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与丹尼尔碰头后与太空信息中心派来的几名专家一起简短地研究飞行安全与实验流程等问题。因大家对这条航线较为陌生,大都提不出什么具体意见,线路问题一切由艾丽斯从太空信息中心请来的那位年老的随飞员定夺。
这位太空信息中心的老教授叫劳伦斯,原是冈纳国国立太空探险学院航天系轨道专业主任,后被太空信信息中心聘用。他与老帕特尔是多年的好友,年青时就认识,后来一个考太空探险学院成了专家,一个考商务学院成了商业巨头。而老帕特尔由地面运输专向太空资源开发,也与劳伦斯的影响分不开。两人相辅相成奋斗了多年。
按理,劳伦斯现在年事已高,本不应参与这次冒险行动的。但老人一听说丹尼尔是他以前一起赴艮星探险的飞行员之子,心里非常激动。加上他听说这次要送一位发现艮星危象的亚陆国小伙到艮星宫里去考察,更是坐不住了。这样,艾丽斯一请,他也立即答应再一次担任随飞员。
地球史前文明时期的航天技术远高于今天,当时也有一种职业,叫随飞员。主要是伴着新的航天线路开拓应运而生。随飞员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新的航线上试飞时向飞行员提供技术支持,计算轨道参数,让飞行员选择最佳飞行轨道,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找最安全的线路。
内行星航线轨道计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因受金星与地球引力影响,加上三行星的轨道参数不断变更,对一个在三星引力影响下在茫茫太空中飞行的航天飞机而言,通过精确的运算,得出最短而最安全的飞行线路极其重要,稍有不慎,有可能偏离航向,在三星引力作用下航线可能比原计算的时间与空间更长更远,越改越乱。因而,没有随飞员引导,一般航天员在内行星轨道上飞行,大都望而怯步,不愿接受这一玩命的飞行任务。
“孩子,我对不起你父亲哪。”劳伦斯一见丹尼尔就抱住他老泪纵横,不停地抽泣:“那次赴艮,我本应随同你父亲去的。可临飞前突感身体不舒,腹部痛得厉害,被医院诊断为阑尾穿孔,立即做手术。这样未能按时随飞。你父亲等不及,另找一名随飞员去了,结果出了事。唉。。。。”
“大伯,您别这样。”丹尼尔也流着泪水,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动情地笑着,说:“这不能怪你,我父亲的那种倔劲,我也知道。”
“唉,”老人深深地唉了口气:“当我在医院听说飞船失事,心里非常痛苦。你查利叔曾找我说你托他把你父亲的相机与平板电脑取回来。为此,我也答应和他一起再去艮星找遇难者遗骨回来。但航天安全局与监察署未同意,下令停航禁飞。所以至今未能实现我们的愿望啊。”
“没事,现在我不是要去了么?”丹尼尔笑了。
“有志气。”老人放开小伙,眯起眼注视着丹尼尔,惊叹道:“你的样子,太像了,太像当年的你父亲。那时他也和你差不多的小伙。”
“是嘛。”丹尼尔点点头:“我母亲也常这样说。”
“唉。”老人又抹起眼,无限感慨地自言自语:“路易斯啊,那天你为什么不等我出院就走了呢?如你还在该多好呀。”
“大伯,你别哭了。”丹尼尔忙从镜台上抽一张面巾纸给老人擦眼,连擦边安慰老人说:“现在你将与他的儿子一起护送一位学者去艮星探险,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巧合。”
“是呀,是呀。”老人点点头:“听说艮星不久将坠毁,这也让我很伤感。”说罢,老人突然转身,奇怪地看着岳林:“你的论文我也看过,虽然与我所学专业不同,但我也认同你的观点。”
“先生,”岳林谦虚地笑着,摇摇头:“我只是一名业余天文爱好者,我的想法不一定对,请您多提意见。”
“不,不。”老人客气地摇摇头:“我们学术界只凭论文说话而不看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观点论点明确,论据充分,论证有力,结果很有说服力。”
“谢谢老先生的评价。”岳林笑着点点头,把话题转到飞行问题上:“您看我们这次去艮星考察,飞行安全能保障吗?我对这次飞行有点担心。”
“这个你放心。”老人笑了:“虽然我们这条航线停飞已二十多年,这段时间艮星轨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总的来说,飞行安全不成问题的。”
就在这时艾丽斯带着几名身着救援服的青年进来,他们默默地站在一旁听他们的对话。
“大伯,”艾丽斯指着那几个青年说:“这些青年是随你们一同去艮星搜索失事飞船遗骸的救援人员。查利叔再三要求我把他的好友的遗骨找回来,送回家乡安葬。”
“这个查利也真是的,这不是添乱吗?”老人有点不高兴了:“这是去考察,又不是去收尸。真是。”
“没事的。”艾丽斯笑了:“考虑这次赴艮探险的重要意义,这前天改变了原来的规模,另调来比原来的稍大点的飞船,尽量多派些考察与搜寻人员,保证一次完成多项任务。”
“那好吧。”老人看着眼前站着的年青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艮星表面温差极大,高温极冷的环境变化对飞船残骸的侵蚀极其严重,谁知道艮球表面在这二十年发生多大变化,加上连飞船失事地点都未搞清,怎么去找?”
“大爷,”一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工人傻呼呼地笑着说:“找不找没事,我是想去艮星上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