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是北地边关的重镇,战国时期,这里曾经是燕国的都城。
汉朝时期,为防御草原部落的骑兵骚扰,朝庭设置幽州郡,治所就在蓟城,如今,幽州牧刘虞也将治所设在此地。
严格来说,公孙瓒还是刘虞的手下,张举、张纯叛乱时,二人一文一武,曾经通力合作,为平定北地之乱立下大功。
只是,世事无常。随着汉室朝庭日渐的衰落,作为一员手握兵权的边军高级将领,公孙瓒对刘虞这个顶头上司,是越来越不放眼里。
公孙瓒此人,对外作战非常勇猛,每战必身先士卒,因战功卓著而屡屡受到朝庭的提拔。不过,他对内却是横征暴敛,嗜血好杀。他治下的百姓、士绅每每在刘虞面前哭诉公孙瓒的暴行。而公孙瓒对刘虞的告戒和斥责,全都置之不理,由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形同水火。
。。。
刘旭带领部属赶到蓟城时,已是三日后的正午时分。在蓟城城外,几支抽掉过来的郡兵部队,正乱糟糟地在城外搭着帐篷。
刘旭见了不觉地大摇其头,带着这样的部队去打公孙瓒,怎么能赢?这不是去送死嘛。
刘旭让李义带领部队在蓟城数里地外单独觅地扎营,自己则带着李诚、石方、鲜于亮和一队少年士卒策马奔向城门。
见到刘旭他们过来,从城门里迎出来一位中年武将,此人乃是刘旭在幽州为数不多的老熟人——刘虞的心腹将领张瓒。
刘旭翻身下马冲着张瓒拱手道:“张将军,今日怎么是您在此把守城门?”
张瓒上前给刘旭施礼,随后讪笑道:“二公子,只因前些日子醉酒误事,被太尉杖责了二十板子,发配过来看守城门。”
“无妨,等太尉气消了,我给你讨个情便是。”刘旭笑着安慰道。
“多谢!”
“张将军,城外那些郡兵,就这么乱糟糟的,也没人出城去管管吗?”
张瓒不屑地道:“那些都是烂芋充数的废物,真要打起来,还得靠咱们兄弟几个带的部曲才行。不过,公子带来的这些士卒,可都是精锐!”
“张大哥过奖了,他们只是在战场上多厮杀过几回罢了。”
“二公子说的极是,精兵还是打出来。”
…
二人正说着话,就见从城里驶出来一队车驾,几十个道士打扮的青年男女护卫着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而来,为首的一名侍卫打扮的骑士在路过城门口时,随手扔给看守城门的军官一只皮口袋,然后领着车驾扬长而去。
刘旭皱着眉头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的张扬,守门的士卒也不查问一番就这样放出城去?”
张瓒尴尬地笑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些都是赵别驾府里的人,马车里坐着的是别驾大人的姐姐赵真人,此女乃是得道的仙姑,在城外建有一座道观,时常向受众普教道家教义,很受四方百姓的爱戴,太尉大人对他们姐弟很是看重。”
刘旭闻听又是一阵的无语,这分明就是他家老爷子想假借着道教的名头来糊弄老百姓,让他们安份守己,不要跟着别人造反生事。
张瓒在城门内停下脚步道:“公子,瓒职责在身,不能陪同公子,我让人带着公子先去中军帅堂应个卯,等日后有暇时再与公子细谈。”
“多谢!”刘旭朝张瓒拱手致谢,抬手叫过来一名士卒,吩咐道:“你去军营中,让李义将军派人取十坛好酒送与张瓒将军。”
那名侍卫领令飞马向城外军营驻地那边奔去。
张瓒闻之,兴奋地朝刘旭拱手道:“多谢公子!瓒愧领了。”
。。。
告辞了张瓒,刘旭让鲜于亮先回府与家人团聚,明日直接回城外的军营里报到。
等鲜于亮走后,刘旭带着二小和一众少年,在张瓒的亲兵引领下,直奔刘虞的帅堂。
毕竟在此呆了二年多的时间,即使没人带领,刘旭也能找到刘虞的帅堂。他带着两个好奇宝宝似的李诚和石方,很快就赶到帅府,众人在府门外的石阶前悉数下马,刘旭先将张瓒的亲兵打发回去,又吩咐两员小将领着士卒在外面等候。然后独自一人迈步上了帅府门前的台阶,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几名士卒押着一名文士打扮的官员走了出来。那名官员边走边喊:“太尉大人,若不听绪言,早晚必败矣!”
刘旭皱皱眉,心道:“这是哪个傻蛋,怎么能在临战之前如此叫嚷,真是悔气!”
那人见到刘旭,仔细瞅了两眼,立刻冲他叫道:“对面可是二公子,二公子,可否听某一言。”
刘旭伸手阻止了几名押送的士卒对那名文官的推搡,开口问道:“先生是何人?因为何事若怒了太尉?”
“某乃是太尉府里的从事程绪,因向太尉进言不可兴兵讨伐公孙瓒将军,故而惹怒了太尉大人。二公子,今强邻袁绍在侧,西域胡人又虎视耽耽,太尉与公孙将军本当应联手自保,怎可与之自相残杀。公孙瓒将军,虽有小错,但罪不至死。太尉可以兵势威之,但不可轻易伐之。若与之战,胜则自断一臂,败则万事皆休。可太尉不听某之铮言,如之乃何。绪肯求二公子能向太尉进言,若能罢兵,则绪虽死无憾矣!”
刘旭:“程先生,让太尉联合公孙瓒,这个想法虽然很好,若公孙将军对太尉能有半分的恭敬之心,此计当然可行。可如今公孙瓒日渐骄横,与太尉早已是离心离德,今日若不图之,早晚必为其所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