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食舍是我们俩人的,关你师傅什么事儿?”
翦清秋翻了一个白眼,说心里话,她还真不想凡事都与骆云霆扯上关系。
“是,是我所俩的,所以你能帮着把点菜单弄好,以及让疾风把厨房人员培训好,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黎玉萱说完,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清秋,你还别说,一个人如果真想做点什么事,还真得多花点心力。从这一点上看,那些从小养在深闺,只懂得读点诗书强说愁的女儿家,出嫁后又躲在其夫身后过日子,论说受些委屈似乎亦在情理之中。”
“你呀!”
翦清秋伸手在她的额头点了点:“可不适合唉声叹气,更不适合多愁善感……哦,我想去看周大生他们搜罗来的小猪崽,你去吗?”
黎玉萱跟着就撇了撇嘴,道:“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干嘛搜罗小贱猪啊,要我说,还不如多养几只羊呢。”
“这你就不懂了,小猪崽养好了,其肉食的通用价值可是最高的,与羊肉各得其味。我不妨提前大言不惭地说,只要小猪崽养成了大猪,杀了肉在美味食舍卖,肯定能香飘十里,让人争相前来购买。”
“真的?”黎玉萱这下眼睛也睁大了。她虽然这么问,只凭她现在脸上惊喜的表情,显然已经信了。
翦清秋也懒得回复她,只问她到底要不要跟着去看。
“去,当然去了。”
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周大生他们搜罗来的小猪崽以及六头种猪就把两个庄子上原本空置的猪圈装满了。
翦清秋舍近求远,先去了清风庄院,庄子上的婆子伙同一群小孩子正帮着小猪崽洗澡,洗得可尽心了。
小猪崽有纯黑色的、有纯白色的、有两种颜色掺合着呈花色的,被洗干净的小猪崽毛色光亮,憨态可掬,一下子就网住了黎玉萱的芳心,她呵呵笑着道:“清秋,真有你的,你怎么就想着让人帮小猪崽洗澡啊?你看看,一个一个享受的样子,就像是被父母宠着的孩子。”
对于这一点,翦清秋还真就很认真地回答了她。
养猪最怕什么?
当然最怕猪生病了。
而且,还是这样较大規模的养殖。所以,更要做好层层防范。
有了这些小猪崽,庄子上开蒙上学的小孩子就可以不用去煤矿厂与砖厂那边寻什么事做了,每日可以帮打猪草。
毕竟,六七岁大的孩子去煤矿厂与砖厂那样的地方做事,怎么着看起来亦是一副可怜见儿的模样。
但六七岁大的孩子帮着打猪草则是常见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天下的老百姓过日子,大部分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那边看过小猪崽,她们又回身进了翦清秋庄子上佃户们住的院子,这边的清洗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一群小孩子正与六只小狗嬉闹。
自从六只小狗的诞生,这群小孩子就多了一份乐子,这两天,他们已经在按照翦清秋教的法子,有意地让六只小狗投入到找东西的游戏中,然后还有诱惑小狗狗跳跃他们手中的小圈圈。
很简单的游戏,每天上演,孩子们乐此不疲,欢笑声连连。
一个庄子上的庄客过得是什么日子,从孩子们的脸色上、笑声里最能反映出来。
现在,庄子上的男子主要还是负责基建这一块,毕竟,两个油坊要的人很少。而因为要完成基建这一块,他们也就不需要去煤矿厂与砖厂。
而庄子上的女人们,除了要忙活家务事,现在又多了养猪,还做着女红,等买卖做起来,她们挣得的可能比男人还要多。
这日子过得才叫有奔头。
晚上的时候,骆云霆把四大金刚招呼到翦清秋庄院里,会聚在一起时,他突然问起翦清秋,现在新院墙的修建已经完美收官,东边原有开角门的位置上依然开着一个角门;西边原有的大门依然保留着;南边的正大门方位与之前相差无二。
只不过,各门都换成了新的,而且,各门边都建有配套的门房,问翦清秋心里是否想过让谁做门房?
“门房啊?”
突然被这么提及,翦清秋有点儿懵,在她的映像中,门房里值守的一般都是老大爷、老太太,只有老大爷与老太太才能耐得住这么消磨时日。
她似乎完全忘了还有保安这一大类人群,便无谓的笑着说:“譬如:陈阿大之类的,行动力上没什么困难,只是干不了重体力活了,让他这样的守守门房,也算让他们发光发热了。”
“陈阿大是谁?”
骆云霆有点儿茫然。
“就是……就是我庄子上最老的那位大爷啊,走路佝偻着背的那位。”
“你还知道他佝偻着背啊!”
“你什么意思?”
“翦大小姐,我们要的门房人员是要能负责整个庄院安全的,你让一个七十多岁连走路都蹒跚的老人怎么负责庄院安全?”
“一个小小的农庄而已,弄得那般风声鹤唳干什么?”
“那你之前怎么就遇到那事了呢?如果没有那事……”骆云霆突然噤了声。他似乎还得感谢有了那事,让他遇到了疑似等了两月还未找上门来的人。
为什么没去找我?
这个疑问一直盘踞在他心中。在他的认识上,对方手中只要拥有了那块玉佩,便能轻易地找到他。
“我遇事怎么了?我还没追问你们这些朝廷官员呢,每日吃着朝廷俸禄,都不用干事的吗?我遇事的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查出一点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