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杨莎莎故意翘起的下巴突然觉得好笑,我也曾经从她这个年龄走过,知道她现在忐忑又充满自信的心态,想当初我的师傅数落我太嫩,我还满心不服气,现在看到杨莎莎,我想跟师傅说一声:我错了。
我拍了拍杨莎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姐姐告诉你,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要想在一起首先得是朋友,可后面的一句话不对,要想当朋友,首先得三观合适,至于爱好……他喜欢茶艺,可他更喜欢我,所以他会随我喜欢麻将。我告诉你,以后要是有个男孩说喜欢你,却一点都不随你,那一定是耍你玩的。”
我说完,转身而去,利落又潇洒,别的不敢说,我气死你的能耐还是有的。
杨莎莎在我身后怒吼:“于清泉!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秦冬阳跟你是两路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不知道他有多优秀,你跟他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你一个癞蛤蟆一辈子都蹦不到那么高!”
我心里真爽快,跟我抢秦冬阳,也得秦冬阳能看上你不是?
我消失在走廊转弯处,杨莎莎猛地推门回到茶室,温温柔柔的茶艺师仍旧在摆弄茶具,杨莎莎突然一把挥掉了茶桌上所有的东西,滚烫的水泼了茶艺师一身。
茶艺师尖叫着跳起来,把湿透了的旗袍从腿上掀起来。
杨莎莎冲着茶艺师尖叫:“滚!滚啊!”
茶艺师眼中含泪,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杨莎莎看着满地的狼藉,慢慢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哭声由弱渐强。
对那个人,她爱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竭尽所能。
他说不喜欢女孩子强势,那她就做个温柔小意的软妹子;他说他在考上公务员之前不谈恋爱,她就默默守着他,跟他一起积累基层工作经验;他说喜欢茶艺,她明明更喜欢热闹的夜店可还是逼着自己去欣赏茶艺中的宁静之美。
于清泉,她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为他做出任何努力,却可以狂妄地说“他更喜欢我”!
凭什么?凭什么!
杨莎莎的哭声越来越悲切。
杨莎莎哭到嗓子哑,她不甘心。
她给李竹打通电话:“你就这么认怂了?”
李竹沉默了一会儿,在电话那头说:“于清泉最在乎的人是她的父母,她妈又很听他爸的话,如果你能拿下她爸,让她爸坚持反对她和秦冬阳,那你的胜面就会很大。”
杨莎莎冷笑:“你不就是冲她的父母下手了吗,都已经输过一次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李竹道:“姑娘,我家现在官司缠身,你让我给你出主意,我实在没有心思。你要是能帮我把我家的事摆平了,我甚至可以找男人直接废了她,我就不信秦冬阳会喜欢被玩坏了的女人。”
杨莎莎考虑了一会,答应了李竹的交易条件。
杨莎莎从茶艺师出来之后去了一家酒吧。
下午的酒吧人很少,杨莎莎懒洋洋地看着酒吧里三三两两的人群,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莫斯科的骡子,人觉得飘飘然起来。
日落时分,杨莎莎的朋友孙琳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