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阁内。
易京有些开心,觉得终于被这伙人接纳了,意味着今后有很多资源可以共享,意味着爹爹的事业能更进一步,意味着他易京,能打开更多的视野领略更多的风景。
简直就是一件多赢的事情!
易京有些意气风发,他向旁边的哥哥们打招呼,相互介绍,黄有庭自知易京将陷入危险中,但也没拂了他的面子。
柳如烟在黄有庭示意下,重新拨弹曲子,琵琶发出的调调中带着一点哀伤。
易京坐在最边上,他觉得很踏实,认为被认可了后,就有一种归属福
他一摸怀里,摸到了一样东西,他心下一动,笑着“哥哥们,弟弟给大家看一样东西。”
“是什么?京兄拿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旁边有人。
谁知他拿出了一只荷包,色彩鲜艳,样式不堪一见。引得一群人哄堂大笑。
“啧,京兄,你这审美....”
“对啊,京兄,你也太有意思了,选这么个荷包,哈哈哈,快笑死我了。”
“哈哈哈。谁不是啊。”
易京一看大家准是会错意了,解释“这是那良人所佩,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带这么丑的荷包呢?!啊,哈哈哈。”
黄有庭叹了一口气,他看到余风骨走过来了。于是他站起来,走到柳如烟旁边,按住她的肩。
乐声戛然而止。
少年们仍在笑。没有谁在意黄有庭为什么站起来,也许是想亲近他旁边的姑娘了;也没有谁注意到在黄有庭挡住正在靠近的余风骨,谁也不会觉得余风骨这么快完事。
黄有庭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背后,他转过身,拿过了柳如烟抱着的琵琶,那是上等的乐器。
“确定吗?”黄有庭问。
柳如烟接过了哭到虚弱的周青绿。
余风骨拿过了琵琶。
他拉断了弦,弦断的声音很难听,也让人心慌。
少年们被惊醒。易京透露出大大的迷惑。
谁也没有想要逃。而易京,他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他站起来,带着笑意,拱手道“余兄,完事了?”
荷包掉在地上。
余风骨笑着,竟然有点欢快“那个荷包帮我捡起来,我看看。”
易京不敢不从,也没有觉得这是个事,欣然弯腰。
余风骨慢悠悠地向前走,黄有庭别过了头,柳如烟看着余风骨,周青绿泪眼朦胧。
大堂之上,明灯高置,载歌载舞。
“余……枫!你……干什么?!”易京感觉到脖子上的弦线逐渐收紧。
血线越来越明显。并且有鲜血渗出。
会死饶!所有融一的想法。
“回去!”黄有庭怒喝。
少年们上前想要为这位京兄求些情,被黄有庭震回去。
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余……我……错了。”易京哭着,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磕头,道歉。”余风骨淡漠地。他把弦线向上提,那是坐着的周青绿所在的方向。
“我……凭……”弦线又收紧一分,血开始流淌。
“好……放……”易京哭着。
弦线放松了,余风骨收回手里,淡漠地站在易京后面,睥睨地看着他。
易京骤然得了松快,以为可以活命了,却听得黄有庭“不要尝试逃跑,不论他,仅我,也有能力搞垮你们全家。”柳如烟本想制止他发言,却也放下了手,安心照扶着周青绿。
易京面如死灰,在场的人他哪一个都惹不起,但人都善于趋利避害。他恶毒地看向全场最弱势的女人,周青绿。
是她害得他几近死亡,他如今却要向这女壤歉。
简直奇耻大辱,他可以低头,但他绝对要报复!
易京一声,一声,一声地向周青绿磕头。周青绿眼神黯淡地看着匍匐在地的易京。
“话。”余风骨不带感情地。没有威胁,却透露着危险。
易京忙不迭地磕头如捣蒜,嘴中喊着“对不起!周姑娘。对不起!周姑娘。对不起!周姑娘。”
这喊声,惊动周围的人,他们纷纷向余风骨等人投以视线。
余风骨绕过仍在磕头的易京,把琵琶递向周青绿,他“跟你父亲有最直接关系的人在你眼前,琵琶在我手里,现在你做了什么都是我做的。”
周青绿抬头看着余风骨,想起了余风骨刚才淡漠地收紧弦线的样子,如果她是局外人,可能会觉得可怖然后不再靠近。但她如今已经入了局,余风骨的一颦一笑一息都被周青绿记在了心里。她伸出手,没有接触琵琶,直接附在了余风骨的手上。
易京一看周青绿一股要拿过琵琶的劲头,磕头的声音越来越大。
周青绿泪眼温柔,对余风骨“公子再厉害也不能杀人,犯法是要坐牢的。”
她对易京“易公子,那荷包,你拿过来。”
易京莫敢不从,急忙把掉在地上的荷包捡起来,跪着到了周青绿身前,双手呈上。
周青绿拿起扁扁的荷包,轻轻地弹去上面的灰,轻声“你我这么珍贵地一件宝贝,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什么都不是呢?”
易京一听,马上拍自己的脸,“周姑娘,是在下不是人!在下错了!”
“行了!”周青绿。
易京听到了她的话以为被原谅了,便带着笑脸“谢谢周姑娘,谢谢周姑娘。”
“你抬起头。”周青绿。
易京听话抬头,脸上笑意未减。
啪!是周青绿抽易京脸的声音,易京凝固当场。周青绿“这一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