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白小白慢条斯理的打扮着自己,对于爱美的女人来说,打扮是一种愉悦的享受,无论是身还是心。白小白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自然不会理会等的不耐烦的拉法尔的大呼行,最终性子急躁的拉法尔还是独自一个人先跑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吆喝了句,“我先去给蔡大叔长长眼!你速度快点。”
季城从卧室踱到客厅,又从客厅踱到卧室,表情纠结,似乎,满腹心事。
“好了,”白小白扔了手中的梳子,站起身。
季城反应过大的,突然紧张的横插了过来,挡在她的身前。
白小白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挡住去路的肉墙,“有事?”
季城终于一咬牙,说道:“李娜也来了。”
白小白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腰,好笑的看着他,“我就说么,这一天你都跟丢了魂似的,原来是老情人也来相亲了,你吃醋了?”
季城刹时就变了脸色,严肃的,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我是军人!”
“呃?”白小白被季城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军人”这一词到了季城这里都成万金油了,只要是不方便回答或者怎么回答都是错的,他都会以这句话终结问题。
“正直的军人是不会有作风问题的,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也不要说什么老情人来试探我。”季城一身正气的补充道。
白小白翻了个大白眼,这季城是不是有些敏感过头了?这话乍一听,怎么还有股浓郁的“掩耳盗铃”之风扑面而来。小白探手按着季城心脏的那块地方,“你不心虚,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
这话一出,季城的心脏“咚咚”蹦跶的更欢快了,大手一包,裹住小白的手,有些憋屈的,有些无奈的,小心翼翼道:“经上次你那一闹,如今都有心理阴影了。运气好的话,被你灭了也就罢了,若是我活着,身边却没有你,生不如死。”
白小白被季城乍然的甜言蜜语激荡的心头一动,软软甜甜的感觉迅速的弥漫至全身,竟有些酥了,这种感觉,该死的好!
俩人相拥了片刻,小白从季城的怀里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最终眸色一沉,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起过我的身世。”
季城愕然,嘴角一扯,脸上慢慢扬开了一个笑容,这笑容越来越浓,最终染上了眉眼,“我一直在等着你对我放下戒心,敞开心扉。”
白小白默了默,那情绪竟让季城也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与沉重,季城不自觉的敛了笑容,搂紧她,宽慰道:“不要勉强自己,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很正常,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不是的,”白小白更紧的贴在季城的胸口,“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愿回忆的画面。”
言毕,白小白果断的离开季城的怀抱,径直走向卧室的大衣橱,突然动作利落的一个腾跃,搁在一人多高的橱柜顶端的大箱子已然落到了小白的手里,虽然早已见识过小白的身手,可季城仍旧做不到见怪不怪。他经常有种云里雾里,像是在演电影的错觉。
这大箱子正是小白曾经来投奔季城时所携带的行李箱之一,打开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季城正觉奇怪,只见小白从床头柜内拿出一把剪刀,对准箱子内的内衬,狠狠划拉下去。
片刻后,十来把锋利的双刃尖刀出现在季城的视野内,小白虔诚的捧出它们,宛若至爱的宝物般,轻吻了它们一遍。季城不是白小白,所以他感觉不到利刃充满灵性的欢愉。
季城正待发问,小白已收刀入袖,拉起季城的一只胳膊,“走,外面去。”
季城只来得及从家里客厅的衣架上扯下自己的军装外套,就已经被小白拉出了门外。
一月份的天气,即使是南方,也冷了起来,大会堂那边灯光璀璨,掌声雷动,有音乐歌声传出,热闹而喜庆。
季城将外套披在小白单薄的肩上,又有些担忧的一手扶住了小白那只装了锋利刀片的袖口。
小白察觉到他的忧虑,微笑着摇摇头,“放心,我是它们的主人,它们不会伤我的。”
季城见识过小白使刀的灵活劲,还当她是在吹嘘自己的功夫,无奈的点点头,“还是当心点好。”
白小白领着季城直接走到了家属大院后面的那片小树林,暗沉的天色,黑黝黝的鬼魅,凉飕飕的寒风灌进了衣领袖口。季城不知小白何意,只得跟着她走,并且尽量的将小白护在怀里给她挡风。
“好了,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吧,”小白停下了脚步,一只手搭在季城握着手电筒的手背上,“我想让你看清楚我真正的身手,可是天很暗,但是我想也足够了。”
季城一惊,不过说句心里话,打从知道白小白的真实身份后,惊骇之余,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自己和媳妇打起来了,到底谁输谁赢。
“看好了,”白小白沉声一喊,身子猛的一弹,嗖的就没了踪影,季城未及反应,循声抬起头,却见白小白居然在头顶两三米的上空,宛若雄鹰扑食状,眼神锐利,双臂展开,昏暗的夜色下,两手指缝的尖端似乎也闪着幽幽寒光,像足了猛兽的利爪。
凌厉的杀气突袭而来,席卷着猎猎寒风,季城的瞳孔骤然收缩,本能的后撤,却已然来不及,季城只感觉到一丝冰凉的寒意擦着自己的脸颊划过,他甚至看到了小白眼底的笑意,身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