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柳月瑶听了师兄吩咐,自无不允。
韩清也是连连点头赞同,急忙告辞出来之后,就去传令三军,准备了明日攻城。
一番商议,便就此落定了下来。
其实,孙浮尘、张清这边是因为久等韩浞不至,以为中途遇阻,所以才另作考量。
可事实也正是如孙浮尘猜测一般,韩浞并非没接到传书,而是一早就离了洛阳,早在三日前便急匆匆往了并州赶来,只是中途被人拦住了去路,至今也没能摆脱出来!
“罗云和尚,你堂堂西方尊者,出手拦截我一个炼气小辈,也不怕丢你佛门颜面么?”韩浞被困在一道金光之中,几次冲突都不能得逞。
恼怒之下,他也是不由得地看向面前一个行脚僧,眼神不善,语气沉沉地质问了起来。
那行脚僧人听得韩浞质问,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平和道:“少阳神君且请息怒,贫僧也不过是受人之托,请得神君在此暂留七日,只等七日一到,贫僧自然放了神君离去。神君稍安勿躁,如今已是过去了五日,至多不过再有两日功夫便是,也正是相逢是缘,如此机缘难得,神君不如再听贫僧讲经两日,以神君天资灵慧,想必一定能够有所悟得!”
说完,这僧人又笑着口称一声佛号,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念起了佛经来。
“早知如此,便该留我自己在洛阳看护府邸,请了大师兄往并州驰援,他手上有归化神音,必定不会吃着罗云和尚的亏!”韩浞被这罗云佛经念得有些心烦,暗自后悔着,就在心底嘀咕道。
这罗云乃是佛教十八位尊者之一,修为与道门元神纯阳等同,韩浞也是因为境界实在太低,所以也是拿这大和尚没有一点儿办法。
他这会儿也是当真不胜其烦,若是还有外祖母赐下的“周天星斗图”在手,他才懒得与这和尚多说一句,阵图一祭就要给这行脚僧来个好看!
但奈何,那星斗图不过是紫光夫人的一道神通,斗败了覆海大圣之后就散去不见,而韩浞又没的别的手段,来冲破这佛门尊者的金光壁障,只能任由这和尚将自己困住了足足五日,不得脱身!
不对,也不能说是没有其他手段,毕竟近几日韩浞又转过头来精研三枚“都天玉简”,有些所得,但到底还不稳妥,不敢轻易来试。
可如今这罗云和尚既然无端插手,阻拦自己,而且还指下了七日之期,那边是说自己若在七日之内脱困出去,只怕就会坏了这和尚的大事!
“这和尚既然出头和我作对,那他图谋也必定与我有不利!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图的什么,但总之给他坏了就一准没错!”韩浞一思及此,也是念头打定。
但未免还有余地,韩浞也是眉头一皱,就向那罗云和尚说道:“罗云尊者,你好歹是佛门高僧,长生得证,我也不欲与你撕破了面皮,只愿问了最后一句,你是放不放我离开?”
罗云一听韩浞口气,面色也是不禁微微一变。
他自然是听出韩浞语声笃定,若自己依旧不肯松口,只怕这小神君当真就要拿出什么手段来。
韩浞的身世来历,在元神纯阳当中从来都不是秘密,所以即便罗云这佛门尊者,也是不敢稍有小觑!
虽然韩浞修为低,但是他的来头大啊!
凭了身后的靠山,此刻韩浞无论是拿出什么法宝,罗云和尚也都不会惊奇!
岂不听闻,先前妖族覆海妖圣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被随手一副宝图就拿了身外化身,还有本命法宝去?
若没有第二元神挡灾,只怕性命都险些要不保了!
但即便如此,罗云和尚也是不可能稍有踌躇,定是要将韩浞给阻在此地七日的!
口称了一声佛号,就听这罗云尊者依旧温和淡淡,垂目说道:“非是不愿,实不能也!就请少阳神君再耐心等下了两日罢!”
韩浞一听,面上自然冷笑一现,也就不再和这和尚客气。
随手放出了神煞阵图,被韩浞顶在了头上,反掌将摘星玉楼也给祭了出来!
接着就听韩浞语声冷冷,朝着面前佛门尊者说道:“罗云,是你自己不听劝诫,非要与本神君作对,若是之后有了什么后果,记住了且不要来怪我!”
说着,韩浞就取出了三枚“都天玉简”,往头顶神煞阵图中一送,清喝一声就道:“阵起!”
就见那神煞阵图忽然黑光一闪,条条色似玄墨的沉浊魔气,就从那阵图之中滚滚而出——这不是魔气外放,而是那阵中魔气已然十足,这才从那一副阵图里满溢出来!
早在才得到这三枚玉简的当初,韩浞就凭着季飞雷的两仪真气,借用过三枚都天玉简中的大阵神通。
如今韩浞修为比起从前不知精进了多少倍,又对三枚玉简摸索越深,这才竟然给他察觉这三枚“都天玉简”当中,其实就藏住了一副“十二都天神煞阵图”!
要知道这都天玉简,乃是混沌之中太上真魔的道统,其余来历虽然一直成谜,但说不定十二枚玉简,就是太上真魔亲手炼制!
那这三枚玉简中藏住了的神煞阵图,说不定也就是当年的太上真魔亲手炼制,真正完整的一副“神煞阵图”!
此刻韩浞将玉简送入自己的神煞阵图,接着相同法门沟通阵图,借用了那玉简中神煞阵图的神通。
哪怕只有万一,也足够突破这罗云尊者的金光壁障!
“火来!”
韩浞口中呼唤着,“都天烈火”的法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