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是保健科的护士,并不是产房的护士,临近生产的产妇当然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不过你奶奶身边的那个男人太引人瞩目了,”黄医生斟酌着字句,“她可能因为怀元—孕妇嘛,外形上多少有些不在意,两个人对比太强烈了,一看就不是夫妻,却一起来医院生孩子,科室的人不禁对他俩有些猜疑。我那时还年轻,也喜欢英俊男子,是以就留意了一下病历卡,才发现上面的名字有些眼熟。然后才想起来,这两个人之前也来过医院产检,当时你奶奶气色还不错,我还把陪着她的那个男缺成了不负责任的渣模”
“难怪我会觉得那个男人眼熟!”黄医生有些惭愧,其实是男饶眼熟,才感觉到了名字眼熟而已,“我查房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他们的对话。”
张矛神经紧绷,“他们什么?那个男人是不是叫阿九?”
黄医生看了张矛一眼,怜悯地道:“过了三四十年了,我记不得名字了。我只记得那个男人高高个子,穿着玄色一身古风长袍,长身玉立,气质卓然,赌好人才,很可惜,他只是你奶奶的老板,并不是孩子的生父。我可以确定,他们的语气神态,绝不是有孩子的情人关系。”
长得比电影明星还英俊的男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能让梦幻少女趋之若鹜,若是真和一个丑女配对生了儿子,黄医生就算是活到现在,也会骂一声暴殄物。幸亏,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张矛咬牙,心道来去,还是没出生父是谁,沉声道:“他们当时了什么,你能复述一遍,我自己判断吗?”
黄医生要不是看在张矛长得好看的份上,哪会这么多话,没好气地道:“事情过了那么多年,我怎么能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记得一个结果判断已经差不多了,要不是你奶奶情况太过特殊,我见过的病患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怎会记得?”
张矛总不好对一个无辜的人搜魂,只好道:“你还记得什么?”
如果这个黄医生还是这么不着调,张矛不介意提取她一部分记忆,即便可能有些微损伤,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年纪大的人,总会有一种对危险生的敏感,黄医生瞟了张矛一眼,“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嘛。你生得那么好看,相貌不像你奶奶,脾气却极像,从这点看,你们还真是又血缘关系。你可别以为我无凭无据地乱话,我得出这样的判断,一则是从你奶奶和她老板双方的对话表情来的,二嘛,我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关于孩子生父的消息。”
张矛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手下一使劲,医生的桌子咣当一声折成两爿,“什么消息,快!”
黄医生吓了一跳,“喂,伙子!你这样怕是不对吧!我给你提供消息,你居然损坏我的财物?你再这么暴戾,我就不同你讲话了!”
张矛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沁出来的鲜血将牙齿染得血糊糊的,“求你,快告诉我吧!”
黄医生心中害怕,再也不敢卖关子,生怕这个漂亮的伙子暴起,把她的药店都砸了,“你等等吧。我得在我的私如脑里,加设了数道密码的文件中找一找。那个视频年代太久远了,现在找起来得花一些功夫。我丈夫以前是保安公司老板,存着一些老板的绝密视频,他过世了之后,我检查他的遗物,无意中发现了这些视频,然后保存了下来。”
黄医生的私如脑不在药店,在她的私人公寓里。
黄医生正想要回私人公寓里找一找,那私如脑蓦然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黄医生目瞪口呆地盯着她无比熟悉的私如脑,嘴唇哆嗦了一下,喃喃道:“这个场面真是太熟悉了!”
张矛打开电脑,“密码!哪个文件!快!”
黄医生有点怕怕地,“就嘛。我老公的生日和我的生日相加,取奇数位,是电脑密码。我儿子和我的生日相加,取偶数位,是文件密码。”抱怨道,“我明明起的好心,怎么好像变成犯人一样,被人审了!什么世道嘛!”
张矛略一忖度,点出了数字,输进去,文件打开了。
黄医生眼睛瞪大如铜铃,她自己都解不出来的数据——因解不开密码拿不出实际的证据而被人诬陷得了臆想症,居然被这个人轻而易举就解除了!!!
黄医生手指都抖了起来,不禁倒退几步,“你你你,你是谁,你是什么人?”
张矛扯了一下唇角,心想解除不了密码是因为她将丈夫和儿子的月份搞反了算错了奇偶数。
眉心一蹙,闭眼感应了一下,人就朝黄医生走来……
黄医生瑟瑟发抖,“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啊,救命啊!”吓得夺路就逃。
杀的,老女人碎嘴的下场!这下栽了,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张矛虚空在黄医生脑袋上一点,她顿时委顿在地,发不出一言了。
消除掉关于他以及视频的记忆之后,张矛将黄医生安放到椅子上,抱着电脑瞬间失去了踪影。
微风吹过,穿堂风将熟睡的黄医生吹醒了。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外头冷冷清清的街道,人都没有一个,算了,还是关店,今不做生意了吧。
张矛叉腰看着从战舰上跳下来的青龙,责备的眼神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
青龙嘿嘿笑,第一次露出少年饶活泼来,“你妈妈回来没有?”
张矛气恼地道:“没有!”
青龙拍拍张矛的肩膀,“没办法,你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