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为兄弟后,柴武和丁吉对钱沫沫的关照频率开始频繁起來,而柴文因着要和玄武一起训练手下,两个人忙的不可开交,每次抓柴武和丁吉做帮手的时候总是在稍微不注意的时候就被他们两人给溜了,
玄武对于这一点倒还沒什么,毕竟他主动去找柴武和丁吉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倒是柴文,每次都是气的牙根痒痒,可是等到他兴师问罪的时候,柴武和丁吉却总是能扯出一堆和钱沫沫有关的理由,弄的柴文也不好发作,
钱沫沫作为排行最小的一个可以说是被几个大男人当成了宝,尤其是丁吉,本來他是最小的,总是被当成孩子,这下好了,他也可以过一把当哥的隐,再加上柴武,两人一唱一和的总是能把钱沫沫逗的开怀大笑,
转眼间,元宵节将近,柴武和丁吉一直都在蹿蹿着让钱沫沫和他们一起在元宵节的那天到京都去观花灯,然后第二天再回來,
两人兴致高昂,却不知钱沫沫心底的纠结,她能够这么轻易地躲过二王爷的眼线离开京都是不易,再回去,如果被二王爷的眼线认出來可就沒那么简单的能出來了,她可沒忘记二王爷身边还有一个能伤到朱雀的简,
还有就是,万一对方放长线钓大鱼,跟踪她來到这里,恐怕按照二王爷的性子,再加上柴家兄弟以前路费的前科,整个卧龙寨都得跟着她倒霉,
可是不回去吧,她的心底深处却又渴望着,希望能遇到那个人,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基本沒有,而这种感觉越是压抑就越是强烈,
“四弟,四弟,”
“啊,啊,什么事三哥,”
丁吉和玄武弯腰疑惑地研究着钱沫沫,丁吉将自己的手在钱沫沫的眼前晃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越发觉得自家的四弟长的漂亮,整个人身上也香香的,他不由自主地就像要靠近,
被丁吉和柴武突然靠近的钱沫沫着实吓了一跳,心中也暗骂自己太不小心,虽然玄武的易容术很好,但是被人这么近的观察,难保不会被发现,
有些戒备的钱沫沫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尽量将自己的身子靠向椅背与柴武和丁吉拉开距离,
柴武和丁吉看着钱沫沫这样也讪讪地站直了身子,嘿嘿地傻笑着,
“这不是说元宵节咱们一起到京都城里去玩玩么,还可以顺便带一些日常用品回來,”
柴武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瓮声瓮气地说道,得,感情他和丁吉说了那么多她是一句也沒听进去啊,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耐心地又替钱沫沫解释了一遍,
“哦,这样啊,嗯~~~~~二哥三哥,我比较懒,我就不去了,你们一起去吧,顺便还可以为咱们的镖局宣传宣传,这个,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们玩的开心一点,”
钱沫沫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一个银袋子,塞到柴武的手中,起身走了出去,她还是不去了,即便能看到他又如何,他和她之间早被那一纸休书隔断了,他已经不再是她的了,
天空很蓝,來到卧龙寨后,钱沫沫就喜欢上了这里的天空,而柴家院子后面的山坡是她最喜欢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大石头是她的最爱,太阳将石头晒的暖暖的,躺在那上面是最享受的事,而这里还能看到整个卧龙寨的大部分景致,所以,沒事的时候她就会在这里呆上很长时间,
“主子若是想要回去,属下可以帮主子重新易容,属下定会护主子周全,”
钱沫沫刚躺到大石头上闭上眼,玄武的声音便传了过來,她睁开眼睛用手遮起一片阴凉,淡淡地道:“不用了,好不容易出來的,回去做什么,玄武,镖局镖师的训练怎么样了,我想等到元宵节过后就离开卧龙寨,”
“基本上已经可以了,欲速则不达,剩下的还需要他们自己勤加练习,”
玄武绕过大石头來到另一边站定,为钱沫沫的头部撑起一片阴凉,让她不用再抬手遮凉,
“那就好,这样一來,我们只要留下足够的资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里距离京都太近了,”
这些日子以來,她经常会感到自己的心莫名的烦躁,甚至有时候会冒出莫名奇妙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沒有休息好,后來才想起她的心和他是可以互相感应的,而这种感应她记得白虎说过,距离和用情深浅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现在他已经休了她,明显已经不再对她有情,那么能有这么强烈的感应,应该就是因为距离太近了,那么想要躲开这种感觉,也不让对方感应到自己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离京都越远越好,
虽然不是完全明白钱沫沫话中的意思,玄武还是点了点头,在他看來,只要跟在钱沫沫身边,无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九王府那边他已经回不去了,自从他跟着钱沫沫离开,青龙就已经将他的名字从四大暗卫中划除了,
即便是还能回去,他恐怕还是会跟在钱沫沫的身边,那个王爷并未下令让他离开钱沫沫的理由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一个让钱沫沫不必背负太重的心里负担的借口,
“对了,玄武,你教我骑马吧,如果我要是会骑马的话我们以后就会方便很多,马车太过笨重了,”
钱沫沫一下子从石头上坐了起來,整人重新沐浴在阳光中,一身黑色男装的她虽然易了容眉间少带英气,却依旧看上去懒懒软软的感觉,懒散的样子倒有一丝洒脱的味道,
“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
钱沫沫从石头上跳下來,笑眯眯地看向玄武,因为是迎着阳光,她有些看不清玄武的表情,眯起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就是这样简单干净的笑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