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酒菜已经备齐,孙长膺与惠明时嫣坐在椅子上,各种大鱼大肉,应有尽有。
孙长膺摆了摆手“来,贤侄,时姑娘,动筷吧。”
惠明道“龙毅叔和孙世姐呢?不用等他们吗?”
“不必。”孙长膺道“龙毅他正在传人武艺,莫儿嘛,就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她会想明白的。”
惠明自是有些担心“没什么问题吗?”
“放心便是。”说罢,孙长膺倒了酒,举杯道“来,你我虽说有叔侄界限,倒是像极了忘年之交,喝罢。”
元卿堂。
堂上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此人虽年近半百,但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男子,足见年轻之时的样貌必然好看至极,也是美男一位,这就是元卿堂堂主,公孙寻之父公孙易。
此刻,时常伴在公孙寻身旁的保镖及手下归来,公孙寻见状问道“少主何在?”
那人答道“回堂主,在招亲大会上,少主……”
“我儿怎么了?”只见门口走来一名中年女子,看似四十来岁,脸上虽然有了些许纹路,但也算是风韵犹存,其美貌就算是比她年轻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也未必能比得过,身穿衣物足见其地位不凡,这便是公孙易之妻,公孙寻生母,王氏。
“你一妇道人家,就别来掺和,下去便是。”公孙寻叫道。
“那是我儿,我问寻儿情况与你何干?”王氏倒是不给公孙易留情面,虽说二人经常吵架,但也算是恩爱,互相都很喜欢对方,可就是谁都抹不下面子来,非要一争到底。
公孙易道“不管你了,说吧,少主到底怎么样了?”
“少主他在招亲大会被打伤了,看似伤势不轻。”
“啊。”王氏大叫一声“什么,我儿受伤了。”
那人又道“不过少主已经拔得头筹,两帮联姻指日可待。”
“我管他能不能联姻,管他能不能拔得头筹,我关心寻儿伤势,他现在在哪?”王氏问道。
“是啊,人既然受伤为何不带回来?”公孙易道。
“回帮主,孙长膺说少主既是他乘龙快婿,那便带到太莫阁养伤去了。”
王氏听闻公孙易受伤,心中自然担忧,却迁怒于公孙易,转头大喊道“公孙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就说不让寻儿去参加比武招亲你非让他去,说什么两家联姻便可对抗冷铭府,成为太原城第一大帮,对咋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利大于弊,可现在呢?寻儿受伤了,还不在家里,你……你就是个畜生,一点都不会为孩子考虑吗?”
公孙易哪能继续让她无理取闹,便说道“寻儿受伤我也心疼,可照儿子的脾气秉性不让他去他干吗?你又舍不得将他绑起来,而且寻儿多大了,再过一年二十了,死活不娶,说非娶她孙莫,我有何办法?快二十岁了还不娶妻,知道的是他不娶钟情于孙莫,不知道的以为咋儿子能力不够无人愿嫁,咋们元卿堂和他们太莫阁门当户对,这是天赐良缘呐。”
王氏也是不甘示弱,继续叫道“我不管他娶谁,在招亲大会受伤,你就这个态度吗?那是你的亲骨肉,亲儿子,咋就这一个儿子,口口声声说心疼,我为何看不出来?”
公孙易实属无奈,叫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江湖上磕磕碰碰都是常事,哪有一个习武之人不受伤的,而且他若胆小怕死将来如何能继承偌大的家业?有些时候受伤也是磨炼。”
“磨炼?那我的儿子,为何去他们太莫阁养伤?”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公孙易忽然感觉有些问题,若是去太莫阁养伤不就意味着成了孙长膺的上门女婿了吗,那将来的家业不就成了太莫阁的了,便对保镖喊道“召集能打的,跟我去太莫阁要人。”
太莫阁。
没多大功夫,饭便吃完了,惠明还是有些担心孙莫,想要去看看“长膺叔,我去看看孙世姐。”
孙长膺点点头道“好啊,你们同龄人也有话可说,姐弟俩好好叙叙旧。”
惠明拉起时嫣道“走吧。”
“我也去?”时嫣有些犹豫,毕竟不认识孙莫,也不知道她是何种人。
孙长膺道“时姑娘,一起去吧交个朋友也好。”
“嗯。”
两人走到了孙莫的门前,敲了敲门,惠明叫道“孙世姐,你在里面吗?”
孙莫一听是惠明的声音,本来扰着的心立刻敞亮了,连忙跑过去开开门,随即一把抱住惠明“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时嫣见此情形,感觉就像是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儿,而自己不过是惠明人生中的一个过路人,心仿佛在滴血,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许多,并不是嫉妒,也不是憎恨,只不过是单纯的伤心和失落。
惠明怕时嫣多想,赶忙转过头去,时嫣看了惠明一眼,强忍住泪水和脸上的表情,说道“我……我先随便看看,你们聊吧。”
“嫣儿……”惠明叫了几声,却没有回应,时嫣也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怕眼泪被惠明看见,脚步很快的离开了。
孙莫说道“她是谁啊?好像在招亲大会上见过。”
惠明答道“她是我朋友。”说罢,便想追时嫣去,可孙莫哪知惠明喜欢时嫣,也不知道惠明要去看看她,便说道“干嘛去啊,咋们四年不见了,一点儿也不想你姐我啊。”
见孙莫不依不饶的,惠明也只有先应付好孙莫再去找时嫣去了“想,怎么不想,四年不见,孙世姐倒是又漂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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