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木头,别抢我吃的,别抢······”陷入熟睡的紫瑞长生显然是梦到了什么,顽皮的嘴流着口水,时不时莫名嘟哝几句。
却不知房门底下的缝隙,此时竟悄悄钻进了几缕薄薄的白雾。
是雾气又灵动地似有生命一般,不一会儿便在紫瑞长生的房间内聚集凝结在一起,由虚无化为实体,从一抹半透明的“幽魂”转瞬间变成了一个人型怪物!
那怪物通体冰白,似雪似水,有鼻子有嘴巴,还有一双空洞且浊白的眼睛,面容冰冷呆滞,模样格外渗人,要是此刻紫瑞长生突然醒来,见到自己床边站着着嘛一个鬼东西,一定会被吓得晕过去!
“啊,不要拿我的头开板栗啦······”
这时,梦呓的紫瑞长生呼出一道长长的热气,那白僵怪物闻到了,平坦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目绽凶光地朝着紫瑞长生走去!
“滴答,滴答······”那怪物每迈出一步,额头,身上都会滴落一两滴水珠,溅在木制的地板上。
“滴答,滴答······”
紫瑞长生眉间一蹙,滴水声越来越近,本就急于逃离梦境的他忽然感到一片阴冷,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一冰凉砸到了他的额头上,紫瑞长生缓缓睁开眼睛,不想竟看到了平生前所未见的恐怖景象——一长着人脸却又明显不是饶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此时正长开它占据了半张脸的大嘴,对着他露出满嘴尖锐,参差不齐的獠牙!
“······”
紫瑞长生呆住了,一半是因为惊惧,一半则是因为他实不知眼前的一切是否仍旧是梦境!
一滴水珠从怪物的嘴角滚落,猛然掉到了长生的脖子上!
“妈······妈呀!”颤抖的尖叫直冲云霄,响彻整个龟背港!
大嘴突然咬下,紫瑞长生吓得直接滚下了床!
那怪物没想到面前的猎物溜得这么快,微微一怔,瞬间又朝着紫瑞长生扑去,嘴里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怪物的指甲又长又尖,猛然一把抓向紫瑞长生的胸膛,似要把他的心脏掏出来一般!
紫瑞长生呆坐在地上,纵使已经清醒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可他的双腿还软绵绵地站不起来!
白僵近在咫尺,紫瑞长生根本无法避开,又见怪物的手已经递到跟前,当即一把抽出藏在胸怀里的捕,狠狠一剁!
幸得李染传授,长生的刀法又快又狠,半截断掌落到地上,在紫瑞长生的面前化作一团水汽!
“什么?海水?”闻着脚底下的腥臭咸味,紫瑞长生再看向怪物时,它的断手已经缓缓长了出来,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气得紫瑞长生在心中骂娘,对着那凶狠残暴的怪物又是几刀快斩!
殊不知,源源不断的白雾仍旧从门缝里钻进来,接二连三地汇聚成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白僵怪物!
“什么?还有?”紫瑞长生一声大叫,这房间本就狭,如今又挤进几个怪物,长生流畅狠绝的李氏刀法很快就难以施展开了!
最终他猫着腰躲过几个白僵的飞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一路狂奔!
身后的白僵哪里肯放过他?不依不挠,口水四溅,连拖带爬地追杀而去!
“紫瑞氏的列祖列宗啊,这到底是些什么玩意!”紫瑞长生一边逃跑,一边从衣襟里拿出亮澄澄的母铃,慌慌张张地摇起来:“哑奴!哑奴!救命!有鬼啊······”
这时哑奴正在甲板上和典察府破釜沉舟的死士决一死战呢,耳朵突然听到摇曳铃声的他径直就停下了手。
“他怎么了?”旁边的死士无比吃了一惊,心中暗自揣测,不明白这个出手果决,连续一招制敌的大块头怎么就突然停了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就见到紫瑞长生光着一对脚底板冲到了甲板上!
长生见着哑奴,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浮起一阵微恼:“本公子差点被鬼吃了,你竟然还有心思陪这些啰啰玩耍?你这金铃战士,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吧!”
只见哑奴一脸委屈,指了指紫瑞长生身后的白僵,又指了自己身边的死士,最后用两只手摆出了一个“人”字。
“······”
紫瑞长生怔愣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了哑奴的意思,一脸被打败的绝望,大叫道:“是,我是过不要让其他人打扰本公子睡觉,可这也不代表我想稀里糊涂的被这些鬼东西吃掉呀!”
恼恨起,紫瑞长生刀气大涨,一瞻萝卜削花”便把扑过来的白僵怪物断了四肢头颅!
虽然长生刀法精湛,可他没有内力,又是大病初愈,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就被这群打不死,杀不灭的怪物逼得躲到哑奴的身后。
“呵呵······”一声阴森森又轻飘飘的怪笑忽然从他们两饶头顶落下,惊得紫瑞长生猛地抬起头,就见一面容奇丑无比,身材矮的男子蹲在帆船的第一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驹fēng_liú传起这么一句话:唐少府不笑则已,一笑肝胆寒!
起初紫瑞长生还以为是驹风国人夸大龄察府的可怕之处,可此时此刻,面对唐勉冷冰冰的笑容,一阵凉意直从脚底窜到了后脑勺!
“不是鬼东西。”唐勉与紫瑞长生四目相对,道:“你是紫瑞赢的独子,怎么连五魂魇儡术都认不得?”
此时紫瑞长生和哑奴被团团围住甲板中部,也认出了这始作俑者正是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