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啊,多年不见了。”
“是有些年头了,那时候你我都还未娶妻,再见之时,儿孙都有了。”
等到陈谓走到牌坊下面,一位比他要年轻富态许多的老头迎了上来,是操持陈家产业陈家表亲的领头人,陈秋衍。
陈秋衍一直等在这里,就是在等陈厦,陈璐瑶都表过意,等着陈谓做出了决定,等着一个结果,现在看来,一切都很好,毕竟他们这些人都一把年纪了,谈钱伤感情。
“是啊,一别多年,四哥还是神采奕奕,陈家列祖列宗保佑,四哥上车,我们到车里说话。”陈秋衍指着一辆四驾的马车,比起陈谓刚才坐的,不要太好了。
“好啊!咱们边走边说。”
……
“老丈,前方为何如此热闹啊?”
临近了邱睢,苏老二老远就看见不远处声势浩大了,找了个路人问了一句。
“还不是那陈家一霸的靠山到了,哎,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老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陈家一霸?老丈能到给我说说吗,我这刚到此地来寻朋友的,两眼一抹黑的,别不小心就犯了什么忌讳。”苏老二笑着递了块饼和酒过去。
“唔,外地来的?”老头倒是不客气,先笑着接过酒壶喝了口酒,才慢悠悠的尝了尝饼。
“是,我家老爷在这边有旧,但多年未曾走动了,让我们过来看看旧识是否还好,给送封信。”苏老二随口糊弄道。
“你们进了这邱睢地界,得罪谁都行,千万别惹姓陈的,不讲规矩的,瞧见没,那乌泱泱的都是陈家的人,这两边的地,都是陈家的地,陈家就是这的天。
今天就是那陈家的靠山陈谓回乡了,邱睢里面还有他的碑呢,说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天下文人之首,听说是倒台了,让他回家教书,不过看他身边那些兵啊,怕是又来了个凶的。”老头说起陈家的时候,满脸的苦大仇深。
苏老二一听,心里犯了嘀咕,这个“陈”不会是那个“陈”吧,而且都是教书的,一会回去问问老黄,听着口气,这陈家在这不是什么好人啊!
“行,谢谢老丈,我们会注意的,不耽误您赶路了。”
“没事,你们要找谁呀?我在这几十年了,说不定认识,给你们指指路。”老头倒是不白吃白喝,主动要求帮忙。
“您知道这最近的钱庄在哪吗?我们得先去钱庄。”苏老二笑着问道。
“哦,钱庄么,进了邱睢,直走到第二个路口往西走就是了。”老头转身给他们指着方向说道。
“好嘞,多谢,后会有期。”
等上了马车,离得老丈远了,苏老二悄悄的开口问道:“老黄,他说的那个陈谓是不是就是咱们……”
“是,没想到他们走得这么慢,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等他们开了书院咱们再去,其他的跟咱们没关系。”黄半仙直接了当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过他们只是送徐彦来读书的,其他的一概和他们无关。
看着前面的热闹的,苏老二想了想,拉着缰绳,放慢了速度,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最好在弄清楚情况之前,别靠的太近了。
……
前面是陈秋衍用来接陈谓的四驾马车开道,其他的陈家人都在两边慢慢跟着。
陈厦看着后面一辆马车探头出来的一个妇人,便让陈璐瑶把簿子交给了他,指着后面的那辆马车交代了几声让她过去。
“婶婶好!我叫璐瑶,我爹爹是陈厦,爹爹让我过来陪婶婶聊聊天,看看婶婶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一会好吩咐下人准备准备。”陈璐瑶走到马车旁边和探出头来的张氏说道。
“哎,璐瑶,这名字好听,别在下面站着了,快上车来说话。”张氏看着外面的气派,这阵势,比他们家在京城都气派,听着小姑娘的身份,赶紧叫着她上车。
“嗯,谢谢婶婶。”陈璐瑶也不拘谨,马车走得慢,她拉着马车的扶手就上了马车。
“娘!”车里正在养神的陈麒江听着,嫌弃的喊了一声,结果那陈璐瑶已经上了车,强行的做了个笑脸。
“这是表哥吧,表哥好,我叫璐瑶。”陈璐瑶倒是一点不见外,打了个招呼就做到了他旁边。
“嗯,你好,我叫麒江。”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麒江只得忍着不耐烦坐好了身子打着招呼。
“表哥真是一表人才,婶婶好福气的。”陈璐瑶毫不吝啬的夸着陈麒江。
“哪有,你这么懂事听话,乖巧伶俐,你爹爹才是真的有福气的。”听着陈璐瑶夸自己儿子,张氏心里乐开了花。
陈麒江就保持着一张笑脸看着她们互相敷衍吹捧。
这小丫头一看就是他爹派来打探口风的,他娘则是一门心思的想打探陈家的家产,一个有意一个有心,两人这可不是一拍即合了吗。
……
陈谓上了陈秋衍的四驾马车,里面可比他坐的那马车舒服多了,宽敞多了,点心美酒,一样不少,软榻香薰,应有尽有。
“四哥,弟弟有些话,在下面不方便说,弟弟对不起你啊!”陈秋衍和陈谓一同上了马车以后,不复在下面的好脸色,苦着脸趴下了身子对陈谓说道。
“哎,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陈谓赶紧伸手想把他给扶起来,结果陈秋衍死死的趴在那不动。
“四哥你有所不知啊,以前我身体还好的时候,和陈茂兄弟,仔细打理着你和婶婶的田产和两个庄子,也用你们的名义,扩大了不少的产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