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桦望向那气息微弱的麋鹿,意有所指道“动物世界都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更别提这争权夺利的人类世界,想要站到最高峰,只有以杀止杀。”
夜言珩认真的看着她,“阿楚不必去争,所有的权利地位,我会让你一一得到,寒山之巅,也必是我陪着阿楚,一起去往。”
“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王,这是我从十岁就懂的道理,所以我才不敢放下手中的利刃,但是现在,我相信你。”
“我想要那个冰魄草,我们还是快去打猎物吧。”
楚御桦说罢就夹紧马肚朝前面掠去,夜言珩紧跟其后,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猎物死在夜言珩的箭下,楚御桦被他阻止,没有下手的机会,嘴巴撅的老高,“你真是的,都不给我表现的机会,还把我的箭支都拿去了。”
夜言珩嘴角上扬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看着我,就行了。”
楚御桦没吱声,悄悄的策划着独自去狩猎的想法,看着自己骏马上少得可怜的箭支,内心愤愤不平,她也喜欢这种将猎物围剿的感觉,所以她一定要亲自去猎。
二人进入了山林深处,楚御桦见前面刚好有隐藏的地方,眸光一动,大声道,“夜言珩,东南方,有老虎,快,猎了它,我们就赢了!”
夜言珩神色一动,杏眸朝东南方望去,然后举起弓箭,找准位置,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猛的回头,楚御桦已经不见踪影,他眸中染上一丝落寞,独自一人,初夏的气息已经来临,微风吹起他绛紫色衣袍,他静默的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画中走出的仙人般,不容亵渎。
楚御桦成功逃脱夜言珩的视线后,骑着骏马到处搜寻着猎物可能出现的地方,突然又出现一只野兔,她神色一喜,拉紧弯弓,没想到这兔子还挺聪明,哧溜的就跑了,楚御桦心道,到手的东西还有让它飞的道理不成,于是,就朝野兔跑的方向追去。
果然跑不动了,现在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逮了吧,“我就知道你跑不了多远,认命吧,小兔子。”
楚御桦自言自语,潋滟的桃花眼盯着那只黑兔,然后拉起弯弓欲发箭,嗖的一声,另一只剪凭空出现,朝她看上的那只兔子射去,并且技术了得,但也阻止不了楚御桦此时的气愤。
转头准备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没想到竟是夜以寒,暗紫色的衣袍,衬得他无比俊郎,配上那张所有女人为之尖叫的刀削般的五官,简直不要太迷人。
“你没看到是我先看上这只野兔的吗?还要和我抢。”
楚御桦黑着脸发问,哪里还有对着夜言珩才有的娇羞和温顺模样,夜以寒抿着唇,黑眸就直直盯着她,盯得楚御桦发怵。
就这么静默了几秒,她才后知后觉,脖子上的痕迹,下意识就要挡住,一直没说话的夜以寒凉薄的声音在这荒芜一人的山林里响起,“你在怕什么。”
楚御桦顿住,“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
“楚楚既然知道先来后到,后来者不能居上,为什么还要给夜言珩机会。”
楚御桦看着那只被夜以寒抢杀的兔子,明白他话中深意,“但是我并没有无理取闹让你赔我一只兔子,所以,你也不能要求我,不去重新爱上一个人。”
夜以寒冷笑,“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你只能是我的,不论萧璃棠,还是夜言珩,他们都不能......”
“够了,夜以寒,你就是个专权又霸道的恶魔,你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你到底有没有认清现实,我现在不爱你了,不爱了!”
夜以寒从来没有被人打断过话,是她屡次违背他的意愿,不听话,不回头,一定要他用手段,她才妥协。
“楚楚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心,你每次见我都会失控,如果不是还爱,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楚御桦吞咽一口唾沫,平静道,“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夜以寒勾唇,“不好,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不论你现在心境如何,将来一定是来我身边,我们打赌,不到一年,你就会知道,这世间以温柔做利刃的不是只有我,他们都擅长这样哄骗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楚御桦嗤笑,“那我也不会重蹈覆辙,如果当时我没有生出恻隐之心,你我之间并无纠葛,高处不胜寒,你需要一个取乐之人,我理所当然成为了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是你夜以寒,如果要说会装,怎么会有你装得像。”
夜以寒从怀里掏出一颗通体碧绿的草,幽深的眸子,看着楚御桦眼中的变换。
楚御桦怒目而视,“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