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万大军,没有擒下一个赵无极,甚至严五爷和白管事还受了重伤。
这是郑渊掌权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战。但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留下一支小队收拾残局,大军回城。
还没等郑渊进城,就有小厮前来报信。
“报。”
“城主府被佛徒砸了。”
“什么?”
郑渊有些不敢相信,纵马先行。此时的江北,家家户户紧闭大门。郑渊纵马驶过街道,远远就看见被砸的稀烂的城主府大门。此时门房小厮蹲在墙角,抱着断成两截的府衙牌匾,衣服破破烂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还有泪痕。
“怎么回事?”
郑渊一跃下马,小厮见了郑渊,舍下牌匾扑倒在了郑渊的脚边。
“城主,他们……他们欺人太甚。”
听着门房的话,郑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郑渊刚带人离开,就有一大帮和尚找上门来,要找城主府讨个说法。门房小厮见他们人多,上前说城主不在府内。和尚们骂骂咧咧地打了门房一顿,再等得久些,见郑渊迟迟不返回,心中更加不耐烦。不知是谁牵了个头,一众和尚把城主府大门砸个稀烂,门房上前,要抢夺牌匾,却又激怒了和尚们,又挨了一顿打,牌匾也折成两截。
“他们砸完之后,还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门房犹豫片刻,说道:“他们说,城主府若敢再插手佛教,下次就……”
“猖狂。”
郑渊一甩马鞭,吓得门房赶紧止住了话语。
郑渊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
“你还算忠心,领赏去吧!”
郑渊大步走进了城主府。门房小厮听了郑渊的话,嘿嘿直笑,心道今天这顿打倒是没有白挨。
没多久重伤的白管事和严五爷也被送入府中。郑渊将刘辰和渡尘安置在了后院厢房。听闻渡尘医术高超,郑渊又亲自来请。
渡尘没有推脱,随郑渊前去。到了后院,却见一群医者跪在堂下。
“让他们起来吧!”
渡尘一摆手,白管事和严五的伤势,寻常的医者根本无法医治,迁怒于医者也毫无用处。
渡尘查看了两人的伤势,严五受的都是外伤,虽然重了些,但也不碍事。白管事真气耗尽,昏迷不醒,只能用药静静调养。
渡尘写了一张方子,递给堂下的一名医者。
“外伤方子,照着上面抓药,送去给严五外用。”
医者起身,接过了药方,细细地看了一遍。
“大才,大才。”
医者颤抖着说道,从未见过如此天马行空的药方,但仔细品味,却能明白其中蕴含的药理,简单高效。
“还不快去!”郑渊大声呵斥着,医者赶紧出门抓药。
渡尘再一次查看了白管事的伤势,思索许久,才动笔写下药方,写完拿起药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把药方撕碎,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郑渊。
“瓶中有一粒丹药,用水化开,给白管事服下。”
郑渊接过瓷瓶,取来一碗水,化开丹药,亲自喂白管事服下。
此时医者抓了药回来,渡尘将药材碾成了粉,调成药膏,敷在了严五爷身上。
直到深夜,白管事和严五爷才先后醒来。
严五爷醒来之后,就能下地走路,白管事伤到了本源,即使醒了也只能卧在床上,动弹不得。
严五爷伤了面门,此时脸上肿的很高。
“郑渊呢,让他前来见我。”
家丁知道严五爷的脾气,跪倒在地,说道:“城主在主持修理大门。”
严五爷听了有些疑惑,问道:“好好的,修什么大门?”
家丁就将和尚砸门一事向严五爷一说。
“猖狂!”严五爷大喝一声。动身来江北之前,严五爷还有些不忿。区区江北佛教的小事,也值得自己亲自跑一趟?现在看来,江北的佛教已经太过猖狂,竟然连官府大门也敢砸,当真是目无法纪。
“带我去见郑渊。”
家丁也不敢阻拦,扶起严五爷向前殿走去,穿过了长廊,就见到了正在指挥工匠的郑渊。
郑渊见了严五爷前来,赶紧相迎。严五爷从袖中掏出一纸密令。
“江北城主郑渊听令。”
“……特赐临机专断之权,遇事可先斩后奏。”
郑渊接过了密令,低声问道:“敢问五爷,上头是什么意思。”
严五爷低眉看了郑渊一眼,说道:“小主说了,为以后行事便利,江北不需要有佛。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渊点了点头,说道:“郑渊明白。”
渡尘救治了白管事和严五爷之后,孤身返回了后院。刘辰正坐在院中,渡尘走到了刘辰身边。
“我们走吧!”
“去哪?”
“此间事了,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严五爷来了江北,说明江北乱局将起。”
二人没去和郑渊告别,悄悄地离开了城主府。刘辰跟在渡尘身后,二人一路出城,到了一处路口。
“就在此地分别吧。”
渡尘停在了路口。
“我要前去塞北,你沿着大路南下,一路入齐,拿着我给你的书信,拜入学宫。”
离别来得猝不及防,刘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枚珠子你拿着。”渡尘递给刘辰一枚白色的珠子。
刘辰接过珠子。
“我取了赵无极的气息,炼入珠子里。如果赵无极在附近,珠子就会发热。”
刘辰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