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多虑了,陛下早晚会见着娘娘的好,何必急于一时?”
“话虽是如此,可我入宫一年有余,虽顶着婠嫔的封号,可毕竟仅仅是个嫔位,陛下不曾宠幸我宫中人驹知,陛下若是瞧不上的人就连这宫中的侍女内侍们都阳奉阴违,如今再被苏妲己乒,只怕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我如何不急?”
话音落,杜婠再次长叹一声,目光里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心。
杜鹃正欲再宽慰几句,一名侍女突然从外面走进来,恭声说道:“婠嫔娘娘,方才陛下命人来传话,邀您去嘉善殿一叙。”
杜婠蓦然一惊,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遂即问道:“你说什么?”
侍女再次重复了一句,杜婠这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竟然真的是帝辛主动邀她去嘉善殿!
她迅速转眸看向杜鹃,急切的问道:“鹃儿,你看看我这妆容怎么样?还有这身衣裳,我用不用再换身衣裳?”
杜鹃跟着一并开心的笑起来,她仔细端详了杜婠一会儿,安抚道:“娘娘,您仙姿玉骨,无需装点照样好看,陛下一定会喜欢的!”
杜婠简直激动的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很快又想起身什么似得对侍女说道:“传话的人走了没有?”
侍女答:“回婠嫔娘娘,还没有,这会儿正等着回话呢。”
“你去告诉他,本宫稍后就去。”
“是。”
侍女出门后杜婠激动的心情仍旧难以平复下来,她幻想着见到帝辛后两人将要发生的一切事情,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直到她来到嘉善殿,她努力平复着心底的紧张与激动,吁了口气,迈开优雅端庄的步伐穿过长廊走向大厅。
还未进入大厅时,杜婠便听到厅内传出一阵悠扬的声乐,微微遁了下脚步。
这时奉御官走上前,恭声说道:“婠嫔娘娘,陛下此刻正在殿内等您,娘娘请随奴才来。”
杜婠抿抿唇,说道:“有劳奉御官了。”
“娘娘客气了。”
奉御官说完便转身踱进殿内,杜婠自然随他一同步入。
当杜婠越过大殿中央的舞姬,看到高高的主位上帝辛身边坐着顾潇然,他们二人正谈笑风生的时候,心中的羞辱感如澎湃的海啸一般涌现出来,她呆愣愣地站在大殿入口处,进退维谷。
然而,就在她自觉狼狈之际,奉御官尖锐的嗓音突然在身前响起:“陛下,婠嫔娘娘已经到了。”
帝辛与顾潇然突然停止攀谈,转眸齐齐的看向大殿入口处的杜婠,顾潇然脸上溢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帝辛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傲决然,这会儿完全没有了方才与顾潇然把酒言欢的温柔样子。
杜婠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她从没有如此失态过,直到奉御官在耳边小声提醒,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对着帝辛与顾潇然缓缓行礼道:“臣妾给陛下、贵妃娘娘请安。”
“平身。”
淡而无味的两个字从帝辛的薄唇间溢了出来,在大殿的尽头飘然落入杜婠的耳中,他甚至连一个爱妃的称谓都不曾说,或许在他的心中根本就只有一个爱妃,但那个人一定不是她杜婠。
“谢陛下。”杜婠眼神中的幽怨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渐渐没入眼底,再也寻不见。
落座后,杜婠径自孤零零地坐在一侧。
大殿中的歌舞依旧在继续,然而她兴致勃勃的来此,却呆若木鸡的看着帝辛与顾潇然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顾潇然突然对帝辛说道:“陛下,只是这样喝酒多没意思,不如臣妾教陛下跳舞,怎么样?”
帝辛一脸狐疑的看着顾潇然,不明白她又想耍什么花样,他问道:“教孤跳舞?”
“是啊,这种舞蹈是男女一起跳的,陛下像不像学一学呢?”顾潇然眨动着灵动的凤目,眼中秋波脉脉,那惹人爱怜的模样任谁都不忍拒绝她的好意。
帝辛虽从未跳过舞,可他能想象出来的舞蹈无非就是那些舞姬们沉闷的舞步,真不知道他的阿然究竟要教他跳怎样的舞,突然,他想起了顾潇然曾抓着铜柱跳的分外妖娆的舞蹈,霎时惊愕的看着她。
顾潇然似乎看出了帝辛的愕然,知道他害怕她教他跳钢管舞,她便掩嘴轻笑起来,说:“陛下想什么呢?臣妾怎么会教陛下跳那种舞?”
她撒娇似的说着,便轻轻击了两掌,大殿内的舞姬们纷纷退下,而角落里的乐师们却很快换上了一曲柔美的音律,还略带节奏,与方才的乐曲行程十分鲜明的对比。
帝辛猜不出这是什么曲子,可他却知道这必然都是顾潇然的杰作。
其实这样的曲子早在一年多以前她就教过乐师了,不然即便乐师们再怎的技艺超群却仍旧无法用一天时间学会一首从未演奏过的曲子。
杜婠远远的看着顾潇然与帝辛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她的心都狠狠地揪起了,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这似乎根本不可能。
就在她愤懑之际,只见顾潇然缓缓起身,抬手拉起了帝辛,将他高大的身躯拉着步入了大厅内,须臾她单手搭在了帝辛的肩膀,而她引导着帝辛单手揽住她的腰身,两人的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
杜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舞蹈,只是这舞蹈却又是如此的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