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元黛喃喃,这具身体的生母究竟会是什么人呢?老爹和后妈一律嘴紧的如同缝上了一般,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次日一早,谭禹泽身边侍女唤作琉月的便没好气的来叫她去谭禹泽的书房,元黛真叫一个莫名其妙,这琉月闹的又是哪门子的气?这个鬼异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还是苏家更像个人待的地方些。
琉月莫名其妙的置气去了,这就导致她在院子里瞎转悠个没停也未能找到所谓的书房,直到一个约摸十九二十岁的婢女出现,她和蔼的安然面容和温柔的盈盈浅笑让人不自觉的就卸下防备——这可和上辈子元黛那所谓的“问路脸”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可是要命的,能让人放下防备的……
“婢名唤绛梅,与琉月共为公子侍婢,也是琉月的表姐。婢料想到琉月会置气,不做这领路人,婢怕她失职挨罚,只好替她来了,还请元姑娘莫要怪罪。
“元,元姑娘?”
绛梅抬头愕然:“不是么?公子说的,难不成,婢听岔了?”
“哦哦没有没有。”元黛摆了摆手,嘿嘿笑了两声。确实确实,昨个儿谭禹泽问她名姓,她说的是“元淑”,至于为什么没有用元黛,唉,说来话长,作为穿越过来没人知道其真实名姓的少女,她认为这是天大的秘密,只能与至亲至爱分享,当然了,现在没有至亲至爱之人,就只能盼盼未来的那个至亲至爱,对,就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刮旋风的那个至亲至爱。
“你……绛梅?是,红梅的意思吗?”一路无言,元黛实在是不知道这路还要走多远,这样的肃穆气氛还要维持多久,只得开口打破了沉默。
绛梅一如既往的温和,她微微一笑,眼睛弯弯的,其中水一般清澈,盈盈的还闪着浅浅的水光。“婢原姓蒋,名彤芳,来到公子府上后公子赐名,说芳便是花,当时正值梅花香季,红梅遍园开放,既然是彤,又是芳,便取了红梅之意,绛,又是婢家姓谐音,巧的紧。”
“想不到,他还挺有文化的。那,琉月呢?不会就是姓刘名月吧?谐音?”
绛梅失笑:“那倒不至于。琉月的名字多少还有些名堂。姑娘不知,婢家中其实非奴籍出身,当年是因为家中实在贫穷,才卖婢为奴,所以婢的表妹为良家子。
“婢的姑父,也就是琉月的父亲心里头算计比较多,想着借我的关系帮一把他,公子这样的身份,琉月进来绝对是好的。
“婢虽然不赞同他的观点,但是既然他开口相求,我也不好不帮这个忙。可是琉月当年那叫一个心比天高,非说要进来就要做女主人。”
绛梅“扑哧”一笑:“还说呢,还说自己是天上的月亮,寻常男子,就是捞得到星星,也捞不着她。公子当即就笑了,说要留下这天上的月亮,取名‘琉月’。”
“所以说……”元黛想了想,道:“所以说刚刚琉月对我的针对,是因为我是她家公子带进来的女人,而她看上你们家公子了,所以吃醋,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姑娘这说的哪里话。”绛梅虽然嘴上不赞同,但脸上盈盈笑颜还是将她内心的赞同展露无遗。
“罢了!这话也就咱俩说说,伤不到你家小表妹的清誉的。”
绛梅低垂眼帘笑了笑,过半刻驻足,她微伸手向前:“这便是公子的书房了,公子今日急招姑娘,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婢便不闲聊耽搁时间了,姑娘快些进去吧。至于方才那些事情,往后我们可以慢慢说,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