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这些东西吗?”林鱼提着两袋衣服,背上背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钱,“其他东西呢?”
“到时再买就行了,带太多东西不方便。”嗣杉背了一个黑色的布袋,虽然看起来没多少东西,但是林鱼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很重要。
因为嗣杉从来都不让他碰那个袋子。
话说回来林鱼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在装钱的时候总感觉少了那么一些,虽然跟整体比起来不多,但数目也不少,箱子里可全是金银币啊!
要是嗣杉用了还好,被贼偷了的话林鱼就心痛了,想起昨晚闯进房间的强盗,林鱼的心就在滴血,不会是他们抢了吧?
但是可能性不大,那帮强盗会给自己留钱?
不可能的。
嗣杉看了看这间木屋,它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打了蜡的木地板甚至可以用来当镜子。
按他的话来说,走之前把屋子打扫好,说不定以后会有流浪的人来住,也算是没有荒废。
穿着干净的白色布衣走出屋子,强烈的阳光令人微微不适。
“今天天气不错,要是没出意外我们晚上就能到洛水城。”嗣杉走过来揉了揉咸鱼的脑袋。
“洛水城离我们这儿这么近的吗?”林鱼问道。
“还行吧,拉河镇不算偏僻,有些商人为了少缴税都会选择走这种地方路过,只不过有时候风险更大罢了。”
“风险更大?”
“小路上时常会冒出一些土匪强盗什么的。”
林鱼想起了昨晚那群强盗,为什么他们会跟着嗣杉悄悄摸到家里来?
“还是有些舍不得啊,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了。”
林鱼一愣,他算了算,自己八岁来这里,到现在十六岁,已经过了八年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
刚来拉河镇的光景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而转眼之间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林鱼走在路上,斑驳的树影摇摇晃晃,映在他和嗣杉二人的身上,像是在为老朋友送别。
“我不知道,可能吧,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啊。”
“我说的是我们……”
“你还想跟着我?”嗣杉笑了,如浴春风,“不娶老婆了?”
“老婆这个东西……唉……不提也罢。”林鱼想了想,一颗白烂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怎么了?”
“嗣杉,说句实话,你觉得我长得帅吗?”林鱼严肃地问。
“嗯……”嗣杉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林鱼,片刻之后说道:“除了这双死鱼眼之外其余的都还好吧?”
“不要用疑问语气!”林鱼严肃地说道,“我们要实事求是。”
嗣杉把脸别到一边。
“我就说嘛,我长得不帅,又没钱……”
“我不是有很多吗?你用完了吗?”嗣杉打断了他,但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好像钱不是她的一样。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林鱼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吃软饭是有底线的。”
“都吃软饭了还要什么底线?”嗣杉被逗笑了,“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不对不对!原则性问题!原则性!”林鱼白烂话脱口而出:“长得不帅,又没有钱,娶个老婆简直是给自己找帽子戴,说不定以后生个娃都不是自己的,惨啊!”
“嗣杉你多少岁了?”林鱼突然问道。
嗣杉笑而不语。
“唉,我打算以后就跟你过了,以后你变成老太婆老得走不动时我来照顾你给你养老。”林鱼拍着胸膛,信誓旦旦。
嗣杉脸上笑意愈发强烈了。
“奇怪,怎么周围突然有些冷?”林鱼抖了个激灵。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可以活得比你久。”嗣杉玩弄着咸鱼的头发。
“也对,你是修行的。”林鱼陷入了沉默。
微风轻拂,空气中充斥着树叶的清香,林鱼突然兴高采烈。
“那我岂不是可以吃一辈子软饭了?”
咸鱼说出了属于咸鱼才有的腐烂的话语。
“哈哈哈……”嗣杉被逗笑了,“那我不是要照顾你到你老死?你刚才说的底线呢?”
“底线这个东西虚无缥缈……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你当初救了我,就负责到底呗!”
“好啊,我答应你啊。”嗣杉轻声说道。
林鱼突然不说白烂话了,他看向嗣杉,她看着前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黑色的眼眸深邃无比,如同深渊。
咸鱼一阵心悸,他不喜欢这个眼神,没有光泽,就像是没有了生机一般。
有时候嗣杉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这样发呆,在屋外的草坪上一呆就是一整天,白天看鸟,晚上看稀稀疏疏的星星。
林鱼戳了戳嗣杉的手臂。
“怎么了?”嗣杉扭过头,看着林鱼,没有了刚才的那个眼神。
她又变成了嗣杉。
“你好像也忘了一件事。”
林鱼悄悄地凑近嗣杉的耳边:“虽然我寿命比你短,可是单论年龄来说……你还是比我老啊!”
嗣杉一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
紫阳有些不耐烦了,都快半小时了,那两人怎么还没来?
正当她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您来啦,请进请进,等下,我有话要跟您说……这位小哥不要急……啊……”
外面传来老伯惊呼。
帘子被拉开,林鱼和紫阳四目相对。
紫阳如临大敌,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