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风标于心不忍,却别无他法。
葛孑的双目中,怀疑渐去,风标的出手切在窍要,必是能将她的利刃挡下,继而还能趁机硬创子规的。而就在此刻,她的利刃先到,风标的刀后发先至,二者不偏不倚,正要在子规的背后相逢!葛孑遥遥相控,渐弱了利刃的攻势,而风标见状,也悄没声儿地弱化了去力。
也在这时,子规驱动的落叶布片已是从杨刃的脚部入手,铺天盖地而下,顷刻将杨刃脚上的鞋子削了个干干净净了。子规这也算是一个破除七星的办法,毕竟这整个七星都在杨刃身上,而杨刃有是个血肉之躯,只待将这杨刃逼到紧迫,不得不动,那这所谓七星,也就破了!
落叶布片绕过了这杨刃的臭脚,直钻他的脚踝而而去,落叶发势如刀,布片周旋似割,这二者多有千百,一个一刀,那着杨刃的脚,顷刻就废了。
此刻杨刃目中黄光一闪,子规忽然对那所有的落叶都失去了控制。这正是杨刃的独门秘技,他精通木系法诀,更因为自身的契合,优先级当在旁人之上!这杨刃以意念相控,把众多的落叶化作了一个个小小的飞盘,操纵之下,把布片绞碎,继而朝子规面门而去。
子规此时闷声一擤,鼻中的死气忽然喷出,这死气出现仅有一条黑线,自上而下极速地从宝剑身上划过。子规手中一撮,竟是拿着宝剑猝然转身,即在子规刚刚转过身形之际,“叮当”的声音响起,葛孑的刀被风标打落,风标的刀则打在子规的宝剑上,最终耗尽了力量,也跌落下来。
此时看看子规的形态吧!他两手各攥着一把剑,方才那死气的黑线,正是将这剑削成了两半,是剑身更薄的两柄剑。一柄被子规右手攥着置在身后,还在原来的位置抵挡着杨刃的攻击。一柄被他左手攥着放在身前,抵挡住了风标很是微弱的一击。
葛孑的脸色变了,他没料到这子规心细如此,“他是以那些落叶和破布佯装破去七星,其实是分散了杨刃的思想。在杨刃将落叶局为己用朝子规攻击之时,也是杨刃的剜心刀刀尖无法聚力之时,他瞅准了这个时机,将剑一割为二。
“而这个时机之精妙,真是令人感叹啊。他转身如果早一分,我见他有动作,我一定就停止了我抛出利刃,那么七星北极就还在待发状态,他就还在我们的摆布之中!他如果晚一分,那么金勿的刀就到了,他必定要承受一次重击!
“唯有这不早不晚的时刻,他才能将两个攻击同时化解。如此看来,他在金勿未出刀时,就已经有了此等盘算了!因为他正是那时开始驱动落叶布片的,他用这落叶布片严格控制了杨刃分神的时间,才能有了当前看起来如此从容不迫的应对!”
而各人的苦楚各人心内清楚,子规哪里有这么分明的计算,他不过凭着自己的直觉伶俐,以命相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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