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宜初实在看不下那两人表演母女情深。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现在甚至都不会失望了,只觉得好笑,她是把这一圈坐着的人当成傻子吧?
外婆见他们就这样看着,也不接话,她正想挤出点眼泪呢,就被小女儿这句话噎得僵在那儿。
“冤家啊!你说说你几年不回来,回来人也不会喊了,可每次都有时间大包小包地提着去别人家,真是跑野了,连自己家门往哪开都不知道了!”
这些都是儿媳告诉她的,说宜初每次回家都要先去宜筠家一趟,还给俞辞爷爷奶奶带一堆衣服,保健品,连平时都时不时的邮寄呢,再看看她带回来的那堆,全是给病人吃的,这不是戳她肺管子嘛?
俞妈本想着打个圆场,一听这话就歇了。失望也是一点一点攒的吧,俞谦竹还坐这儿呢,亏得是他了吧,换做别人她的家恐怕早被她搅散了。
直到舅舅下班回家,外婆还在那儿嘤嘤嘤。
俞辞从开始的暴躁到现在已经非常淡定了。
到这步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但是怎么也轮不到俞辞来挑明而已。
就在小姨又忍不住要爆起时,外婆总算说出打算,意思大概就是她老了,有个万一她们也不一定赶得上,让三个女儿一人给个三万块,就算是她的医药费。
外婆说出这话时,俞辞还特地观察了舅舅和舅妈的神情,没有惊讶,那就是他们也是知情的。
小姨直接炸了:“你也不怕我爸爸的棺材板压不住,直接蹦出来?”
她这话说的几人的表情都要控制不住了,但是话糙理不糙。
“我爸走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场的,你当时也是这样哭诉的,怕他去了,几个儿女虐待你,硬是要求,除了二哥那份,其余的留在你名下。那笔钱不说医药费,换器官都够了吧?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吧,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没资格继承爸的遗产。”
“那我当时没泼出去嘛,爸爸已经给我留好读完大学的钱,你又是怎么做的,扒拉给二哥做生意,一次赔掉,你让我退学。要不是三姐,我连大学都没得读。你也不要说什么我不认得家门,我就是爱去三姐家,又怎么样?”
说起这些,何宜初眼睛都红了,那是她妈啊,虽然是重男轻女了些,可她有爸爸疼,姐姐疼,也无所谓,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把她逼到绝境的是亲妈。
俞辞听到这些都惊呆了,她只知道小姨和外婆见了面就吵,可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些?
听妈妈说过外公生前是办了个厂,后来传到舅舅手里才败了的。
再加上外婆上辈子搅了小姨的幸福,后来看小姨一直不结婚,到40多还单着,终于松口,可那不是她后悔了,而是她嫌丢人。
从小姨开口,外婆气势就降下去了,舅舅也羞愧地低了头。
大姨紧跟着开口:“妈,不是我说,你在电话里说是病重,大家紧赶慢赶也是赶到了,结果呢?这都快六点了,我们赶飞机来的,三妹他们也是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坐下到现在,就喝了一杯水,没人问一句饿不饿?也没人去准备晚饭。”
外婆讪讪:“这不是你弟妹怀孕了嘛……”
得,原来根在这儿呢!
瞥了眼不说话的王瑛,好处她要占着,好人也要占着。
“妈,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爸不在的时候,你说我们几个是泼出去的水,没资格要爸的遗产。还信誓旦旦地说二弟以后会管你,不用我们操心。我们几姊妹也确实什么都没要。那时候谁不难呢?当然血缘关系斩不断,你一声病重,我们都来了,现在一张口让一人拿三万,是二弟不管你了吗?”
“如果你真病重,让我端屎端尿伺候你,那是孝道,你手术要交钱,我也没二话,可是让我拿钱给二弟养孩子,这就说不过去了。谁也不是傻子!”
“喀!”何宜芬把杯子重重地嗑在桌子上。
从小到大她一直想不通,爸爸那样好的人,怎么娶了个这样的老婆?
她妈重男轻女看不上姐妹三个,唯有二弟是被她从小护到大的,结果爸爸教养下的女儿们成才了,她二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何宜芬是远嫁,且那头的家庭条件比这边好的多,她已经跟爸爸谈好借一笔钱去周转一下,回转了就还过来,可她妈呢?爸不在了,立马翻脸。
俞辞真是觉得外婆一次一次刷新了她的下限。
于莲一下子萎了下来,有几分疲惫的样子,确实是她做过的事,可谁家不是仅着儿子来呢?只是没想到她们桩桩件件的记着。
这也是儿媳跟他说,等小孙子生下来房子就该不够住了,宜华的工资根本不够养两个儿子,更不用说以后还要给他们娶媳妇。
又提起宜筠家又在市里买了房子呢,最后试探要不要跟几几姊妹借点,趁现在房价不算贵,先付个首付。
办法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因为她自己都知道明着说没戏。
三姐妹,于莲看向没开口的温和的宜筠。
“宜筠,听说你们又在市里买了房子,俞辞也大了,可你哥的孩子还小,你帮他们一把,他们也会记着你的好的。”
何宜筠是几姊妹中脾气最好的一个,不是因为她傻,相反她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心软而已。
可她现在也有家庭了,再说她妈也没把她当女儿吧。
“妈,你也说我们刚买房,每个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