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就是本王的东西,你不知道吗?”
楚御桦见他连本王的称上了,知道夜以寒开始认真了,她内心百转千回,冰魄草在他手上,夜言珩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为什么还要陪他演戏,他们到底在斗些什么。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知道萧璃中了热蝎之毒,你知道他必须要用冰魄草才能解毒,你什么都知道,还联合皇帝说什么拔得头筹之人就能得到它,你根本就没有想要将它拿出来的意思!”
夜以寒眸中闪过一丝疯狂,“只要关于萧璃棠,你总是这样不顾我的感受,是不是只有他彻底死了,你才不会觉得亏欠他,才不会什么都为他着想。”
楚御桦眸色猩红,恨恨道,“他在我心里重不重要从来不与你有关,我楚御桦之所以能有今日,之所以活到如今,都是因为他,这些你都知道,还一而再再而三逼我。”
“我是知道,但是你和我在一起,还要顾及萧璃棠的感受,就连我们睡了,你都不敢同他说,反过来责怪我,所以,我不让他死,让谁死呢?”
楚御桦真的不想与他争论下去了,因为他从来都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以前不懂,现在也不懂。
“冰魄草我一定会要,但我不想用我自己做交易,你的侠云堡,和暗网已经在我掌控之中,当朝摄政王恐怕没有必要建立这些黑暗势力,所以,如果你把冰魄草给我,我一定守口如瓶。”
夜以寒捏着手中的冰魄草,这种东西于他无任何用处,只是楚楚竟然威胁他,让他很不高兴。
“离开夜言珩,这棵草就是你的。”
楚御桦歪着头,“还有别的选择吗?”
“楚楚认为呢?”
她桃花眼中略过一丝讽笑,拔出腰间的白玉骨扇,按开机关,出鞘的是一把极其锋利又细小的短匕,在夜以寒疑惑的目光中,她狠狠扎向自己的手臂,瞬间鲜血淋漓。
夜以寒睁大双眸,大惊失色,飞身而起,一把将楚御桦抱在怀里,一个翻转,稳稳落地,只听她道,“我记得曾经你说过,再为萧璃棠求情,就划破手腕,流血流到你满意为止,现在,我做了,不知道摄政王满意还是不满意。”
夜以寒呼吸粗重,掀起衣袍,将中衣撕碎一大片,包扎在她血流不止的手臂上,咬牙切齿道,“楚楚以为这样做,本王就会给你吗?就像你可以肆无忌惮爱上夜言珩一样,我,也一样会变的”。
他说罢,运起内力,直接将落到地上的珍草毁了,楚御桦苍白着脸色,看着萧璃的救命解药就这么毁在她眼前,眸中全是灰暗,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升起了一丝自缢心思。
她在夜以寒看不见的地方,将内力集往掌心,准备朝自己袭去,被身后抱着她的夜以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的大掌挡住了她往自己身上的致命一击,夜以寒被这股力量打得后退一步,喉头血腥之力涌动,他咽下猩甜,“楚御桦,你想死,也要看本王同不同意,否则阎王也不会收你。”
楚御桦此刻心很痛,就是因为一直欠着萧璃的情,她才不顾一切想要去还,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当初是顾深,现在是夜言珩,是顾深用尽手段,让她的心坠入冰窖,是他做尽她所有厌恶之事,还以爱之名。
夜以寒封住她的心脉,喂了她一颗丹药,见她唇色还是没有恢复红润,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深,我恨你。”她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仿佛失去所有生气,夜以寒抱着她的手僵硬无比,他的爱的确掺杂着利用和占有,可是也只有对她,其他任何女人都不能入他眼。
夜以寒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早已没有之前的光亮,黯淡无光,毫无斗志,手臂上血还在涌动,染红了那白布,她的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夜以寒声音沉冷,“骨扇有毒,你也敢朝自己扎去?”
楚御桦无力闭上眼睛,并不想和他废话,体内涌动着无限痛意,灼烧她的五脏六腑,满脑子都是夜言珩,他知道冰魄草,也知道萧璃需要,更知道她来南祁目的,可是什么都没说,也未曾表现出来。
夜以寒这样的男人,怎么容许萧璃棠继续活下去,但是夜言珩不能,他知道她所有的苦衷,也理解她,却毫不犹豫的推开她,不让她涉猎,就是为了让她离开,去见夜以寒,让她亲自看着,萧璃棠的救命稻草是如何被毁的。
楚御桦心里一阵恶心,眉头皱得很深,指甲掐入掌心,是不是这个世上所有男人都是这样,萧璃棠,只有萧璃棠,才不会如此,她双眸血红,泪眼婆娑,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救不了他,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夜以寒,你真的,太让我失望。”
夜以寒牙关紧咬,失控道,“是你,楚楚,是你太让我失望,萧璃棠到底有什么好,他就是救了你一命而已,用得着你以余生做赔吗?”
怀中人已经昏迷了过去,根本听不到他的话,还有眸中涌动的后悔,冰魄草应该给她,不该毁掉,她的恨太过浓烈,他明明知道萧璃棠于她有多重要,就是知道,才不想让萧璃棠活太久,萧璃棠活着一日,他就膈应一日,因为萧璃棠才是罪魁祸首,伤害她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