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表哥还是上山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人命关天自然最重要,可我们不知道他是被山上的小鬼子抓走了还是出了其他变故,如果我们上山救他。他却有可能在半山腰被鬼折磨致死。
“方航。小碗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吧?”陈春峰认真的问道。
他的意思是说表哥虽然喜欢吹牛逼,可自己有几把刷子还是知道的,总不能吹出的话连自己都信了。估狂亚号。
他只能被妖孽降服而不可能降服妖孽,所以无论在王义没注意到的位置发现了什么鬼,都没理由猴急的冲过去送死。
“哎,啥事一和赵小碗产生联系就他吗复杂到无以复加,”四十多个汉子连带一位美女就站在树林里思索表哥的下落,陈春峰与王义去到表哥失踪的地方探查,几分钟后回来时拿着他的手机。
“地上捡来的,小碗确实出事了。”
解锁一看。十五分钟前的通话记录有给我打过电话。只是今夜的杏桥山连信号的消失所以没能联系上,看这意思该是表哥去降妖伏魔反被伏后想让我去救他,结果没联系上便被抓了。
山女继续在手机里找线索,我和陈春峰商量后还是决定上山,既然不知道他被掳去了山顶还是留在半山腰那就去山顶吧。
木魅只是一种属阴的真灵,附在树木上就如当初的山女一般指使如臂,可毕竟是灵体的一种,陈春峰用黄符裹了几根纸条准备等事情结束后研究,牛哥持着青铜剑砍死一些,面具人烧了不少,想必那木魅再不成气候,而被催生的树枝后继无力,我们行路是总能看到原本很茂盛的灌木渐渐萎缩,那些露出缺口的空地正疯狂的生长着植物。
杏桥山不高,如果正常情况只要四五十分钟就可以走到。我们回到黄土路后重新上山,没过多久便听到叮当流淌的小溪,有水的地方雾气变得更浓,我们只好紧贴着溪边行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时常踩在松垮的石头上打个趔趄,幸好这一行都非常人,速度倒也没有多慢。
小溪渐渐到了窄处,我估计那可以迈过的地方就在不远,而灰色的雾气已经浓到看不见对岸。便只好小心寻找,有个面具人忽然出主意说:“这样吧,咱们派几个人蹚水过去,两边用绳子连着,这样就不同担心找不到你说的地方。”
是个好主意,牛哥与陈春峰认同后面具人便抽了几根树枝编成绳子,尔后定定的望着我。
这是让我下水蹚过去的意思?
“成,陈爷爷帮我保护山女,你跟我走,没错就是你,出了主意就该身体力行,怎么能你出谋划策让我赴汤蹈火呢!而且这树林里可有许多鬼魅,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望不到影子的对岸?”
面具人不喜欢水,他好似喝了草药汤一般苦兮兮的脱下鞋提在手里,又小心翼翼的挽起裤脚,那磨蹭劲跟个女人似的。
等他忙完了,我抓着草绳当先下水,水面不深只没过小腿,只是这水出奇的凉,直有种冻入骨髓的意思,我全身打着摆子小心的下脚向对岸走,而那面具人如猫儿一般在溪边伸爪子试了又试,最后带着一股上刑场的悲壮走入河中,一只脚刚落进水里却猛地身体一歪摔倒溪中,继而这缓缓流淌的小溪确如绝了堤的壶口瀑布一般变得汹涌一场,若非对岸的王礼死死抓住绳子便要连我也卷的摔倒。
“好胆!”陈春峰一声暴喝,猛地从溪边拔身而起向那被卷走的面具人追去,而牛哥也蹿到王礼身边将揪着绳子将我拖上来,他不是要救我而是要拿我胸口挂着的百宝囊里的符箓和牛骨刀,取出一张也不辨识效用,牛骨刀刺穿后跳入溪中猛地扎在淤泥里,额头青筋暴起,吐沫星子飞溅好似这一个动作如抗山一般艰难:“定定定,给你家道爷定住啊!”
陈春峰顺着溪水几个腾跃却始终没有追上顺流被卷下去的面具人,他气急败坏的捡起石头向那翻卷浪花的地方砸去,雾气中我看不清他砸住了什么,可湿润的空气中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而直到此时,余下的面具人才回过神来,大呼小叫要顺流去追,可陈春峰却冷着脸将他们拦住:“追不上,别费劲了。”
三五面具人不听,执意要去救兄弟性命,可王礼死死咬着牙将他们拦住,稳重高大的汉子双眼通红,不声不响的对着陈春峰鞠躬致谢,随后拉着面具人躲到树下,静等着我们商量出办法。
牛哥也从水里走出来,那张符竟然丝毫没有被打湿,可离水的一刹那便燃烧起来,而牛骨刀的刀尖上插着一条不停扭动的鲶鱼,足有我小半个手臂大。
黄符燃烧,烤的鲶鱼喳喳的叫,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鱼的叫声,牛哥一甩牛骨刀将鲶鱼砸在面具人脚下,冷冷的说:“报仇吧,虽然不是罪魁却也是从犯。”王礼点头,捧起鲶鱼与面具人转到树后不知做些什么恶毒的事,而刚才的一幕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我此时才怔怔的问道:“什么意思?”
“河童。”
河童这个称呼并不陌生,虽然在日本最为出名可中国也有过传说,有人说是两栖生物也有人说是一种鬼怪,但我们刚才遇到的便是真正的鬼怪。
我没想到这条小溪里会有河童,倒是几年前在上游中有个河伯,可这不是让我诧异的,百鬼夜行图都来了,出现个河童也不意外,让我的意外的则是:“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他死了?”
我问的是面具人,陈春峰点点头,凑在耳边小声说:“被我一石头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