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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府衙吧。”义庄发生如此怪事,百姓们自然不敢出门。蔡邵阳理解。
“往棋社多的街市绕一圈。”端木蒨姌认为棋社与此有关。
众人绕了几条街,见不少棋社关门歇业,即便开着的也门庭冷落,这才去了府衙。
“不好意思,殿下,我……”端木蒨姌道出复命来迟的原因。
“有何发现?本宫请你来,也只为棋社之事。”东方弦枫解释。
“敢问小哥,你比我、大人去棋社的次数多得多,你有何发现?”端木蒨姌答非所问。
仵作徒弟顿了顿:“棋社间看似不往来,但小人在某些棋社,遇见了另一些棋社的小管事,只是未见到管家和掌柜。这算不算发现?”
此事两解——
其一,两家棋社交好;
其二,幕后老板为同一人。
“这样的情景多吗?”端木蒨姌探究。
“不少。”仵作徒弟肯定,并举例说明。
“等等,他们可知你身份?”蔡邵阳忽然插嘴。
“他们有的知晓,有的不知。”仵作徒弟回话。
“丢尸首恐怕与他有关吧?”一来自兵营的小将揣测。
众人点头。
“哦…唔…小人从未向人透露过在办何案子……”仵作徒弟跪地,“即便有人问过近日里为何小人如此闲,小人也仅说迷上了下棋。”
“起来吧。”东方弦枫轻声。
“等等,有人问你为何频频逛棋社?”端木蒨姌追究。
“哦…有。还说衙门很闲,当差的日子舒坦。”仵作徒弟记不起原话,大概说了意思。
“本宫明白了。偷尸首,意不在尸首,而是给衙门添乱……”东方弦枫解析。
话未落音,就听“咚咚咚”的大鼓敲响之声。
“下官得去看看。听这声音,是有人击鼓鸣冤。”府尹抱拳,请辞。
府尹走后,一群人在太子的带领下,前往义庄。
“这地方年久失修,因为又是停放尸首之处,几扇门一推就开,丢尸首真不奇怪。”蔡邵阳半搂着二妹,给她壮胆。
“别搭在我肩上,我不怕。”端木蒨姌嫌弃。
“我还是管着你吧。”蔡邵阳寻了张凳子,拉着二妹落座。
其余人四处巡视,以便寻到府尹等人未发觉的线索。
“你最近查的是什么案子?与棋社有关吗?”端木蒨姌问仵作徒弟。
“城里莫名其妙死去的两名女子,头颅被割掉,也不知身份。”仵作徒弟张望四周,指着两副空了的棺材,“从前放在那里面。”
“城里的无头案,或许意外死亡,但身份不明者多吗?”端木蒨姌探究。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历年来都有。”仵作代为回话。
“那两具尸首被发现时,穿戴如何?你等估算死者年纪多大?”蔡邵阳询问。
“一年轻女子,一老妇。老妇的脚上鞋子很多泥,像是走过很远的路;年轻女子绣鞋上仅一层薄灰,双手无茧,像不必做粗活之人……”仵作回得仔细。
“会不会年轻女子是棋社里的人?”有人大胆猜想。
仵作及徒弟们不语。
端木蒨姌讪笑。
“怎样?有结果了?”蔡邵阳听见脚步声。
“哦?”一面生衙役瞧见众人,一愣。
“他是去乱坟岗查事的。”仵作解释,“查得怎样?”
“发现几具像是义庄出去的尸首,但也仅仅几具而已。”面生衙役回话,“小人……”
“说。”兵营小将催促。
“在乱坟岗,小人等发现穿戴不俗者,已将他抬了出来。”衙役呈上尸首腰间插着的匕首。
蔡邵阳一把夺过,众人见后,惊愕。
仵作费解:“这匕首怎的了?”
“这是荣王府的标志。”蔡邵阳解释。
几兵营小将在荣王亲信的佩剑或刀上见过类似标志,纷纷肯定。
“荣王刚离开,我没听说他在这一带丢了人。”端木蒨姌疑惑,“走,看看去。”
“你别去!来人,看住她。其余人跟本将走。”不知死了多久,蔡邵阳狠瞪一眼,大步流星而去。
“这里又好吗?”端木蒨姌看着从前停过尸首,如今全开了盖子的棺木,和陪着她的几名御林军哈哈大笑。
“恐怕好些吧?”七弟轻应。
不久之后,蔡邵阳命人前来传话:暂回府衙,在那边碰头。
“嗯,回去吧。”端木蒨姌起身。
因府尹还在审案,众人由偏门入府衙。
“怎样?”端木蒨姌问查看尸首的众人们。
兵营小将们皆摇头。
“死者肯定是荣王手下。脚下的靴也是官靴,仵作亲自查验,这会还未有结果。”蔡邵阳叹气。
“我想起了,这会荣王来时,曾告诉过我——在宣正郡,他曾派一人往朝歌送信,途中此人失踪。”端木蒨姌幽幽道。
“可有体貌特征?”一小将探究。
“未听说,可惜荣王不在。”端木蒨姌遗憾。
众人才呆了会,一盏茶未用完,就听伸冤鼓再次被敲响。
奉茶婢女忧心忡忡叹气。
“平日里伸冤的人少吗?”一兵营小将不以为然。
“这倒不是,只是今日格外多。大人们离开的两个时辰,这鼓就未听过。”奉茶婢女回话。
“看看去。”非同小可!端木蒨姌起身。
“你不方便吧?公堂不许女子正坐,除非……”蔡邵阳话说到半截,见她拿出荣王佩,“如此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