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灰心,你看这里人烟稀少,我想就是通过河流可以到达这里,想必也没那么容易,我们先在附近找找。”
禹木的安慰让婉儿微微静下了心。
“爹!娘!”
婉儿大声在附近呼喊着。
没喊几声,便有一个头上裹着红头巾的男子跑了过来,喝道:“喊什么呢?把关的老王八越来越没用了,连个河道都看不好,什么人都往里放!”
“抱歉,我们不小心误入此地,不知道该怎么出去。”禹木示意婉儿不要说话,自己走上前去。
“哼,算你们命好,遇到我值班,要是遇到别人,保准把你们关进地牢,陪老毒物去!”男子不耐烦地指着河流,“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一群废物,听好了,沿着这条河一直往那边走,遇到查岗的就说老冯的亲戚,过来探个班,就行了,别的话什么也别说,要是嘴漏了,就等死吧!”
见这男子嘴上说话不饶人,倒是给自己指了条活路,想来还没坏透,禹木又问道:“老乡,不知道这地牢的老毒物是什么?很可怕么?”
“怎么着?还想去见见?我保准你直接被吓得尿裤子,就这地牢里,活人都没剩几个了,都被他干掉了,你说可怕么?”
望着男子手指的方向,禹木隐约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点了点头。
男子见禹木看得出神,手中长枪一甩,打在禹木身上,喝道:“我说你想不想活了,指了生路还不走,不想走直说,这就送你进去陪老毒物!”
禹木皱了皱眉,一指山上,装腔作势地问道:“那是不是老毒物?”
“瞎说什么昏话,老毒物明明在地牢。”
男子随着禹木的手指望去,山上哪有人。
正要回头骂街,只觉脖子一沉,便晕了过去。
“不好意思了老哥。”
禹木扒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裹上红头巾,拎起长枪,冲婉儿和毒师招了招手。
“怎么样,是不是还能在这儿混口饭?”
婉儿瞧着禹木一身小喽啰的打扮,捏着鼻子轻骂道:“臭死了,你穿这一身准备打入敌军内部?”
“我听那个倒霉蛋说那边有个地牢,我去探探,兴许有你爹娘的消息。”
毒师点点头,叮嘱道:“你小心点,我这里有两粒丹药,能恢复元气,想必用得到。”
“再给一粒呗。”婉儿忽闪着眼睛求道。
“你当这是糖豆!这可是续命散!将死之人一粒即可勾魂,重伤者半颗保命足以,快去吧。”毒师催促道。
禹木应了一声,便摆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朝着地牢走去。
门口守门的人见有人过来,行头没啥问题,看着却面生,嘴里嘀咕着:“今儿不是老冯值班么?”
“站住!”
“呦呵,跟我说话呢?”
“除了你,还能是谁?”
禹木被那人喝住,脸上现出一副地痞样,指着那人鼻子骂道:“你他娘瞎了眼了?不认识我?”
那人被这气势一震,往后退了半步,仔细打量着禹木,穿着这身衣服,不就和自己干着一样的活儿么,但是又怕真是上边的人,男子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您是来巡查的么?”
“老子干什么用得着找你汇报?还不如小冯有眼力劲儿,真特么晦气。”
男子一听这口气,想必老冯是认识这人,还对他挺尊敬,赶紧想了两句好听的:“那个,大公子,小的眼拙,您别见怪别见怪。”
“怪你个乖乖里地洞,废哪门子话,给老子开门。”
一通乱骂把男子骂蒙了,拿出钥匙就往锁眼里捅。
禹木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一脚将他踹开,喝道:“磨磨唧唧的,在这儿给老子蹲好了,谁也别放进来,要是出来你没在这儿蹲着,老子今晚就炖了你!”
转了两下钥匙开了门,禹木大摇大摆进了地牢。
“你要不去当个流氓头真是屈才,要不干脆点,在流氓界干一番视野,做个流氓明星,我第一个粉你。”
“呦呵,堕大小姐来了,可别乱扣帽子,我这叫痞里痞气,只耍贱,不揩油。”
说着骚话,叼着草,禹木身上透着一股“自由”的气息。
动了动鼻子,禹木喃喃道:“怎么这么大的药草味儿?”
“难道这地牢除了关押犯人,还兼着副业卖药?”
“这地方有古怪,感觉和东方家脱不了干系。”
慢慢走到下边,两排是间间牢房,里边没一个乱喊乱叫的,都有气无力地躺在干草上。
扫着一间间牢房,突然看到一对儿夫妇,禹木咧着嘴问道:“你二人可是东方牧夫妇?”
“是又如何!叫东方皓来见我们!”
牢中这两人正是东方牧夫妇,禹木扔进去一张字条,怼了半天钥匙,总算开了门。
手往后一挥,骂道:“赶紧……”
本来想说“感觉滚蛋”,但是这后边两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了字条的东方牧夫妇,知道这人是婉儿派来的,也不便多说,轻声道:“多谢小兄弟。”
待夫妇二人离去,禹木见这牢中无人值守,又转了转,到了尽头,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锁了手脚,低着头,身上散发着弄弄的药味,想来便是老毒物。
婉儿的父母既然已经救出来,禹木觉得还是出去后从长计议为好。
快步向地牢出口走去,突然,旁边牢房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朋友,就这么走了么?”
禹木余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