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老人笑了:“那行,只要你不怕,随我们去那里尽情地玩几天,然后回地球。”
“好,”三个小伙高兴地拍拍手:“谢谢老伯。只要能到艮星一游,就是不留在那里,不回地球也行。”
“留在那里?”丹尼尔笑了:“想死呀?”
“就算死了,也心满意足。一般人,上卅轮去艮星,恐怕八辈子都做不到呀。”那个小青年仍傻呼呼地笑着。
“行,我们就带着你们,你们算是游客。”老人又笑了。
“大伯,您可千万别忘了,尽量争取把那些遇难者遗骨找回来。”艾丽斯再次提醒:“这也是我父亲与查利叔的一个愿望。”
“好吧。我尽力而为。”老人点头答应。
“大家先回去,”艾丽斯看了看门屏上的时间:“做好准备,明早起飞。”
岳林与肖绮梅碍于习俗与语言,在他们交谈时谈得很少,只是默默地听他们的谈论。大家离开后房内只剩他们二人。
“现在我倒是有点害怕了。”肖绮梅说。
“如你害怕,完全可以不去。反正少你一个人也不碍事。”岳林看着未婚妻的不安的神色,又劝他别去了。
“不,我还是要去。”肖绮梅摇摇头:“你要去,我不去怎行?反正,要死,也死在一块。”
“你可别老是说死呀亡的,不吉利,让人感到不舒服。”岳林不高兴了。
“你也信这个呀?”肖绮梅笑了。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人家去冒险时你老说生呀死的。一点也不看场合。行吗?”
“好了,”肖绮梅调皮地笑了:“我现在回我的房间睡去,明天登机,这也许我人生最后的一次旅行。”
“你,你。”气得岳林不知什么办才好,他心里也感到不安。
但不管人们在飞行前抱什么样的心态,已定下的事,再也由不得自己了。只要登上飞船,随着发动机的的轰鸣,你就把生命交给漆黑而茫茫的太空。除了通过屏幕观察飞船外的夜景或从地球发来的新闻与影视外,其余的全部托付给飞行员与随飞员。而他们的船舱与乘员舱是隔开的。所以一般也只能通过显示器对话。因飞行员与随飞员舱里有大量仪器仪式表,自然不能与乘员舱相通。
飞船第二天按时飞离卅轮上的四星集团观光城停机坪,冲入太空,朝预定的飞行线路,慢慢脱离卅轮轨道,利用地球与金星的引力作用在地球与金星轨道上飞行数十天并几经调整,最终飞入艮星轨道上。
“一切照旧,很顺利。”从驾驶舱旁的随飞室里里传来劳伦斯的声音。这让人们一直悬着的心轻松了许多。
“您的意思,也就是说,您二十多年前航行的原轨道没有出现异常变化,对吗?”岳林通过显示屏看着老人兴奋的脸,问。
“是的,一点也没出现异常变化。”老人边看航道对比图,边说。
“还有几天能着呢?”岳林又问。
“现在飞船正进.入艮星同步轨道,这是极其重要的流程,因艮星公转速度较快,飞船必须调节好速度,实现同步并不断调节飞行姿态,才能安全着陆。”
“是嘛。”岳林开始感觉周围出现异常,身体略感不舒。
“着陆没问题吧?”那个同机来的年青的救援工胆怯地问:“我感到呼气有点困难,甚至开始窒息。”
“着陆没问题,放心。”丹尼尔安慰小伙子说:“忍着点,过一阵飞船进入艮星同步轨道后就没事了。”
但话音刚落,机身突然一阵剧烈地振动,使飞船上的人感到失重,随即又出现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什么了?”岳林心里不由紧缩一下,忙问。
“好象同步失败。”劳伦斯的声音仍显得很稳重:“不过飞船速度低于同步速度,应是在下坠。”。
“坏了!”丹尼尔突然惊叫一声,使大家的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悬起来。
“什么了?”劳伦斯的声音仍很冷静。
“飞船好象失控了,正在快速下坠。”
“啊!”随着乘员舱里的的一片惊叫声,岳林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