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乌桓士卒惊恐地大呼小叫起来,他恐惧的眼神寒蝉鸣泣,未知的死亡悄然充斥在每个乌桓士卒的心窝,要死了嘛?所有人本能地开始往后退缩。
“他娘的,不许后退!”
百夫长手持马刀,声嘶力竭地威胁道,可是自己就连牙根都在不住颤抖,又有谁愿意死?
“谁敢逃跑,斩…立…决…”
百夫长一字一顿的吼道,这是最后的挣扎了,死亡已经再向他们招手。
城门外的李馗却是别样兴奋。
“嗷……”
李馗昂首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惊吼,即便六月的滚雷也不过如此,真他娘的嗓门大。一双大脚踏步而来,重重地踏上了破裂的门板,发出吱吱嘎嘎的裂碎声,那柄上百斤的大铁锤高傲的随着李馗的步伐前后摇拽,铁甲怪兽终于杀进来了,乌桓士卒渐渐迷乱了双眼,这一刻,城门内外,只有李馗嘹亮的嚎叫声在长空下激荡不休。
城外,吕布缓缓举起右臂,沉重的厚背钢刀高举过顶,一抹月光透过云层射下照在银亮的刀刃上,霎时泛起耀眼的寒茫,杀气腾腾。
“呼噜噜……”
铁甲战马沉重的响鼻声响成一片,马蹄重重地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百柄锋利的双刃剑直刺长空,天宇间开始弥漫起萧瑟的杀机,等待已久的打虎队就像是一百余头饥饿的恶狼,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妈呀,这他娘的全都不是人……”
从未见过如此“大世面”的乌桓人被震撼无以伦比,绝望之色不逊于色……
“叮……”
事已至此,援军又未到,百夫长毛着胆子向李馗胸口砍去,叮叮声音传来,他感觉李馗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一般,强劲的利箭都伤不了他分毫,岂会在意你这挠痒痒般的砍杀。
百夫长就像砍中了一坨铁,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钢铁撞击的火星,炸裂四射,李馗却是神色盎然,杀戮之掠铺天盖地而来。
“哈哈……,真是一群蝼蚁,给俺去死……”
李馗拖着沉重的脚步纵身向前跨出一大步,以他看来百夫长这是在向他挑恤,盛怒之下,大吼声中,李馗抡着铁锤就照着百夫长的头顶狠狠砸落。
“噗……”
“哈哈……”
嘎嘣脆的碎裂脆响过后,李馗又放荡不羁的厉声笑道,全然不顾殷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溅满了他胸前铁甲,一名乌桓士卒目睹如此血腥的一幕,再忍不住胃中泛滥的狂潮,连转身逃命也忘了,伏地干呕起来。
贼娘养的,老子有这般难看嘛,竟然还呕吐起来了,李馗顿时火冒三丈,这乌桓人是在恶心他?李馗抢前两步,铁臂探出捧住了乌桓士卒的脑袋使劲一拧,骨骼碎裂声中,乌桓士卒的干呕声嘎然而止,人已经随着那名百夫长结伴地府去了。
“杀……”
吕布大喝一声冲入乌桓士卒之中,如猛虎撞入羊群,而后一百打虎队齐齐而入,乌桓人除了站着死,便是躺着死,这些乌桓人就像小鸡仔子一般,鸡鸣不已,可又找不到鸡妈妈,只能乖乖站在原地等死。
杀人不过如此,乌桓人就像被割倒的小麦般纷纷栽倒,但凡被铁骑碾压过的乌桓人,不是脑碎肚裂,就是颈断腰折,惨不忍睹。
就连臧艾也举起双刃剑,砍杀了好几个被吓破了胆子呆立原地的乌桓人。原来,杀人就是这般行事……
“贼娘的,快跑呀……”
“跑?……对……快跑……”
终于有人从呆傻中清醒过来,急声吼道,顺带着将其余乌桓人唤醒。
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乌桓士卒像潮水般败退下来,顺着横贯平郭县城中间的直街四散逃窜,谁都不想死,拥奔而逃,互相践踏,无亦与自杀……
“冲杀……”
随着吕布最后的号令,打虎队狼奔而袭,那洪荒的铁流席卷着整个大地,所过之处,除了满地尸血,别无其他。
一场腥风血雨的肆掠就此拉开序幕,左部万夫长望着大街上的滚滚狼烟,心寒胆颤,纵马间,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人煞气阵阵,亦如其面上带的鬼面具,像是来自九幽杀神。
“砰!”
只一刀,万夫长便身首异处,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急剧抽搐的身子就像一只断头的雄鸡,一伸一缩,甚是吓人。
跟随万夫长而来的乌桓人顿时做鸟云散,傻子才会在这里等死,跑,不跑留下来等死不成。
“小贼,哪里跑,吃爷爷一锤!”
李馗逮着一名逃窜的乌桓士卒,放浪的笑呼道,今夜他犹如一颗星芒,一直绽放着自己的光彩。
“黑牛,先留下活口,让他前面带路。”
李儒拍马而来,今夜夺城不是为了占据平郭县,而是要来寻苏仆延的晦气,最好是让他余生都活在悲恸中……
李馗这才手下留情,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黑脸,巨声吼道“说,苏仆延的家眷在哪里?不然爷爷将你的脑瓜砸成豆腐渣。”
“…啊…,爷爷饶命,在…在那边……”
乌桓士卒吓得神魂颠倒,支支吾吾的指着正西边,生怕这黑鬼把自己砸碎。
“苏仆延那狗贼呢”
“刚刚已经……已经出城迎敌去了……”
“狗儿的,还不前边带路,想死不成,走……”
乌桓士卒如败家之犬在前面带路,一步一回头,惧怕不已。
少时,一处大宅院出现在吕布面前,门前守卫的乌桓勇士如临大敌,举着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