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看着刘亦茜的新造型,觉得剧组的发型师还是很给力的。
不,应该说简直是鬼斧神工,他都把刘亦茜的发型毁成那样了,对方居然还能拯救。
了不起。
“可以,挺好看的。”杨严真心诚意地夸着迎面走来的刘亦茜,对方却一点都不领情,并且翻了个白眼。
刘亦茜不想和杨严说刘海的事,想到心口就疼得厉害。
杨严刚准备再表表真心,就被滕华涛导演呼唤着过去。
滕华涛导演见杨严和刘亦茜都来了,点点头道:“等下的时间有点不够,结局大部分戏本来也是要趁着夜色拍的,所以挪到到晚上,现在咱们拍一个其他的片段。”
“好的。”杨严表示没有意见。
“导演,是哪个片段?”刘亦茜倒是有些担心,原本她觉得自己的演技挺好的,但是凡事就怕对比,比起杨严来,她是要差上不少。
所以,这几天杨严练戏的时候,她也跟着对戏。
她被杨严带着演,倒是觉得挺能入戏的,表演也眼见着有了些提升。
但如果这个片段是她没有排演过的,刘亦茜就有点虚了,万一比前几天的表演差怎么办?
滕华涛导演把两份新剧本页给他们,道:“编剧刚出的,插了一个小桥段。”
嗯?杨严接过剧本,问滕华涛导演:“是很重要的戏份吗?”
滕华涛导演笑笑不说话,指了指刘亦茜,杨严转头看她。
嗯……这个表情怎么回事?
刘亦茜特别开心,这场戏完全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啊!
她收敛住笑意,轻飘飘看一眼杨严,淡淡地说道:“待会我们演的认真一点,这场戏特别追求真实。”
嗯?杨严黑人问号脸。
他赶紧把剧本翻了翻,前几段看不出什么来啊。
等看到最后一段话,杨严终于知道刘亦茜为什么那副样子了!
合上剧本,杨严想送刀片给编剧……
滕华涛导演见他们两个都看了剧本,问道:“这场戏不复杂吧,台词也不多,给你们十分钟准备时间能成吗?”
刘亦茜接话接的特别快,“滕导,我没问题。”
杨严:……我不可以。
滕导看杨严一眼,当他默认了,转身去做准备工作。
事情已成定局,杨严只能定定心心地背台词。
实话说,这幕戏确实不难,就是他觉得刘亦茜是不是私底下贿赂编辑了,有黑幕。
刘亦茜开开心心地背着台词,这场戏她肯定能演好。
十分钟转瞬即逝。
这场戏依旧是在公寓里拍摄。
杨严端着一杯自制冰激凌,推开黄小仙房间的门,半边身子倚在门框上,用哄小孩的语调道:“有没有人想吃薄荷味的冰激凌啊?我自己做的,今天买了一个冰激凌机。”
见对方不理他,又问了句:“怎么了?一回来就不说话?”
这个时候黄小仙正伤感着,王小贱感受到了,就想着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他见对方还是不理会,耸肩道:“好吧,我一会再来。”
“等会儿,吃的给我留下。”
黄小仙接过冰激凌看了一眼,觉得还行,端着出了房间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吃了一口,赞道:“还行,味道不错。”又挖了一勺吃了,她问:“怎么做的?”
杨严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下,悠悠道:“做法呢,倒是很复杂,要先把蛋清打开,奶油打散,然后把它们使劲的搅拌在一起。对了,就为了搅拌这些东西,你看我这胳膊,全都肿了,看见了吗?”
说着话,他把胳膊摆出来,嗯,白嫩得很……很可口……杨严想到待会刘亦茜的戏份,手一颤,差点出戏。
要敬业,要敬业,杨严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敬业,认真演戏。
他凑到刘亦茜坐着的长沙发那边,把两只胳膊都凑到她眼前,道:“你看看,我这两胳膊,完全不一样,右边这胳膊是不是肿了?”
刘亦茜见杨严嫩生生的胳膊在她眼前晃悠,忽然发现杨严还挺白的……
她说着台词:“你哪来的奶油啊?”
杨严坐到长沙发上,作死地说着台词:“你不是有一大包奥利奥吗?我就把饼干吃了,中间奶油吃剩下了。”
见刘亦茜一副要吐的神情,他又悠悠道:“骗你的,奶油是我买的。”
刘亦茜气得拍了杨严的胳膊一下,又问:“那哪儿来那么大薄荷味啊?”
杨严一边模作样的揉着胳膊,一边不怕死地道:“薄荷,我是挤了管牙膏的。”
“骗我呢。”她这回不信了。
“这个是真的!”
刘亦茜把冰激凌放下,“王小贱。”
“嗯。”
“你说,你胳膊肿了?”
杨严把手举起来,委屈道:“可不嘛!”心里却在滴着血……一切都是为了艺术。
“我看看、我看看。哎呦,可怜的怎么没骨折啊?”
说完这句台词,刘亦茜就狠狠心对着杨严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除了报刚刚的刘海之仇,还有“牙膏冰激凌”之仇,这段戏演的真是太“恶心”了!
杨严瞬间满脸扭曲,这姑娘真咬啊!
“唉,唉,唉,你干嘛呀?”这台词说得真是顺其自然,他觉得这编剧肯定有生活经验。
“牙膏是可以吃的,我小时候老吃,而且还一管一管冻到冰箱里吃呢!”
“好,卡。”
嘶,杨严看一眼自己手,都有牙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