猜得没错,东厂的人已经展开过行动了,想必,他们在宿州的那几天,李三才已经和他们过过招了。
“先生聪慧过人,为人内敛低调,又沉着冷静,遇事果断不拖沓,这般雷厉风行刀ㄈ徊皇嵌厂那等宵小之徒。”
李三才没有点名凌彻身份,凌彻既没反驳也没承认什么,只是笑意淡淡的看着那个背影。
没有回答,不代表没有答案。
李三才在官场摸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