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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行儒看在眼里,可心疼着呢。毕竟,唐同人也是他亲外孙。
急忙对唐蒙说道:“蒙儿,你太不醒事了
女人多得是,可这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此一个。
快快将韦檀特交出去,也好让我的小三郎安然无恙。”
不等唐蒙开口,独孤怀恩说道:
“元公,不可。这韦檀特可以牵制韦略,使他投鼠忌器。
若是放了回去,那韦略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城了。”
元行儒不再买独孤怀恩的账,骂道:“放屁,敢情这不是你的外孙儿!这你做不得主。”
又吩咐自己手下兵卒说道:“来人,速速将韦家女带上来!”
少时,韦檀特被塞着嘴,押至城楼之上。
当她看到城下飘扬的“韦”字大旗,不由得激动万分。
再看城下那员大将,正是自己的未婚夫杜楚客,两行热泪夺目而出。
交换俘虏的谈判,由元行儒主持,他让两个儿子强行带走的唐蒙,因为唐蒙根本不愿意交出韦檀特。
两军阵前,双方都安排好了弓弩手。
杜楚客亲自持弩,瞄准了唐同人;
元行儒这里则安排了数名弓手,瞄准了韦檀特。
这也是不成文的规定,交换俘虏之时,以免对方使坏。
如此一来,大不了双方玉石俱焚,谁也别想留下个囫囵性命。
杜楚客率先说道:“三通鼓响之后,一同放人。”
“好,就依你所言。”元行儒应声答道,而后关心的看着唐同人。
这一下,韦韬世在中军坐镇,他手搭凉棚,眺望着自己的妹妹,很是焦虑。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杜楚客也是手心出汗,手指扣触在扳机,也是为韦檀特担惊受怕。
城楼上,独孤怀恩长叹一声,说道:“老匹夫要误大事也!”
最终,交换俘虏顺利完成,双方都安然无恙。
韦檀特走到杜楚客切近,杜楚客慌忙跳下马背,三步并作两步抱住了韦檀特。
又为其送了绑绳,摘下塞嘴布,心疼的说道:“毗耶梨,你受苦了。”
韦檀特扑倒杜楚客怀里,嚎啕起来,一时间泣不成声。
杜楚客再三安慰,吩咐人将韦檀特送到了韦韬世处。
这边元行儒也是赶紧扶着唐同人,为其松绑。
关心的说道:“我的儿,你受苦矣。快快随阿公进城吧。”
唐同人也是大难不死,很是激动。
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外公。
此时,流星探马飞报韦韬世,言道:“大帅,克明已经到了大营,说有要事相告。”
韦韬世与杜槿等妻妾才安慰好了妹妹。
听到杜如晦也来了,想必他又有妙计。顿时大喜,下令道:“鸣金收兵。”
晋阳城下韦韬世大军如潮水一般褪去,城上的独孤怀恩长舒一口气。
日落西山,韦韬世率军返回了大本营。
而杜如晦已经在辕门外等候。
待韦韬世来至切近,杜如晦躬身施礼说道:“拜见大帅。”
韦韬世翻身下马,长笑问道:“克明兄,计将安出?”
二人携手而行,杜如晦说道:“晋阳兵变,大帅不可与唐俭翻脸。”
“哦?这是为何?”韦韬世眉头一皱,面露不悦的问道。
杜如晦正色说道:“还请在下细细道来。”
就这样,杜如晦再一次的将韦、唐决裂的厉害关系一一说了个清楚。
韦韬世沉吟良久,径直问麾下众人:“克明先生的说辞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秦琼看了看周围众将无一人开口,便说道:
“大帅,军师所言确实有理。此事,定然乃窦建德之卑劣手段,意在离间唐俭与大帅。”
韦韬世问道:“何以见得?”
秦琼微微一笑:“呵呵,时方才在下在城头之上见到一人。”
韦韬世又问:“何人?”
秦琼肯定的说道:“我的结义大哥,魏徵魏玄成。”
韦韬世恍然大悟,那时,他只顾韦檀特的安危,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其他。
秦琼这么一说,韦韬世才明白,这一系列的计划,应该是魏徵所定无疑。
而与唐俭撕破脸,这是魏徵希望看到了。
到那时,两家交兵,鹬蚌相争。窦建德渔翁得利,兵进壶关,必会席卷河东道。
思量间,秦琼呼唤韦韬世道:“大帅,大帅?”
韦韬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应道:“哦,二哥!”
秦琼有一说一,没有半点夸张:“诸位将军也都表态了。
都认为唐俭此次并非要与我为敌,断不可轻易交兵。
只是这晋阳易守难攻,若非强攻城池,实难拿下啊!”
晋阳,一直沦于战火之中,延续至今。
如今城墙高而坚固,可谓固若金汤。若强行攻城,战损消耗绝不会太小。
韦韬世也明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便说道:“攻城自然不可,此战理应攻心。”
秦琼点了点头,又问道:“攻心虽妙,但如何下手?”
韦韬世简明扼要的说道:“既然已经不与唐俭计较,那就要让城中的将士们知道。
我意,以箭裹书,射入晋阳城内,使得尽人皆知我要法外开恩,赦免唐俭之罪。
如此,唐俭旧部绝不会坐以待毙,任由独孤怀恩、魏徵为所欲为,把持军权。”
不光是秦琼,营中诸将都认为这是个好计策,实乃攻心上策。
杜如晦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